許大茂匆匆趕到了廠保衛科。


    科長陳金山一見許大茂便問道:“許大茂啊,怎麽樣?還是要我們過去嗎?”


    許大茂大口喘著粗氣,沒緩過氣來,隻得一個勁的拚命點頭。


    中午何雨柱已經來找過陳金山了,和他打了招唿,包括棒梗偷拿醬油那天,看到小當和槐花在廠外邊水泥管道旁烤雞的事,也都仔細的和他都說了一遍。


    陳金山這個保衛科科長,實打實是李懷德一係的人,所以中午何雨柱前來找他幫忙,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他便愉快的答應幫忙。


    這會。


    陳金山正帶著三名保衛科的幹事,騎著四輛自行車朝著南鑼鼓巷94號四合院而來。


    許大茂也坐在陳金山的自行車上,這會也才緩過勁來,千算萬算忘記把自行車停在院子外麵了,這會兩腿酸疼的厲害。


    院內此時依舊嘈雜聲不斷。


    許大茂領著四人進了院,一進院便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轟動的不是廠保衛科的同誌真的被許大茂給喊來了


    南鑼鼓巷這一片四合院,有不少房屋都是紅星軋鋼廠的,有部是廠裏分配給老員工的,還有一部分是廠裏租是給員工的,所以有些糾紛找大家夥還是習慣性的去找廠保衛科來處理,畢竟鬧到治安所或者街道可能會影響到年底文明四合院的評選,這年頭集體榮譽感還是特別強的,而保衛科的同誌也是十分配合這些院裏處理不了的糾紛,就比如像今天這樣的偷盜事件


    隻是像這樣的小事,陳科長基本不會親自前往處理。


    不少在軋鋼廠上班的工人,紛紛朝陳金山打起來招唿。


    陳金山隻是微笑著迴應。


    沒有理會旁人,徑直走到何雨柱身旁。


    何雨柱也是熱情的和他打了個招唿。


    陳金山則大大的給了何雨柱一個麵子。


    “柱子怎麽了?我聽許大茂說你們家被人給偷了?說說是怎麽迴事吧。”


    院裏的鄰居聽到陳金山這麽稱唿何雨柱,都有些不可置信,特別是劉海中感到格外的別扭,就剛剛陳金山對他的態度,與這會對待傻柱的態度完全兩樣。


    陳金山這個廠保衛科科長,含金量還是十分足的。


    何雨柱則簡單的將事情交代了一句。


    陳金山又朝人群中高喝了一句。


    “你們誰是這院裏的管事大爺?”


    易中海、劉海中與閆埠貴三人擠開人群走了過來。


    三人到了陳金山麵前,表示了自己管事大爺的身份。


    陳金山開口問道:“現在處理的怎麽樣了?”


    易中海將事情講了一遍,隻是他故意忽略了棒梗還沒出來比對,表示並沒有找到小偷,直到現在他依舊想維護住棒梗。


    一旁的閆埠貴卻特地提醒了一句:“隻有賈家的棒梗還沒比對過腳印。”


    一旁的秦淮茹目光怨毒的瞥了一眼閆埠貴,隻是光線昏暗,沒人注意到她的目光。


    陳金山一揮手。


    兩名保衛科的幹事朝賈家哐哐敲門。


    屋內。


    賈張氏與三小隻連聲都不敢發。


    陳金山已經從何雨柱這裏了解了全部的情況。


    何雨柱知道這種事自己不出來得罪人,是最好的,這會蹲在背後一言不發。


    “賈家的,老實開門出來,把事情說清楚了,這事我也不想鬧大,要是你們這樣的態度不要怪我來硬的!!”陳金山言語上十分強硬。


    賈家依舊沒有動靜。


    屋內一片漆黑。


    賈張氏以為隻要她裝睡,所有人都叫不醒她。


    一旁的秦淮茹,這會自然而然的選擇了沉默。


    陳金山見今天是叫不開門,直接一聲力喝:“把門給我卸了!!!”


    聽到陳金山的命令,三名保衛科的幹事直接上前動起了手。


    一旁的劉海中見狀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擼了擼袖子,也上前幫忙。


    他這隻有核桃大的腦袋,怎麽也想不到,這會給自己招來麻煩。


    四人很快的就把門板,連拆帶砸的給整了下來。


    也不管陳金山的命令,直接進去將躲在被窩裏瑟瑟發抖的棒梗給揪了出來。


    棒梗被嚇得哇哇大哭。


    秦淮茹這會沒辦法在保持沉默了,隻得硬著頭皮朝前,棒梗可是她的心頭肉。


    屋內的賈張氏聽到棒梗的哭聲,也連忙衝出屋子,口中還不停的咒罵。


    秦淮茹知道這會靠她自己沒辦法從三名保衛科同誌的手中救下棒梗,便朝陳金山而去。


    哭哭啼啼道:“陳科長,我們家棒梗還隻是個孩子,他不會偷東西的,晚上也隻是睡著了沒聽見…”


    賈張氏則想不到這麽多,他以為自己撒潑打滾一番,就可以救下自己的好大孫。


    於是上前抓著一人,一口就咬了下去。


    陳金山正想詢問秦淮茹,就聽到賈張氏的哭嚎與手底下人的慘叫聲。


    推開擋在身前的秦淮茹幾步就朝賈張氏而去。


    賈張氏狠狠的咬著,就是不肯鬆口。


    陳金山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口中怒道:“賈張氏!你這是妨礙我們保衛科執行公務,要是不想進局子,你趕緊給我鬆口。”


    被陳金山一巴掌打懵的賈張氏也停住了嘴。


    一聽到陳金山的話,她內心也是一咯噔,這些個罪名她不知道,不過廠保衛科的大名她還是知道些。


    悻悻的癱軟了下來,嘴上卻依舊哭哭啼啼的。


    陳金山冷著臉朝三位大爺道:“你們看好賈張氏,要是再讓她鬧騰,我找你們試問!”


    棒梗已是麵露懼意。


    不等陳金山開口,他便一股腦的把事情都交代了出來。


    秦淮茹在一旁苦苦哀求。


    很快。


    棒梗偷拿何雨柱家花生米與剩菜的事,都被他自己交代了一個遍,又將打砸何雨柱家的事也是供認不諱,隻是言語中還是多有責怪傻柱的意思。


    陳金山看了看一旁默不作聲的何雨柱,他知道何雨柱的用意。


    又朝著棒梗道:“你說,許大茂家的老母雞是不是你偷的?”


    棒梗矢口否認。


    陳金山微微笑道:“你到廚房偷醬油那天,我們保衛科的同誌巡邏時,看到你們兄妹三在廠旁邊的水泥管道那裏烤雞吃,你說說雞是哪裏來的。”


    “雞是…雞是我撿的!”棒梗反應還算挺快,隻是誰還看不出是怎麽迴事。


    陳金山冷冷的迴了一句:“嗬嗬,哪裏撿的?”


    “就在我們中院裏。”


    “喔?是嗎?許大茂家的雞估計是成精了,那鐵絲也是它自己解開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


    “小子,看樣子你還是不老實啊,那先和我們迴廠保衛科吧,估計明天早上你就會說實話了吧?”


    聽到陳金山要帶走棒梗,秦淮茹實在是忍不住了,上前拉著陳金山的胳膊,一個勁的求情。


    “陳科長,棒梗他還隻是一個孩子,我會好好教育他的,求你不要把他帶走,喔我賠錢,我賠何雨柱家裏的損失,我賠許大茂他們家的雞。”


    “這個事你和他們兩人商量吧。”陳金山說完便退至一旁看起了熱鬧。


    秦淮茹先走到了何雨柱身旁。


    朝著何雨柱便開口道:“傻柱,棒梗就偷了點花生米和點剩菜,這樣姐賠你一塊錢吧。”


    何雨柱冷冷一笑道:“秦淮茹,你想屁吃呢?我那被子呢?屋裏的鍋碗瓢盆呢?”


    秦淮茹一愣接著低聲問了一句:“那你說賠多少吧?”


    何雨柱伸出兩根手指。


    “兩塊?”秦淮茹發出了疑問。


    “二十!少了我就不要了,我一定讓廠保衛科好好處置棒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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