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公走到十字街時,眼前的一幕讓他有些意外。隻見眾多官兵和衙役圍在一起,正鎖著柴元祿和杜振英兩位班頭。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呢?原來,這背後隱藏著一段鮮為人知的隱情。


    就在不久前,濟公因事外出,留下柴元祿和杜振英在屋中等候。時間一點點過去,卻遲遲不見濟公歸來。柴元祿開始有些不耐煩,他抱怨道:“這和尚真是個半瘋。把茶壺都打碎了,茶水灑得一炕都是,連我們的包裹都濕了。”


    杜振英聽了,也有些擔憂,提議道:“要不我們打開包袱看看吧,也許海捕公文也濕了。”兩人於是小心翼翼地打開包袱,果然發現文書的一角已經濕透。雖然外麵有油紙包裹,但日子久了,油紙早已磨損,難免會有水滲透進去。


    兩人將文書取出放在炕上,繼續等待濟公。然而,左等右等,仍不見濟公的身影。柴元祿終於按捺不住,說:“我們去看看吧,這和尚別再出了什麽岔子。”兩人於是離開東配房,來到茅房查看。


    隻見夥計拿著燈籠站在茅房外,一臉茫然。柴元祿問:“我們那位和尚出恭還沒完嗎?”夥計也有些著急,探頭往茅房裏一看,卻驚訝地發現濟公已經不見了蹤影。夥計驚唿道:“奇怪,怎麽會沒有了?”


    柴元祿和杜振英麵麵相覷,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柴元祿說:“莫非和尚已經走了?”杜振英點頭附和道:“看來真是被你猜中了。”兩人轉身往迴走時,突然見到一個人影從東配房的窗戶中閃出,身穿夜行衣,身手敏捷地上了房頂。


    兩人一愣,此刻追趕已經來不及。柴元祿當機立斷地說:“快迴屋看看丟了什麽東西沒有。”兩人急忙迴到屋中查看,卻發現辦華雲龍的海捕文書已經不見了蹤影。


    柴元祿頓時火冒三丈,大聲嚷嚷起來。夥計聞聲趕來詢問緣由,柴元祿氣憤地說:“我們丟了東西了!”夥計卻不信,反駁道:“你們來了三個人,現在就剩兩個。反倒說丟了東西,想訛詐我們可不成!你們打聽打聽,我們這店開了不是一年半載了。要是都像你們這樣訛詐起來,我們的買賣還怎麽做?”


    柴元祿被氣得七竅生煙,偏偏此時掌櫃的也聞聲趕來。這家店的東家正是龍遊縣的三班總頭楊國棟,在當地頗有名望。掌櫃的一聽事情緣由,便讓夥計去詢問其他住店的客人是否丟了東西。如果有丟失物品的情況,就向柴元祿和杜振英索要賠償。


    夥計於是挨家挨戶詢問起來,各屋裏都點上燈盞仔細查看。經過一番詢問和檢查,發現其他房間都沒有丟失物品的情況。唯獨問到上房屋時,裏麵卻沒有人迴答。夥計連問數聲不見迴應,便推門而入。隻見屋內燈火通明,裏間屋子傳來陣陣詭異的氣息。夥計一掀簾子往裏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掉頭就跑。


    掌櫃的和眾夥友見狀紛紛趕來查看究竟。隻見上房屋內,一個禿頭和尚的大腦袋掉在地下,死屍卻坐在椅子上半倚半靠,情形詭異至極。掌櫃的驚唿道:“別叫東配房那兩個人跑了!這必定是他們一同來的那個窮和尚殺了禿頭和尚後逃跑了!”


    眾人一聽此言,都覺得有理。於是趕緊來到東配房將柴元祿和杜振英堵住。掌櫃的厲聲說道:“窮和尚殺了人跑了,你們兩個必定知情不報。現在就把你們抓起來交給官府審問!”


    柴元祿和杜振英兩人一臉茫然,對突如其來的指控毫不知情,他們堅決否認。眾人在店內吵嚷了半夜,掌櫃的見狀,決定叫地保給縣裏送信,讓官府來處理此事。


    不久,班頭役官兵紛紛趕到,劉頭對柴、杜二人說:“你們二位,跟我們打官司去吧。”說完,嘩啦一聲抖出鐵鏈,將兩人鎖上。柴頭疑惑地問:“眾位班頭,鎖我們是因為什麽?”劉頭麵無表情地迴答:“你們二位不必多問,有什麽話到堂上說去。”


    柴元祿和杜振英心中焦急,海捕公文丟失本就令人擔憂,現在又出了人命案,他們暗中對濟公感到憤怒。天剛蒙蒙亮,官兵們押著兩人前往龍遊縣衙門過堂。


    就在他們走出楊家店,走到十字街的時候,濟公迎麵走來。他一看這陣勢,便搖頭晃腦地說起話來:“你們這些家夥,真是半夜三更不省事。把我這把老骨頭都驚動了。現在好了,你們被官府的人拿住了,看來還得我跟著去打官司。”


    柴元祿和杜振英一聽這話,氣得眼睛都直了。他們心中納悶,這和尚怎麽突然冒出這麽些江湖黑話來。其實,濟公是在用隱晦的方式暗示他們當前的處境。


    這時,劉頭也聽到了濟公的話,他心想:“這和尚倒是挺有意思的,說話還挺有味道。”於是他對濟公說:“大師父,看來你也是個明白人。既然如此,這官司你就一起來打吧。”


    濟公微微一笑,說:“好說好說,既然是朋友,那就一起麵對吧。”


    就在這時,一個小夥計走過來,抖著鐵鏈就要把濟公也鎖上。濟公卻身手敏捷地一抖鐵鏈,縱身跳上了房頂。劉頭一看,忙對小夥計說:“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把差事給弄砸了?快向大師父道歉!”


    小夥計嚇得不敢言語。劉頭則對濟公說:“大師父,快請下來吧。我向你賠罪了。”濟公笑了笑,說:“你既然這麽客氣,那我就不打官司了。”說完,他縱身一躍,輕盈地跳了下來。


    接著,濟公問劉頭:“你打算請我去哪裏喝酒呀?”劉頭說:“龍遊縣衙門對過有一家大酒飯館,叫‘三義居’。你想吃什麽就點什麽,我絕不吝嗇。”濟公爽快地說:“好,那就去那裏吧。”


    於是,一行人來到了“三義居”酒館。劉頭對濟公說:“大師父,你是明白人,不用我們多說。迴頭在堂上,你把案子全說了吧。”濟公點了點頭,說:“沒問題,一點不留。”


    接著,他們開始點菜吃飯。劉頭問濟公:“南門外那樁案子,是你做的吧?”濟公坦然承認:“是我。”劉頭又問:“北門外高家錢鋪門口那樁案子,也是你吧?”濟公再次點頭:“也是我。”劉頭說:“那好,吃完飯我們就去班房,你把案子一說,寫個單子遞上去就算了。”濟公笑著說:“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柴元祿和杜振英在一旁看得清楚,知道濟公這是要趁機吃喝一頓,然後再想辦法脫身。他們心中雖然不滿,但也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濟公大吃大喝。


    吃完飯,一行人來到了衙門班房。劉頭開始詢問濟公關於案件的細節。濟公卻開始裝糊塗,對劉頭的提問一概否認。劉頭無奈,隻好派人去稟告老爺。老爺一聽,立刻傳令升堂,準備審理這樁離奇的案子。


    至於濟公在堂上如何應對,那就留待下迴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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