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你當初不是很喜歡司零嗎?”妮芙歎了口氣,問道。


    艾莉聽後,不太會掩飾自己情緒的她露出了黯然的神色。這一幕,無需多說,妮芙和克裏西婭都已經看出了她的真實想法。


    “告訴二姐我,你究竟是怎麽想的?”妮芙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麽,卻還是希望艾莉能親口告訴她。


    克裏西婭也默默地注視著艾莉,沒有打擾。


    艾莉猶豫了片刻,然後露出一個笑容,“那是因為司零救過我,二姐你不是知道嗎?而且,二姐你也說過,我對司零一直是感激之情更多,所以二姐你不要誤會了。”


    盡管艾莉的臉上掛著笑容,但這個笑容在妮芙看來,卻並不是真正的快樂,而是一種勉強的掩飾。


    妮芙能夠察覺到艾莉心中的那份掙紮和不安。


    她溫柔地伸出手,在妹妹的頭頂輕輕揉了揉,用柔和的聲音說道:


    “傻妹妹,你忘了你二姐我最擅長察言觀色嗎?這樣的借口,連你自己都說服不了吧?”


    妮芙心中明白,自己與司零的關係已經確立兩年多了,而艾莉卻對這一切一無所知。麵對艾莉,她心中充滿了負罪感,她覺得自己對這個一直被蒙在鼓裏的妹妹虧欠太多。


    艾莉聽到二姐的話,麵容變得有些委屈,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似乎終於無法再壓抑住心中的複雜情緒,她上前緊緊地抱住了自家二姐。


    妮芙心中充滿了自責,她暗下決心,無論如何,一定要為妹妹的幸福著想,哪怕是為她騰出一個位置來!


    克裏西婭沒有打擾兩姐妹,雖然對司零和艾莉的過去不太了解,但從她們的對話中,她還是能夠捕捉到一些關鍵的信息。


    妮芙輕輕地為艾莉擦拭去眼眶的濕潤,然後帶著她和克裏西婭一起,在周圍人的詫異的目光中朝著司零和露娜所在的方向走去。


    “二小姐,你怎麽來了?”


    司零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驚訝。他早已察覺到艾莉和克裏西婭的跟蹤,但妮芙的出現確實出乎他的預料。


    “聽說露娜出來了,我特意來看看情況。”妮芙平靜地迴答,隨後轉向露娜,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你是不是該放手了?”


    露娜沒有鬆開挽著司零的手,反而神秘兮兮地迴了一句讓其他人都感到困惑的話:“這不是還沒開始嗎?”


    “我覺得我們應該讓這場戲更加戲劇化一點,你覺得呢?”妮芙笑眯眯地向露娜提出了一個建議。


    “戲劇化?”露娜疑惑地重複著這個詞,而司零、艾莉、克裏西婭,以及迴到司零領口的風鈴,都對妮芙的話感到迷惑不解。


    緊接著,妮芙輕輕拉過艾莉,將她帶到自己身邊,然後輕輕地將她推向司零的另一側。


    “二姐……?”艾莉的眼中滿是迷茫,不解妮芙的用意。


    “艾莉,現在是你報恩的時候了,不用顧及我。”妮芙帶著溫暖的微笑對艾莉眨了眨眼,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鼓勵和深意。


    “報恩?”司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顯得有些愣神。


    艾莉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從妮芙那裏獲得了極大的勇氣。


    她突然模仿露娜的動作,緊緊地挽住司零的另一隻胳膊,臉色因為緊張和害羞而變得通紅,聲音雖小,卻透著堅定:


    “司零……在、在我九歲那年……你曾經救過我……這件事我一直沒有忘記……當初從大姐那裏得知你的消息……我……我……”


    聽到艾莉的話,司零終於明白了艾莉當初突然衝進他洗澡的浴室的原因。


    他在記憶中搜索著相關的往事,他確實有過救人的經曆,但由於救助過的人不止一個,所以對艾莉的事情並沒有特別深刻的印象。


    “小小姐……放鬆一些……已經蹭到了……”


    司零感受到了艾莉那與露娜截然不同的身形所帶來的觸感,心中不由得感慨:小小姐真的已經長大了。


    艾莉聽到司零那充滿磁性而略帶顫抖的聲音,臉色紅得幾乎要發紫,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抱得更緊。


    司零心中暗爽,同時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妮芙,不解她為何要這麽做,為什麽要主動把艾莉推向自己。如果要上演修羅場,不也應該是由妮芙自己來嗎?


    “姐妹花喜歡嗎?”妮芙看到艾莉的樣子,心中的內疚感減輕了一些,隨即向司零眨了眨眼,半開玩笑地問道。


    司零一愣,轉頭看了一眼埋頭不願讓他看到臉紅的艾莉,然後又轉向妮芙,下意識地問道:“三姐妹嗎?”


    “……”


    克裏西婭、露娜和風鈴都陷入了沉默。


    經曆了兩年多的人類世界生活,原本單純的風鈴也懂得了很多。


    “原來兩姐妹已經滿足不了你了,我會將你剛才的話原封不動地轉達給大姐的。”妮芙先是一愣,隨即玩味地笑道。


    這話一出,無疑暴露了許多信息,露娜和克裏西婭都詫異地看向妮芙。


    “……二小姐,這要怪隻能怪你突然說出什麽姐妹花。”司零表示很無辜。


    他已經察覺到妮芙並沒有因為他不經意地話而生氣,再加上她刻意將艾莉推向自己,他說話的膽子也大了起來。


    妮芙聞言,失笑地搖了搖頭。


    這時,露娜卻在司零耳邊輕聲問了一句,“姐妹花好,還是精靈好?特別是那一位。”


    聲音雖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聽到。


    “露娜,我已經長大了。”司零轉過頭,認真地看著露娜。


    露娜不解其意,妮芙、艾莉、克裏西婭也都好奇地看向司零。


    “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全都要!”司零語出驚人。


    妮芙、克裏西婭和風鈴都無言以對。


    露娜的臉卻紅了起來,因為司零的這番話,不就意味著也把她自己包括在內了嗎?


    和女王搶男人的刺激感依舊在露娜心中激蕩,因為從始至終,她與司零的親近都是一場精心編排的戲碼,她從未真正得到過司零。


    由於艾莉和露娜同時挽著司零的胳膊,這令人羨慕嫉妒的一幕自然吸引了周圍眾多目光。


    妮芙了解司零和露娜之間的計劃,便找了個借口帶著艾莉和克裏西婭離開了,不願在這樣的目光中多作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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