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策是信得過她的,他們本就是經歷了不少苦難的夫妻,當時潘素歌將著沈策往其他女子的懷中趕去,沈策雖生氣卻也沒有放過潘素歌。


    他記得她告知於她,她歡喜他,情真意摯,忠貞不渝,今後也不會如此再喜歡上第二個人,沈策此事記得尤為清楚。


    「我失望了。」他那雙緊緊握住潘素歌的手逐漸有所鬆動,那雙眼睛怔怔地瞧著潘素歌,迫切地希望她解釋一下。


    可她緊緊閉著嘴巴,隻管著哭,她何嚐不想做的解釋,可她如今不能。


    他們都已經走到今時今日這個地步了,潘素歌又不是傻人,不知道解釋一句她的阿策便會相信她,可是她有難言的苦衷。


    那個人方才鬆開的手又緊緊地握住她了,掙紮了許久最後還是捨不得放開。


    「罷了,你不必解釋,我情願如此。」他依舊如同往常一般,將著潘素歌攬在懷中,不管他的妻子解不解釋,他都認了。


    他無法放開她的手,他知道,隻要他一鬆開她的手,她很有可能就消失不見了一般,沈策害怕極了這種感覺。


    從未有一個人讓他如此患得患失過,小傢夥常常陪伴在他身邊,口中總是說著喜歡他,每次看他的眼神都有些發直。


    她一直在用言語告訴沈策,她是喜歡沈策的,此生此世,至死不渝。


    「不,不放開我。」潘素歌連忙將著沈策推開,那人就在不遠處,她不能夠抱緊他,他也不知道那個人要做什麽,她有些害怕。


    那人答應她,隻要她遠離沈策一陣子,他就會離開。


    潘素歌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麽,隻是對方手中握著沈策的把柄,她不得不相信。


    她也不知道真假,不過對方的要求並不過分。


    她情願痛苦著也不願意賭上那把,潘素歌賭不起。


    她推開沈策直接跑開了,沈策想要追上去卻發現腳底邁不開,想起剛剛開張的沈家酒樓,他心底莫名沉痛。


    才是不久之前的事情,他為她準備良久的驚喜,帶著她走過去的時候,她看見那份驚喜簡直就如同三歲的孩童一般,緊緊將著他抱住。


    兩日之後,沈府也沒有見得沈少夫人的蹤跡,沈母才有些著急了。


    「我不管用什麽辦法,將我的兒媳婦找迴來!」沈母隻認為是她兒子的錯才將著素歌給弄丟了,素歌是怎樣的好孩子沈母都看在眼裏,對沈策那是一心一意,說是策兒欺負了她,沈母還是相信的。


    沈策也未做任何解釋,隻是出去癡癡地找,整個京城裏的人都覺得沈將軍入了魔怔。


    此事皇上也不好插手其中,他一向看重沈策,自也知道沈策身上,成也女人,敗也女人,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全部。


    李公公就算是著急,同著皇上說及了此事,皇上那裏也隻會道:「聽天由命吧,他們夫妻二人的事情,你和朕都摻和不得。」


    國家大事就已經忙的皇上焦頭爛額,皇上實在是無心管轄他那些臣子們的私事。


    若是一個兩個一天天都如此折騰,他這個皇上也不要做了,光去處理臣子們的事情就好了。


    李公公言盡於此,皇上不想理會此事,他自然也不能插手過多,隻好放棄。


    「還好皇上三思而後行。」他主動退後,皇上也隻是一言不發,認真批改著奏摺。


    即便是有心人給夫妻二人設的這個圈套,那也隻能怪他們不管不顧。


    平日裏挺聰明的夫妻二人,如今也會上這樣的當,萬事皆得他們自己處理。


    牢獄之中,陸琦湘瞧著那已經快要通向外麵的洞,撫摸著她滿是傷痕的十指,冷笑道:「潘素歌,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怪就怪知府大人因她兄長的懇求,將著她安排在有天窗的位置,方便通風,也好讓她舒坦一些。


    而這外麵,便是大牢外牆。


    她隻需要挖個一米半深的洞,在沿著正北方向挖個半米,最後一直向上即可。


    剛開始還有些許艱難,而她隻能在深夜裏做這種事情,很是不便。


    後來這樣的機會慢慢多了下去,尤其是這兩日。


    前兩日有個犯人出了地牢,她將著從兄長身上偷下來的銀兩給了那犯人,拜託那犯人幫她辦件事情。


    如今張良已經有三日不在地牢之中,想必是她的計劃成功了。


    陸琦湘就期盼著,瞧見兩人不合的場麵。


    隻要潘素歌同著沈策鬧了矛盾,他們之間牢不可破的牆粉碎了,屆時,潘素歌就隻能孤身一人。


    她一定要趁著這段時間好好籌備一番,待她出來之日便是潘素歌的死期。


    「素歌,你真的打算一直在我這裏待下去?」榕月擔憂地看向潘素歌,她這般鬱鬱寡歡的模樣她看在眼裏尤為心疼,也不知道兩個人在折騰著什麽,明明是苦盡甘來的模樣。


    「你確信他手裏頭的確有沈公子的把柄,你有沒有問過沈公子?」榕月還是懷疑著,依著素歌的心思,不可能這麽容易上當。


    怕也是因為是沈公子方才有些亂了心神。


    「我也不確定,但我怕,對方不肯給我看,要求我兩日之後到神粟那處偏地找他,今日便是了,我沒有去。」


    她正是因為不確定才沒去,她怕對方是個騙子,但又擔心對方手裏確實握著有關於沈策的把柄。


    她知道,如今阿策手握兵權,這無疑是一顆毒藥,隨時都有可能毒發身亡的藥。


    可皇上那裏,一直未曾有將著兵權收迴了意思,恐怕是為了反其道而行。


    將著兵權交給沈策,用著各方勢力壓製住沈策。


    其實皇上不必如此,這般他們心裏還有些不舒坦。


    潘素歌也正是害怕那個人拿著兵權大做文章,一不小心便會陷入萬劫不復。


    「要不我陪你去?」瞧著榕月扁平的肚子,尚未滿月,懷著孩子實在是不方便走這一趟,潘素歌也是擔憂。


    「不行,你不能跟著我一起。」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榕月,榕月隻皺著眉坐在那側,臉上滿是鬱悶。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反瞧著潘素歌,此時倒是淡定極了,她沉默的眼神中夾雜著些許堅定。


    那日她慌慌張張之舉,實在是有些傷了阿策的心。


    如今仔細迴想起來,種種不妥,那個人她和阿策並不認識。


    「也不知阿策如今身在何處,我想……」


    「找他一起去吧,什麽事情兩個人比較方便。」素歌平日裏瞧著冰雪聰明一人,如今也有犯糊塗的時候,榕月忍不住感嘆著。


    她再次摸著那平坦的肚子,當真是好運氣,才第一次就可以做的母親,不過她一直未在潘素歌麵前太過於表現。


    素歌想要孩子的心可是比誰都焦灼的,榕月可不敢刺激到她的好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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