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宮女太監跟著一起附庸上去,他們擔心公主會出意外。


    一個個驚慌失措的神色全部掛在臉上。


    「殿下,請自重。」沈策不免皺眉,朝陽公主喝下湯藥之後他離開便是。


    隻要這輩子不同殿下見麵便可。


    隻是未曾想又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沈策不知,他哪裏來的這般魅力,能夠吸引的公主兩次為他著迷。


    「可否留下來多陪陪本宮?你不是本宮的護衛嗎?」


    朝陽皺眉,那一顰一眸,帶著些許憂傷,她內心的恐慌無人得知。


    她不記得任何事情,但唯獨對眼前的男子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彩兒嬤嬤站在身後,多有擔憂。


    她不敢上前打擾,也不敢阻攔公主殿下。


    這樣的意外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彩兒又怕公主再一次泥足深陷。


    「將軍已有家世,天色漸黑,現下不離開不太合適。」見得沈將軍的臉色越來越黑,彩兒還是上前了一步,預加阻攔。


    「已有家世?嬌妻可是傾國傾城?」她呢喃道。


    她覺得她失憶之前一定是認得這位將軍的,雖然所有人都不願意同她多提上兩句,但她心底認定了這件事情。


    她也不知她原本是位怎樣的人物,但她因為嬤嬤這句話還是鬆手了。


    沈策再次鞠躬,甩袖離去。


    彩兒心疼公主殿下,可惜皇上承諾在先,公主如今又成了這副模樣,實在不便強人所難。


    方才沈將軍的模樣已然有些不悅,而彩兒亦是不想讓殿下泥足深陷。


    「本宮同他原本認識嗎?」見得沈策離開,朝陽忍不住問的彩兒。


    彩兒連忙搖頭道:「公主乃待字閨中之女,皇室貴親,怎麽可能同得沈將軍有任何瓜葛,公主說笑了。」


    彩兒的演技,可是宮中多年沉澱下來的穩重,即便是撒謊,也見不得多少懷疑。


    朝陽認真地瞧著彩兒,對方依舊是含笑麵對著她,她滿肚子困惑,無人替她解答,她隻能乖乖迴到床榻之上,好好修養著。


    榕月正同著李公公說笑著,李公公的腿傷經過榕月的精心處理,又吐了特製的藥粉,癒合的很快,傷口也未曾發炎。


    但修養其間不宜多走動步伐,故而沒有站在那處說上幾句話,榕月便讓對方躺下去休息了。


    「您老的身子您老不多注意,還想早點去伺候皇上他老人家,簡直是癡人說夢。」榕月嘴裏,就討不到什麽好處。


    李公公也隻是笑笑,對於榕月的毒舌不過是半日的功夫便已經習慣。


    「你啊,嘴巴總是不饒人,換個語氣豈不是更好,你說是不,傻丫頭。」


    「是是是,您老先生說什麽都對。」這丫頭嘴總是甜的很,哄得李公公一愣一愣的。


    皇上派來的劉公公是李公公的侄兒,更是按著規矩來辦事。


    畢竟其舅舅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紅人,他的行為出事更得歸歸整整,不能夠給旁人說道的機會。


    「怎麽?有事情?」劉公公剛剛踏進宮殿,李公公那目光便探了出去,故作嚴肅。


    「是皇上派侄兒過來傳話的,公主那頭對沈將軍,似是還有那些情感。」這對於公主而言,是極為不利的。


    皇上金口玉言,已經放過沈將軍此事,成全沈將軍同著潘素歌夫妻恩愛,不再給其添任何女子。


    故而公主這邊,最好是處理幹淨了。


    「這湯藥喝了便是喝了,為何這樣這不很簡單,沈公子魅力大唄。」


    「這樣說吧,你要是很愛一個人,失了憶的話再見此人,很有可能有似曾相識之感,姑且這麽說吧。」


    榕月也不懂那些個東西,隻是聽師兄說過,這湯藥雖然能夠去除人的記憶,但治標不治本。


    像是心病那種,是最難醫治的。


    皇上對沈將軍情根深種,如此也不意外。


    她是懶得過多解釋,隻是委屈地目光掃向李公公,這件事情又不能含糊了,李公公也是很為難。


    「世間難得兩全其美的法子,你就這麽迴稟皇上好了。」


    她也沒有辦法,她過來醫治公主殿下,已然是耐著性子,為了素歌,其中還有皇命打壓著。


    畢竟她也是平民百姓,雖有師兄撐腰,可這天底到底是皇上的,她也不敢抗旨不尊。


    不過難做的事情她也做不來,總不能委屈了她不是。


    榕月這並非不想做,實屬難做。


    地窖裏,暗無天日,潘素歌不知道喊了多少遍,依舊沒人迴她,她直接放棄了,如此還不如保留體力。


    也不知過了多久,裏麵徹底灰暗了,終於有人的腳步聲踏入。


    到底是誰把她綁在這裏?


    「你是誰?」在黑暗中,其他感官都尤為敏銳,她率先警惕了起來。


    「過來用膳了。」那人打開上麵的口,將著飯菜用繩子吊了下來,太過於黑暗,潘素歌隻能透過對方打著的燈籠麵前看得清楚。


    對方臉上戴著黑色的布,故意將著自己的麵目遮擋起來,看來是有備而來。


    「你到底是誰?」她質問道,並沒有吃,誰知道裏麵有沒有下肚。


    她的肚子有些餓,但不知道能死人。


    潘素歌的口氣實在是臭,對方聽了隻想打人,可僱主有吩咐過,人不能打死了。


    「你不知道的人,快吃吧,餓死了沒人給你收屍。」


    對方將著上方的燈籠慢慢吊了下去,再用同樣的方式,最後帶著一節蠟燭打著光離開。


    他並無多餘的話,不管潘素歌怎麽問,他都沒有迴答的意思。


    潘素歌也不想放棄,努力站起來追問。


    奈何,人已經漸行漸遠。


    她這樣綁著,怎麽用膳!


    這地麵光滑的連顆石子都沒有,就連著割開石子都沒有辦法。


    潘素歌的目光鎖定在那兩碟子菜上,她直接趴了下來,用嘴叼著一碟子,將著那菠菜葉直接倒在了另外一盤菜上。


    最後嘴巴一甩,盤子飛了出去,摔得碎了一地。


    「還是我聰明!」在青樓裏,被五花大綁的次數多了,總得保留些逃生的技能。


    潘素歌的本事可高著呢,她記得她上一世可有不少追求,在沒有出青樓之前想做的事情特別多。


    所以她最怕死在那裏,更怕在哪裏虛度年華,女子的年華是最最珍貴的東西。


    她那時候便總想著法子逃脫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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