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貴妃明顯的不快,皇上都看在眼裏,她未曾發作不過是在看皇上的意思,皇上心裏也清楚。


    林貴妃心裏也打著小算盤,她自然是知道,皇上過來不可能是因為她身邊公公的緣故。


    故而,皇上突襲,她沒有萬全的準備,隻是人來都來了,她也不好推脫。


    她是皇上的妃子,皇上是何用意,是何心思,她可以猜,不可以說。


    表麵上依舊是一副滿心歡喜的模樣,伺候著皇帝。


    像這樣青天白日伺候,在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有那麽一次。


    後皇上登基,她成了先例,實在是匪夷所思。


    這次,林貴妃是真的猜不透皇上的意思了,明日便是皇上的壽辰,爹爹的意思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命她私底下觀察皇上的一言一行,向爹爹暗中匯報。


    她知曉,這是一個輕鬆的活計,但這背後所要幹的驚天大事,是她無法估量的。


    她勸阻不了爹爹,她亦是有野心的,兩者權衡下來,她選擇了左相。


    李公公驚詫著目光,有些許尷尬地站在那側,皇上不再說話,隻是擺著手有些不耐煩。


    李公公尋思了片刻,跪了安準備退下。


    皇上卻叫住了李公公,李公公連忙迴頭。


    「李德海!」


    「奴才在。」


    皇上尋思了片刻,林貴妃那裏依舊是那副尊容,未曾改變,瞧著倒像是不知情的模樣,一切表現的如常。


    兩個人各懷著心思,躺在一張榻上,皇上清楚,林蔚叛變一事,林貴妃不可能不知曉。


    對方選擇隱瞞,實際上已經放棄了貴妃之位,權衡之間,選擇了她那個勢在必得的爹爹。


    皇上隻覺得可笑,自己的妃子,心裏早已經沒了自己。


    兩人之間或許曾經有過深情,但他貴為天子,貴為九五之尊,對於女人,本就不應該心慈手軟。


    即便是未曾,亦或者如今床榻上的女人,也應該有分寸,知曉什麽捨得,什麽不該捨得。


    皇上的無奈,亦是在於此處。


    林貴妃不知,她爹所做一切,在皇上眼裏,早已經是無處遁形。


    有了沈策這樣的「死人」幫忙,所有的事情就像是突然顯形一般,看得見蹤跡,有處可尋。


    皇上應而也輕鬆了不少,隻等著此次剷除叛黨,坐收漁翁之利。


    「你方才去了哪裏?」一個皇帝禦前的一等太監總管,掌管著後宮所有的太監,權利之大。


    伴在皇上左右,卻出了紕漏,實在是有錯。


    皇上的語氣,不輕不重,似乎隻是訓斥兩句,意思意思。


    畢竟是陪伴皇上多年的公公,皇上給足了麵子。


    李公公訕訕道:「奴才方才緊迫感於腹中,憋得有些急,故而來不及向皇上您請示。」


    此話說的於情於理,倒也挑不出別的毛病來,若是旁人,皇上早就派人拉出去砍了。


    因著是李公公,皇上隻稍稍表現出不滿,便讓其退下了。


    李公公那邊也是速度,皇上的話剛剛到達嘴邊脫口而出,他那邊便立刻會意,該做什麽做什麽去了,絲毫不含糊。


    「李公公也是老人了,做事情難免有些急躁,皇上切勿氣急。」林貴妃在一旁安慰,她知曉皇上並沒有發怒,僅僅是故意寬慰幾句。


    皇上也沒有拆穿林貴妃,隻笑笑雙手附在林貴妃的腰上,一副深情款款之態。


    宮外,左相林蔚坐於那高堂之上,剛剛得知宮裏頭的消息,他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皇上的用意。


    本是擔心皇上是否發現了什麽疏漏,而後又想依著皇上的性子恐怕此時就將他捉拿了。


    「此事千真萬確?」他又再三確認了一遍,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心越發難以平復。


    「這是好事,老爺怎麽還發愁起來?」左相夫人正好在左相林蔚身旁陪伴,聽的外麵侍衛來報。


    歡喜之色躍然臉上,絲毫不加以掩飾。


    唯有林蔚,臉色沉重的很,一直在迴味著此事。


    明日事關重大,片刻也馬虎不得。


    因此,緊要關頭,他才越發擔心那些事情的出現。


    但皇上除此以外,又無別的舉動,林蔚猜測不得,隻能派侍衛再去打聽。


    後不放心,派了身邊的丫鬟拿著特殊的腰牌去宮中見林貴妃的心腹。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林蔚才寬心了不少。


    沈家酒樓那裏,依舊是一副破敗荒涼的模樣,長期無人打掃。


    賀仲昶迴了郡王府,長公主恰好入了宮,他才得以喘息。


    人沒有在郡王府待多久便離開了,原本在王府裏帶著舒心,隨心所欲。


    如今,就剩下滿滿的憂愁掛在臉上,無法疏通。


    他最悲傷的時候,娘親如此逼迫他嫁給一個他不愛的人,他可以接受娘親指定的任何女子,哪怕是富甲商賈,皇室宗親,他都可以接受。


    以往不能的,在他如今的眼裏,皆是可能。


    唯獨陸家大小姐陸琦湘,他堅決不娶。


    哪怕是皇命難違,他也不會答應,大不了學的沈策,抗旨不尊。


    他知曉,皇舅捨不得殺他的頭,也捨不得如此逼迫他。


    賀仲昶雖然對皇上大失所望,但在血清上,皇上依舊是他的舅舅,娘親的親長兄,血濃於水。


    賀仲昶雖然失望,卻不曾怨恨。


    他知曉,皇舅是一國之君,有時候所作所為,可能糊塗了,但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更改。


    即便是怨恨皇舅,也改變不了什麽了。


    賀仲昶生而便很難怨恨一個人很久,除了陸琦湘以外。


    他們曾經,也是青梅竹馬。


    但陸琦湘早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青梅竹馬了,賀仲昶也知,這其中他的原因很重要。


    「素歌,本王想你……想你的叫花雞了。」這世間,再難做出那樣口感的叫花雞。


    那種感覺,令人流連忘返,無法自拔。


    縱使嚐遍天下美食的賀仲昶也被那舌尖上的感覺所吸引,戒不掉的癮一般。


    「小郡王獨自抒情,身邊可有個伴?」是舊時的朋友,好久不曾接觸了,關係也就那般。


    賀仲昶見了,不冷不淡地迴應了一句,沒了以往的熱情。


    對方有些許尷尬,卻依舊沒有減少熱情,隻是心裏,多少生了芥蒂。


    明麵上還是得過得去的,客氣了幾句方才離開。


    賀仲昶身邊的侍衛,也不敢打擾主子心情,周圍人來人往,目光投向賀仲昶身上,賀仲昶似是毫不在意,任由他人目光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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