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榕月還是歡喜眼前的東西,素歌死裏逃生,身上怕是隻剩下這一根髮簪了,贈與她便代表情意。


    「你送我的,我定然是歡喜的。」她迴過頭,對著潘素歌迴眸一笑,帶有嫵媚之色,眸子微微一眨,似有狡猾夾雜在其中,分外靈動。


    五官精緻小巧,輪廓柔和分明,小家碧玉之風,又帶著些許俠氣,迴歸了原本的紅色衣著,貼身大氣,身段纖柔,這男子服侍穿著在榕月身上,頗有俠女風範,不知不覺,她已經長大了些許。


    「傻子。」她又輕輕呢喃道,似是怪嗔,卻帶著寵溺。


    她當真是習慣了這丫頭的存在,早早將著這丫頭當做親妹妹一樣對待,從未有過偏見。


    舉止之間,皆是寵溺,眸子裏蕩漾著歡喜。


    略帶蒼白的臉色也因著榕月的舉止而泛上了些許紅斑,格外清晰。


    「真好看。」


    「那必須的。」


    「如若是黃浦煜看到了,怕也會稱讚一句,他的小師妹長大了,越發楚楚動人。」


    潘素歌毫不吝嗇口中的誇讚,外麵偶有雪花飄落進來,窗台上白色堆積,格外潔白。


    瞧著,生不出半分冷意,反而覺得時節之快,人生之短。


    榕月起身關緊門窗,眼裏的興奮因著那個人而變得憂傷了些許,不再靈動,衣擺大幅度晃動,她挎著步子重新迴到了潘素歌身邊。


    「以後勿再提他了,待你傷好後,我帶你迴醫山聖地休養。」時下不便,沈公子說的極是,醫山聖地腳下並非是安全之地,時刻有人注視。


    即便是有一條小路可以岔開那山腳下,到的半山上,一哭坎坷,怕也甚是艱難。


    榕月等人並不想冒這個風險。


    「沈公子說要辦件大事兒,也不知道是什麽大事。」見得潘素歌還要說話,她連忙打斷了潘素歌的話,說起沈策的事情。


    潘素歌眸子閃爍,似是在思量什麽,待恍然大悟,方才迴了榕月:「怕不是左相林蔚一事兒。」


    她知曉,沈策是善人,但絕非一味忍讓之人。


    林蔚不得不除,不然,整個大宣百姓都不得安寧。


    自然,少的一個林蔚,又會有千千萬萬個林蔚出來,但治根治本,林蔚隻是一個開端。


    沈策心胸寬廣,心懷天下,她從來都是清楚的。


    故而,她不說,不代表她不知。


    但沈策不提,她也不會多問多說。


    她啊,從得知沈策活著的時候,已然覺得是萬幸,先前的自責從未消失。


    她不會再給沈策隨意鋪路,怕後果不堪設想。


    若是僥倖,萬事皆順,若是不幸,死無葬身之處,甚至有可能牽連廣闊。


    潘素歌後怕了。


    見她笑的有些許難堪,榕月替她掖了掖被角,也沒有再繼續下去有關於沈策的事情。


    而是喃喃道:「雪景素美,也知你眼底的歡喜之日,日子還長,來年入冬,我陪你看。」


    榕月大了,心思敏銳了不少,原本就是個激靈的丫頭,她還記得,初見榕月,那眼底的老成,麵容上的無辜,絕非一般兒年紀的女子可以擁有。


    榕月把最乖巧的一麵就給了潘素歌。


    京城軍營都司府,徐成匆匆迴了休息之處,房門緊閉,丫鬟皆是被他趕了出去。


    副將匆匆而至,徐成連忙開門,將著房門再次緊閉。


    徐成拱手:「副將,何事?」


    「京城裏如今跟炸了鍋一樣,你可聽說了常安伯府的事情?」


    徐成自然知曉,他私底下讓隨風打聽過。


    但表麵上,徐成仍裝作不知:「陸大小姐的事情?」他半諷刺的口吻,似乎消息還停留在陸琦湘被關入大牢一事兒。


    「得了,人可被放出來了。」高副將嘆息著,有些鬱悶。


    那沈少夫人多麽好的人物,一手廚藝,他吃過,特別好吃,但今後可是再也吃不到了。


    「咋迴事?」徐成格外詫異,眼底的怒意油然而生,臉色異常難堪。


    高副將觀察著四周,禁不住嘆息道:「是左相大人說證據不足,無法定罪,後又派人去查了案子,兇手另有其人,抓了兇手直接處死了,便將著陸大小姐給放了。」


    此事兒聽著諸多蹊蹺,令人難以信服。


    就連著高副將,也是砸著舌頭,皺著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徐成嗤笑著:「這樣也好,隨了他去好了,咱們疑心,難道皇上就不會疑心?」


    高副將這才感嘆道:「這件事情上,咱們可得多多留心,畢竟咱們還在沈將軍的麾下。」


    皇上並未撤職沈策,也未曾給他們安排新上任的將軍。


    故而,隻有他這個高副將在,並無正將在。


    如今這南城偌大的軍營,二十萬將士,皆是由他們管控。


    徐成都司之職,可大可小,權力卻也不小。


    不過徐成如今剛剛上任,根還沒有紮的穩,行事都得小心。


    「皇上想不想留心此事兒,你我不知,至於為沈將軍,也得仔細著自己的命,才能夠為了沈將軍不是。」


    徐成這鬼門關走一遭,得知沈策被賜死,種種事情,接踵而至,倒也是越發穩重了。


    門外,腳步聲響起,徐成豎耳聆聽,高副將警惕了起來。


    「是奴婢,徐都司。」


    門外,是小環,負責房中打掃。


    他們緊繃著的弦方才放下,見得高副將依舊是一臉怪異,他忍不住調侃道:「副將若是心儀,何不早些下了決定,她畢竟是一個丫鬟,早點收了安心。」


    丫鬟的性命,向來薄的很,京城亂指不定哪一天無辜丟了性命,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他徐成也不例外。


    「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好了。」高副將耳根子一紅,難得在徐成麵前擺著上將的姿態。


    徐成笑而不語,目送著高副將推門離開。


    「這裏不用天天來打掃的,沒事兒多去高副將那裏走走。」徐成提議。


    小環先是一愣,而後忽然反應過來,耳根子一紅。


    方才房間內的話,她聽的模糊,但徐成並沒有避諱她的意思。


    她也知道個大概意思。


    「奴婢惶恐,身份卑微,不敢妄想。」小環欠了欠身子。


    「好了,你先下去吧,這裏今日不需要打掃。」


    他見小環告辭離開,方才關上房門,進了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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