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又因著同潘素歌來往過幾次,也算是有所交情,並不想怠慢了對方。


    阿汀和潘素歌被關在一處,蘇韻和其他幾個丫鬟被關在一處,而曲風也是和阿祥他們被關在一處。


    但都是相鄰的,倒是可以說說話。


    曲風擔心潘素歌的情況,隔著牆麵多問了一句:「師傅,你怎麽樣了?」


    「我沒事兒,大家都還好吧?」


    「我們好著呢!」眾人異口同聲迴答,誰也不知道外麵怎麽樣了,但今日發生的事情確實令著他們猝不及防。


    是誰在背後搗的鬼他們全然不知,隻知道對方這麽做是想要搞垮沈家酒樓。


    然而潘素歌卻覺得沈家酒樓是次要的,對方的目的在於她。


    如果隻是沈家酒樓的緣故,大可以隻是嘔吐不止,做壞了菜,讓沈家酒樓開不下去,沒必要死了人。


    很簡單的一個原因罷了,那就是對方想要她的性命,想要她死在京城。


    她平生並不喜歡得罪人,除非是次要,不然她不願意吃那處虧。


    得罪了人於她而言,又沒有什麽好處,更何況沈少夫人這個頭銜擺在那處,她不敢太過於橫行。


    一切都是為了沈策。


    如今在這個節骨眼上鬧出這麽大的事情,潘素歌唯一能夠想到的幾個人便是陸琦湘,朝陽公主,生死未卜的孫婉兒以及那個一向對沈策懷有敵意,想要除掉沈策的林蔚林大人。


    她坐在大牢裏,腦子裏沒有了嗡嗡作響的聲音,可以好好思考深思熟慮一番兒。


    潘素歌靜下心來,細細品味先前發生的所有事情,腦袋禁不住疼起來。


    她大病初癒,又因著沈策的事情忙碌,沈家酒樓還需要她的出現。


    「少夫人,肯定是那朝陽公主!」阿汀最近因著朝陽公主的事情,氣的嘴角發疼。


    如若不是朝陽公主,少夫人和公子夫妻恩愛,好著呢!


    怕是朝陽公主得不到公子的應肯,心中有氣。


    「她畢竟是皇室公主,做事情一像是有分寸,這件事情,還要細細考究。」


    不排除是朝陽公主,但對方這麽做的原因單單說是因著沈策,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處置她,哪裏需要在沈家酒樓上動手腳。


    而且死人的事情……


    她微微搖頭。


    阿汀皺眉道:「也有可能是陸家那個大小姐,她和小郡王的事情同著小姐沒有半分關係,卻偏偏刁難小姐,如此對待小姐也實數可恨!」


    阿汀依舊說著自己的推斷。


    而後又喃喃道:「可他們都是女流之輩,如此心狠又辣有些過頭了,畢竟都是大家閨秀出身。」


    「怎麽都是些男男女女的情恨之事兒?」曲風皺眉,這種事情他一向是不了解。


    如今此事兒牽扯到了師傅頭上,他也幫不上什麽忙。


    隻是沈家酒樓的菜餚一向是阿成那個傢夥購買的,新鮮程度和菜式都是前一天潘素歌告知的,然而阿成帶著月牙去採購。


    都是第二日一大早出現的新鮮菜肉,不可能有壞掉的。


    「阿成和月牙呢?」曲風隨口冒出來的一句話,被關在三個房間的人皆是一愣。


    「月牙不在我們這裏。」


    「阿成我今天好像就看見過一次,他當時低著頭卸菜筐子,還沒有結束人就去茅房了。」


    「你看清楚他的臉了?」阿祥連忙追問。


    「沒有,隻是覺得聲音好像沙啞了不少。」被問的人搖搖頭,忽然之間,眾人就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樣,這一次,他們真的是被人給陷害了。


    那人一早便有這個打算,阿成和月牙此時兒恐怕已經遇害了。


    沈策是當天夜裏才得知此事兒的,那牢頭依舊是收了不少的銀兩。


    牢頭隻好心勸說一句:「沈將軍您還是從了公主吧,沈少夫人那件事情怕是迴天乏術了,閻王爺想要收了她誰也攔不住啊!」


    牢頭嘆息道,這事情不管是背後陷害還是如何,明天衙門裏,斷然是會被問斬的。


    牢頭也是收了銀兩勸說的,他巴不得沈將軍趕緊離開了,畢竟他們這個地方,公主常常來光顧,皇上雖然次數不多。


    可他們的心總是吊著,懸著,下不來。


    地牢往日裏可是沒有這般熱鬧的,皆是因為沈將軍的到來。


    他們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小心伺候著。


    「毒死人?爛菜爛肉……」


    沈策隻重複著方才牢頭說過的話,目光空洞而又無神,牢頭看著,隻覺得令人不寒而慄。


    他還是第一次見得沈將軍這般目光,就好像是下一秒能夠掏出刀來,一把捅死他一般兒。


    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對方畢竟是個將軍,刀起刀落,眨眼間的事情。


    「明日審判的消息告知於我,另有賞賜。」


    「得令。」錢不賺白不賺,牢頭掙紮了片刻,還是答應了沈策。


    不過是芝麻大點兒的事情,托人帶個消息也是,也不過是一天的事情。


    小郡王府,溫如玉在那裏做客,故而,陸琦湘才沒有過去。


    賀仲昶因著同溫如玉喝茶一事兒,已經對侍衛說了,不是十分必要的人,不用放進去,省的雜七雜八,麻煩得很。


    侍衛們早已經知曉的小郡王的那點心思。


    故而話還沒有聽全就已經一副明了的模樣了。


    「你是說素歌出事了?」賀仲昶在聽聞這件事情以後,直接拍案起身,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讓他接受此事兒,隻怕是太難了。


    潘素歌什麽樣的為人,賀仲昶不敢說是十足十的相信,隻是覺得,此事兒同潘素歌無關。


    「不行,我要去衙門一趟,幫素歌說個情。」這種事情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潘素歌做沒做的,他說了算。


    賀仲昶的心思,溫如玉在還沒有來之前就已經聯想到了。


    故而,他的手迅速地拉住了賀仲昶的衣袖,微微搖頭,一副冷漠的態度。


    「仲昶,不可。」


    他攔住了賀仲昶,不讓賀仲昶離開,賀仲昶一拳打了上去,溫如玉躲了過去。


    「你過分了!」


    「過分的是你!」賀仲昶低吼道,潘素歌如今急需要他。


    他知曉,沈策還在大牢之中,而潘素歌一個女流之輩,無權無勢,此事兒若是真的有人想要陷害潘素歌,恐怕早已經把事情做的滴水不漏,死死的拴住了潘素歌,一擊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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