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沈策的名聲可謂是響叮噹的,那布店的老闆也是欽佩,更何況潘素歌是將軍夫人,她自然是客氣。


    潘素歌不曾想能夠受到這等禮待,但她素來不喜拿人手短。


    故而道:「一切按規矩辦,布匹送到府上,不過銀兩還是要付的,同他人一樣。」


    老闆推脫不了,照價收了潘素歌銀兩。


    人剛剛出了布店的門,馬蹄聲,尖叫聲,潘素歌順風望去,隻覺得耳邊風聲擦過,有些耳鳴。


    來人騎著馬飛奔而來。


    「讓一讓。」瞧著隻讓人覺得火急火燎,馬上的男子風度翩翩,容貌俊郎,氣質絕佳。


    一身將軍服穿在身上,威風凜凜,潘素歌隻覺得親切感拂麵而來。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那馬便急切的奔向了潘素歌。


    布店老闆剛要進去,瞧得這一幕禁不住大喊道:「少夫人,小心。」


    潘素歌被人帶上了馬,馬尖叫著,蹄子撩起,差點把人都給帶飛了出去。


    驚魂未定,潘素歌已經平安落了地,她原本想要道謝的。


    隻聽得旁人說道:「常安伯府的大公子陸恆,年紀輕輕做了校尉,可謂是功勳著重。」


    「聽說他還未娶妻生子,你可得好好把握機會,備不住還能夠做個妾室。」


    低下聲音亂成了一團,潘素歌也已經恢復了本來的平靜。


    「不過我聽說最近沈府的公子沈策剛剛得了戰功歸來,皇上直接將著範世寧的兵權交給了此人,甚至還親封了他為正二品衛將軍。」


    「可不是,聽說此人生的容貌俊郎,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而潘素歌的耳畔,一直有人在說話的聲音。


    「小姐?」


    「小姐?」是那人把她當做了哪個府上的小姐,潘素歌迴過神來,連忙行禮。


    「方才多謝陸公子搭救,如若不然,我怕是性命休矣。」說得倒也是誇張了。


    對麵的男子笑聲爽朗,雙手抱拳:「在下陸恆,常安伯府大公子,方才唐突了姑娘實在是有失之夥,希望姑娘海涵。」


    「公子是為救我,算不得什麽,不過我可不算什麽小姐了。」


    她這般模樣,倒也的確是個黃花閨女該有的樣子。


    一旁阿汀插嘴道:「我家夫人早已經嫁給人妻了,是沈府沈策的夫人。」


    便是剛剛那群人議論紛紛為之比較的男人。


    眾人譁然,都知曉的那沈策娶得一妻子,可謂是福星降臨,而那醫聖也是這女子請過去的。


    如若不然,便沒有沈策的今日。


    倒是說得也誇張了一些,眾人上下打量著潘素歌。


    有人認得潘素歌是沈家酒樓的老闆娘,連忙道:「她不就是那沈家酒樓的老闆娘,難怪酒樓名為『沈』。」一群人議論紛紛,聲音鼎沸。


    就好像是炸開了鍋一般兒,倒是陸恆,顯得極為淡定。


    他聽說過沈策的名頭,就在這幾日。


    他沒有見過那人,隻是聽的那人的一些事情,為之感慨,想要見識一下本人罷了。


    不過今日,沒有見到本人,誤打誤撞見得了他的妻子,當真是花容月貌,國色天香,同著他的妹妹相比,反而覺得他那個妹妹稍微遜色一籌。


    「在下失禮了。」寒顫了幾句,便草草離開了。


    潘素歌見得那人離開,便也同著阿汀離開了,後麵的人仍然在議論紛紛,大抵是真的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了,總是要議論得他人討得興趣。


    當真是無聊至極。


    但每當他們說沈策的好,潘素歌內心也是點頭的。


    麵子上依舊裝的平靜不過是因為她此時此刻是沈策的妻子,她的一舉一動便是沈策的顏麵,馬虎不得。


    「還真是個美人!」走遠了,阿汀學著那些人的口吻陰陽怪氣的打趣著潘素歌,故作鬼臉,潘素歌隻直白白瞪了過去,有些許不滿。


    「阿汀,過分了!」阿汀吐了吐舌頭,以為潘素歌生氣了,故而沒有再多言什麽,隻是老老實實跟隨在潘素歌身後,也不敢有大的舉止。


    「少夫人,阿汀隻是心裏也是那麽想的。」到了沈家酒樓,阿汀覺得憋得慌,終是忍不住多說了一句。


    見得潘素歌認真地看著她,意識到自己又有些多嘴了,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有些許失意掛在臉上。


    「你別這樣看著阿汀,阿汀害怕。」


    下一秒,阿汀隻聽得笑聲,似乎是潘素歌口中傳出來的,她直白白瞪了潘素歌一眼,有些許惱意。


    然而最後還是收斂了些許,少夫人再怎麽縱容她,她到底也是個奴婢,還是要注意得分寸才是。


    見得阿汀板正了不少,潘素歌才走了進去。


    有不少人的目光匯集在潘素歌身上,潘素歌也隻是徑直去了二樓。


    「阿汀,等會去同著阿祥說,開個後門,以後我從後門進去。」那麽多人的目光,她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沈府,沈願哭了個不停,直到徐夫人匆匆忙忙過去,給沈願餵了奶,沈願才消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小嘴吧唧吧唧了半天,竟然不自覺的睡了,讓人哭笑不得。


    「這小祖宗還真是折磨人。」她身上的奶還真是讓沈願吃了大半兒。


    也不知是誰家的孩子,從小沒了父母,到底是可憐,沈母心善,全家願意收留這個小可憐,也是沈願的運氣。


    「小傢夥抱來的時候就十分有勁,這個孩子,我歡喜的很。」


    沈母帶著沈願已經有十來天了,日日相處,也已經生出了感情。


    她整日期望的,隻有小傢夥快快長大,可以陪同她說說話。


    「這孩子長得倒是挺秀氣的,莫不是他娘也是個秀氣的女子?」


    徐夫人隻是嘀咕了一句,沈母心裏咯噔了一下,阿鳶倒是機靈,隻道:「這老夫人不知道的事情,大概吧。」


    「說的也是,我問的倒是唐突了。」


    室內又恢復了靜月歲好的感覺。


    隔著挺遠的院子,榕月住在哪裏,正同著那裏的下人們踢著蹴鞠,不亦樂乎。


    「把球踢給我。」榕月這幾日都沒有到沈母那裏去看望沈母,隻是偶爾見到說上兩句。


    實在是因為那個孩子是她心裏的一道坎,孩子固然是可愛的,隻是孩子父母,榕月心裏說不過去。


    她也不是不能夠接納那個孩子,這裏比較是沈府,他們想要做什麽事他們的事情,隻是她還需要時間。


    「榕月小姐,蹴鞠在他那裏。」


    沈府的後院可謂是因為有了榕月的存在,鬧翻了天。


    連著前院的下人都能夠聽著那裏的鼎沸。


    「榕月小姐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麽了?」不少下人感慨道。


    倒也有人,實打實地多嘴了一句:「怕不是因為那個孩子的緣故。」


    「反正咱們管不了。」都也隻是說說,無人會去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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