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寫給潘素歌還未送出去的,徐成將著書信撿起來細細去了灰塵,將著書信送了出去。


    嫂子這麽多日都沒有收到沈策的書信,怕不是會擔心吧?


    而有關於草藥被掉包一事兒,無人發現,徐成察覺出來的時候沈策已經喝了三日。


    就相當於慢性毒、藥一般,一點點在沈策體內慢慢發作。


    李將軍不知沈策究竟得罪了何人,看來對方是斷然想要取得沈策的性命。


    在這樣一個城池之中竟然還能在夾縫中尋找禍害沈策的法子。


    李將軍派人著力調查此事以及附近的藥鋪,均沒有成效。


    京城中流言四起,說的沈策從軍丟了性命,一開始隻是小部分人討論,說的沈策失蹤。


    到後來各種版本傳出,潘素歌在酒樓的二樓都聽的清清楚楚。


    原本安穩的心再一次有了起伏,無法安定下來。


    當天黃昏,沈家酒樓的大門便已經關了起來。


    她原本是整裝待發了一切,想去邊關尋找沈策的,卻被沈母攔了下來。


    「你一女人家家,去了能做什麽?」雖說的是氣話,可潘素歌卻知道這其中包含了多少辛酸。


    「娘親,我如若不去,心安不下來啊!」


    就讓她在京城裏幹幹等待著,潘素歌做不到。


    數月前的峽穀之事兒,潘素歌已經是有愧了,如今之事兒,她趕在當前,卻被人一再阻攔。


    雖知曉的對方用意,可潘素歌依舊是鐵了心的想要前去,眾人阻攔不得。


    「素歌!」沈母氣急,聲音也有些許沙啞,拽著潘素歌的手用勁十足,生生把潘素歌拉扯的有些疼痛。


    然而潘素歌在意的並未是這些,而是沈母眸子裏的憂傷。


    沈策是她的親生兒子,一次又一次瀕臨危險和死亡,而沈母都是看在眼裏聽在心裏,一次又一次的打擊。


    如若是她,怕是早就承受不住了吧。


    潘素歌停住了腳步攙扶著沈母,知曉的沈母心中的痛苦,對方卻強忍著那種苦楚硬是一句話不說出來。


    反而對她關心入微。


    「若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就算了吧,你若是去了再有什麽意外,你讓娘怎麽辦?」


    如若沈策的死訊傳了迴來是真的,沈母也隻能坦蕩蕩接受了,為潘素歌再謀求的一門好親事嫁了。


    她雖然心疼沈策,卻也不想讓潘素歌年紀輕輕就守了活寡。


    沈母猶豫再三才決定的事情,而且並未同著潘素歌說及此事。


    她知曉潘素歌情真意切,斷然不會同意此事的。


    「娘,你不要再說了,我不去了便是。」雖然表麵上答應了沈母,潘素歌心裏卻早有了應對之策。


    她並非是很堅強的女子,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沈策。


    左思右想之間,潘素歌還是暗自做了決定。


    隻能說的她對不起沈母了,早已經安排阿鳶阿祥照顧好對方。


    範府中,孫婉兒擺弄著新買的玉鐲,成色上乘,是乃良品。


    隻是現如今這些東西隻能是微微入了孫婉兒的眼罷了,還不夠。


    「青竹,此事你如何看待?」


    青竹畢恭畢敬站在孫婉兒麵前,露出一抹詭異之笑。


    沈策走了就不代表她能夠放過潘素歌,那個女人才是最該死的。


    「奴婢賭她一定會離開京城的。」出了京城遠赴邊關,路上若是出了什麽事情誰能夠擔保?


    青竹就是拿捏到了這一點兒,胸有成竹一般。


    「不愧是我的好婢女,那就暫時等待了。」孫婉兒瞧著也並不是很著急的模樣,神情裏透露著一股傲慢。


    自石厲宣離開以後,她的日子過得尚算是舒坦。


    大人吩咐的事情孫婉兒都有照做,並沒有令著大人感到不滿一類的。


    果不其然,當天夜裏潘素歌就收拾了包裹準備離開,她一切都安排妥當,就連著房屋地契以及酒樓之類的東西都扣押在了房間裏的盒子中。


    那是沈母給潘素歌的首飾盒,裏麵裝著傳家之寶玉鐲。


    潘素歌並未將它戴上,生怕打碎了玉鐲。


    「素歌,你要去哪裏?」剛剛經過了院子,才進的後門的位置便瞧見沈母坐在那裏,似是等了她許久的樣子。


    一旁的阿祥連著多看潘素歌一眼都不敢,潘素歌一眼便瞧出來了此事是誰所為。


    她恨鐵不成鋼地瞧著阿祥,早知曉便隻留下一封家書好了,書信上寫滿囑託的話。


    「我就出去溜達溜達。」潘素歌客客氣氣道,臉上掛著違和的笑意。


    她的想法很簡單罷了,僅僅是想要看看沈策是否安然無恙,一點風聲兒也沒有反而是最可怕的,毫無期待。


    最後,潘素歌被榕月架了迴去,潘素歌一直苦苦哀求,榕月都未曾鬆手。


    「我若是真的放開了才是對不起你。」榕月認真道。


    「此事不知曉真假你就貿然前去,不怕是個圈套嗎?」榕月質問。


    她素來都覺得潘素歌聰慧伶牙俐齒,怎麽到了沈策的事情上倒像是一根筋了?


    榕月心疼眼前的女人,麵容上明顯多了幾分憔悴,怕不是因為沈策的事情。


    而她明明知道沈策可能出了事情,卻依舊如此安慰著潘素歌。


    「整整十日沒有送過來一封信,換做誰怕也是會擔心的。」那些流言蜚語,她都一一聽了進去。


    哪裏有不會注意到的道理。


    沈母的做法她能夠明白,卻不能夠接受。


    她當真是放棄沈策了嗎?實際上潘素歌也是懂沈母的,她也即將成為過一個母親。


    臨死之前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肚子,那份絕望由內而外。


    她迴想起那個場麵,忍不住輕笑著,聲音傳入榕月的耳中,榕月渾身顫抖了一番。


    不明白潘素歌突如其來的笑聲因何而起,莫不是傻了?


    她默默看著潘素歌,那女人忽然間迴頭,倒是沒有把她嚇住,而是愣了一下。


    「榕月,若是他真的遭遇不測,我應該怎麽辦?」她的承諾她還沒有做到。


    「他的性命於我而言,甚為重要,你知道的,如若是用我的命換他的,我願意的。」


    她說這麽多無非是想讓榕月動容。


    一向在她麵前喜好撒嬌的榕月難得認真了一次。


    「你去了能夠改變什麽還是如何說?隻能是白白送了性命不是?」


    怕不是那些傳言的散播者為的就是這個目的,而潘素歌還正中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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