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怎麽想他他清楚的很,就是不願意同著溫如玉多計較罷了,若是真的同溫如玉計較起來,可是有的對方苦頭吃。


    他可是善解人意,對待朋友也極好的人呢!


    「得了吧,你若是想要懲治我,此刻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了。」他極少見得賀仲昶發脾氣。


    賀仲昶在王公貴族一帶到底是個新奇的人,處世為人都同著他們與眾不同。


    大抵是因著跟隨獨孤傅恆久了的緣故,那獨孤傅恆也是古怪的性子。


    這一點溫如玉都是清楚的。


    兩個人走向小郡王府,對著潘素歌的事情不再提及。


    峽穀之中,那後山的竹林裏屹立著一個身影,刀光劍影,反反覆覆。


    那身姿卓越,衣帶飛揚,仿若一大俠之姿。


    黃浦煜早已經離開,獨留沈策在這裏。


    他本來想讓黃浦煜給他帶潘素歌的消息,而不是他親自下山,後來這些話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沈策也不知最近的自己怎麽了,越發的心平氣和,心中起不了一絲波瀾,如同淨水一般。


    怕不是離開京城太久,遠離了喧囂才會如此的。


    「沈策,你過來。」老者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原本思緒飛揚的沈策瞬間收迴了臉上的神態以及手中的動作。


    他慢步走向老者,先行鞠躬。


    「師傅,何事?」


    「你已經在這裏呆了月餘,劍法純熟,可有下山的意思?」


    「沒有。」


    他那日同那名將他弄下山崖之人交過手,範世寧身邊能有那樣的身手的人,背後勢力越發令人迷惑。


    沈策一想起此事便不敢掉以輕心。


    他身邊有太多牽掛以及他需要保護的人,所以他需要保證的事情太多。


    「好了,你想怎麽做便怎麽做吧,我不阻攔。」老者不再問及沈策意欲離開之事兒。


    而是自顧自的一個人出了那木屋,出了那山洞,到別處抓魚去了。


    剛到河邊,一把長劍便指向了他的脖子,老者心中波瀾不驚。


    麵上卻惶恐的很。


    「大爺,求饒命!」他連忙跪在地上,一副懇切惶恐之態。


    剛剛抓住了魚兒也從手中掙脫開來,逃離了此處。


    「哎,我的魚!」老者心痛地看著那個已經跑掉的魚,難過無比。


    而對方卻不管老者抓的什麽魚,一把長劍落在老者脖子處,老者動一下,劍挪動一下。


    來者不善。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處?」那人一連問了兩個犀利的問題,老者才發現那人身旁還站著幾個人,皆是露出兇惡的目光。


    口鼻被遮掩著,倒像是見不得人的模樣。


    老者見過無數這樣的場麵,哪裏會被忽悠住。


    他連忙喊著:「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我隻是住在這附近罷了。」


    「荒山野嶺,像是住人的地方嗎?我看你分明是有事隱瞞,什麽身份?」


    那人絲毫不相信老者的話,還帶著些許警惕的目光。


    那動作過於犀利,劍端馬上就要割破老者的脖子一般。


    老者被嚇得暈了過去,水灌溉而落,是那幾名黑衣人做的事情。


    看來他們今日是不打算放過老者了,這裏荒山野嶺,確實不適合居住。


    而老者住的地方若是輕易有人察覺,他也不可能在那裏平安無事待好幾年了。


    他可以輕而易舉的解決麵前的這些人,但為了不給他添麻煩,也為了不讓人察覺沈策在這裏,老者還是忍了下來。


    「這位爺說的什麽話,我一老頭能有什麽身份,您可別嚇我了。」


    長劍依舊指著他,這迴不是脖子了,而是心髒處。


    如若不是他定力好,怕是心髒病都給氣出來了。


    現在真是世風日下,老者也說不得什麽,隻剩下無端的嘆息聲了。


    「我若是真的有本事現在就逃走了,哪裏還能成這副模樣。」老者一副可憐兮兮之態,別提有多麽憂傷了。


    看著幾分黑衣人那副委屈的模樣瞧得黑衣人隻想要嘔吐。


    老者在心裏翻白眼,他年輕的時候可是迷倒不少女子。


    黑衣人見問不出來什麽,便打算殺了那老者。


    這黑道上的人動不動就胡亂殺人,還真是嚇人。


    而木屋中,沈策見老者還未迴來,便想著出去尋人。


    剛走到門口他又停下了步伐,如若外麵有範世寧派來尋找他的人,怕是在劫難逃。


    他猶豫了幾番剛要出去,老者卻從外麵迴來了。


    「怎麽?要出去了。」


    「見你不迴來,打算出去尋尋。」畢竟是相處了一個月的師徒,雖說的老者一直沒有交給他確切的本領,但他在這一個月中也紮實了不少。


    「外麵不太平,進屋吧。」


    峽穀河邊,幾個人頭暈目眩,起身之際依舊覺得四肢發麻。


    「他會不會是醫山聖地上的人,畢竟這裏是醫聖的地盤。」


    即便是在半山腰的峽穀之中,他們可以隨便出入,但這整座山都是榕家的地盤,醫聖黃浦煜所在之處。


    自然不敢放肆。


    這一帶每次都有醫山聖地上的人下來尋找亦或者是衙門的人。


    「倒黴!」為首的人忒了一口唾沫,隻覺得晦氣!


    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人,一人抓對了人,結果又被無辜迷暈。


    所有想法都落了空,幾個人能不氣惱。


    「怕是大人那裏不好交差。」他們幾個人站在那裏左右為難。


    「上一次如若不是有左言大人,那沈策能夠被推下峽穀,生死不明,其他人不也沒有一個活著迴去的,我們能夠活著迴去隻能說明人沒找到。」


    老者之事兒幾個人決定閉口不提,範大人那脾氣,如若是提了,隻能無辜生出麻煩事情,責怪他們沒有用。


    萬一到時候惱火怕是小命都沒有了。


    不過三天的功夫,潘素歌酒樓裏的東西幾乎全部歸還,卻也是大家用過的,連著那買好的米都被偷的幹幹淨淨,這一類東西自然是要不迴來了。


    圍著的幾十個人給潘素歌道歉,至於破壞酒樓之人仍未抓到,據說是半夜裏行事,無人知曉蹤跡。


    怕也是跟潘素歌有仇的仇家,潘素歌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範世寧,沒有任何理由。


    「這些東西我都不要了,既然是用過的放在新開的酒樓裏也不好,你們誰用的便拿迴去吧。」


    聽聞這句話,當場的就有幾個人灰溜溜的走過去,塞給了潘素歌一旁的阿祥一些銅板,灰溜溜走了。


    後又有幾個人效仿,也就一些乞丐拿不出錢財以及一些愛占便宜之人。


    此事因為潘素歌的既往不咎而就此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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