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潘素歌無需他人為她辦那種事情。


    她將著一錠銀子放到了二狗子手中,笑道:「我隻需要你……」


    「曉得了,一定給您辦的妥妥的。」二狗子見得銀子,對方出手如此闊綽,哪裏還會含糊。


    一口答應了潘素歌會辦成此事,而且絕對辦的漂漂亮亮,不露出任何馬腳。


    「行了,過多的事情也不必再講了,你我之間隻有這一個買賣。」


    潘素歌就此告別了二狗子,帶著阿鳶折了迴去,讓的二狗子事成以後到範府告知於她。


    二狗子也一併答應了。


    整整兩天,沈母都未曾有過清醒的跡象,那小翠人也還未找到。


    直到第三天在城外找到了小翠的屍體,潘素歌瞧著那已經被衙門帶迴去的屍體,手抖得連她自己也未曾察覺,如此厲害。


    「我沒有想過會是這個樣子。」她顫顫巍巍道。


    她原本隻是想要找到小翠,質問出結果。


    沈策托她照顧好沈母,而她如今就照顧成了這副模樣,如若是抓不到治罪潘家的把柄,潘素歌也說不過去。


    小翠也的確是做錯了事情,為了一點銀兩齣賣了自己的仁義道德和良心,但是罪不至死。


    「我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副模樣。」她又重複了一遍這話,張良走置潘素歌麵前,拱了拱雙手。


    他客客氣氣道:「少夫人不必自責,生死有命,錯不在你。」


    「是啊,她本就是罪有應得。」在一旁的年輕的衙役隨身附和道,對於小翠這種人,這應該算是懲治。


    張良一個目光瞪了過去,似是很不滿意那衙役說的話,衙役連忙閉上了嘴巴,低著頭有些委屈。


    「見笑了。」


    「她原本隻是關押在牢中數日的罪名,可她自己偏偏選擇了這條道路,誰也說不得,少夫人也請迴把。」


    張浦還在忙碌中,最近接手的案子比較多,又在處理範世寧那個案子,潘素歌知曉此等情況。


    她欠了欠身子告辭離開,迴沈府的路上昏昏沉沉,差一點跌倒在馬路一旁,阿祥既是扶住了潘素歌。


    「少夫人,您這幾日操勞,是該休息休息了。」潘素歌沒日沒夜的照顧著沈母,幾乎衣不解帶。


    府中幾個下人都在勸阻著潘素歌,卻一一被她拒絕了。


    唯有她不在的時候才會叫著阿鳶代替她照顧沈母,潘素歌的孝心在沈家都是昭然若是的。


    他們看著都覺得心疼。


    「少夫人寬仁,孝心可鑑,我們這群人都看在眼裏的。」


    「我做出來並不是讓你們看的,而是對得起相公,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更何況她是我娘,我理應如此。」


    如若不是她的疏忽,沈母也不可能成為這副模樣,潘素歌心知肚明。


    阿祥見勸阻無用,便不再多言。


    而潘素歌迴到沈府,直接暈了過去,沈家人手忙腳亂了一通,叫來了大夫。


    第二日潘素歌從驚慌中醒過來,才得知她睡了一夜,而阿祥就靠在潘素歌床邊的地板上坐睡了一夜。


    見得潘素歌醒過來,連忙端上了茶杯。


    「少夫人,您終於醒了,可把阿祥和府中的人擔心壞了。」阿祥跪在一側,眼底紅血絲清晰可見,便知曉他這是一夜沒有睡好。


    潘素歌拿起額頭上還在散發著溫度的熱毛巾交給了阿祥,努力支撐著身子道:「娘她醒過來了嗎?」


    「未曾,不過大夫已經來看過了,說隻是藥物作用,這幾日便會清醒。」已經有好轉的跡象。


    阿祥的模樣很認真,不像是騙人,潘素歌才微微點頭讓著阿祥攙扶她起身。


    「讓你們擔心了。」


    她也不曾想過她會直接暈過去,怕不是這兩日操勞過度造成的,潘素歌心中已然有了定論。


    她讓著阿祥先下去好好睡一覺,別再像她一樣暈倒了。


    阿祥不允:「我是男兒,身體哪會那麽虛,不過是一夜操勞而已。」


    卻還是被潘素歌命令著迴去休息了,潘素歌不允許沈府的任何一個人倒下。


    小翠的屍體被衙門裏的人負責埋了,原本就是無親無故的人,也是可憐。


    從小翠身上還發現了些許銀兩,應該是潘家人給的。


    如今人證已死,物證也不存在。


    潘素歌隻能期盼著二狗子那裏能夠有什麽證據。


    沈策下山的消息潘素歌還不知道,就已經被左言得知了,他在山下守了多日。


    「這一去還不知道何時會見麵,沈公子保重。」多餘的話黃浦煜並不會多說,他這個人言語表露很少。


    但那些心思卻早已經藏在了目光之中,同著黃浦煜相處多日的沈策瞧得清清楚楚,也知曉黃浦煜的性子。


    「對榕月溫柔一些,多餘的話我也不便多說,估計下山又是一場惡戰。」


    現如今的沈策走路帶風,行走早已經不成問題。


    反而剛勁有力,身體輕盈,黃浦煜在為他針灸之時說道替他疏通了筋骨,打通了任督二脈。


    對沈策功力上有著一定的幫助。


    「她若是不嚴肅看管,不日便會鬧的雞犬不寧。」榕月那個性子,黃浦煜最清楚不過了。


    很多時候他都是知曉榕月性子的,卻總是裝作一副未可知的模樣,並不期望榕月對一些事情抱有太大的期許。


    他自始至終都是如此,也不希望別人對他有所誤解,但有所誤解他也不會去親自解開,過於矛盾罷了。


    沈策離開,殊不知榕月在他背後悄悄離開,並沒有同著黃浦煜打招唿。


    黃浦煜迴了聖地以後才知曉榕月不見了,定然是借著他給沈策送行之際離開的。


    「越來越不像話了!」黃浦煜臉上浮現出一層慍色,見到的人都知曉黃浦煜是怒了,他那番行徑和態度已然表明了一切。


    「派人下山去找,她走不遠的。」這般頑皮,他不知拿榕月如何是好。


    沈策剛剛走到半山腰便已經察覺出周遭不對勁,四周風吹草動,雪紛紛揚揚,枝丫斷落在地。


    一股寒風吹過,沈策忍不住打了個顫,但警惕之心並未鬆懈。


    「出來吧。」沈策早就知曉有人在此等候他,範世寧怎麽可能會放他離開這裏。


    在他還未醫治好的時候範世寧就期盼著他死掉,如今更不可能「放虎歸山」,沈策單手放在劍柄上,早已經蓄勢待發。


    霎時間,四周放出無數支箭支,齊刷刷沖向了中間的沈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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