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怎麽了?」沈策難得有情緒失控的時候,連著黃浦煜看了去,也覺得有些驚駭。


    然而此刻的沈策就像是一隻提線木偶一般,沒有感情,隻是在不斷地重複著一開始的話,一句又一句。


    「他到底怎麽了?」


    「沈策你先別急。」連著黃浦煜的心裏也咯噔了一下,這幾日在山下都是好好的,怎麽會突然出了事情?


    黃浦煜覺得事有蹊蹺,還是先查清了再說。


    「怕不是範世寧下的手。」他如何冷靜?潘素歌現在生死未卜,而他方才坐在此處,還一副享受的模樣,實在是罪該萬死。


    「徒兒不知,隻是知曉這件事情同著嫁衣表小姐有關,徒兒趕過來匯報的時候,沈少夫人便已經失蹤,如今如何形式,徒兒也不知。」


    沈策一跌一撞的想要離開,再也沉穩不住了,潘素歌是他的底線,他生性最討厭他人觸碰他的底線。


    範世寧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從來都不曾讓他好過一些。


    「你信不信你下山,山下會有一群人等著圍攻你,你瘸著腿去,即便是功力深厚,以一敵百,那又如何?」


    「你覺得範世寧會派個普通的兵過來殺你嗎?」後果種種,黃浦煜已經替著沈策想好了,沈策的目光僵硬在那處,神色錯愕。


    他早就知曉這種情況,可潘素歌是他的妻子,他不得不救。


    「你派人掩護我下山,我去範府。」狼入虎口,無異於找死。


    沈策如今別無他法,他隻有那個籌碼去贖潘素歌,畢竟潘素歌如今對於範府,還算是又利用價值的。


    用潘素歌來吸引他,最為合適不過。


    「沈策,你這招真的萬無一失嗎?」黃浦煜聽著這話,已然明白沈策心中已有安排。


    隻是他擔憂那辦法不成立,反而會害了沈策。


    「百分之十的把握,也應該一試。」沈策心意已決,黃浦煜說再多都沒有用。


    有些事情是攔不住的。


    「家主。」門外又有人,當沈策準備下山之際,山下又衝上去一人。


    「徒兒在京城裏見到了沈少夫人,安然無恙,是另外一名男子送迴去的。」


    那白衣少年如實迴答,沈策的步伐僵硬在那處,男人?


    「什麽樣的?」黃浦煜倒是來了興趣,那潘素歌如此喜歡沈策,又怎麽可能同其他男子在一起,這其中到底是誤會還是如何,誰又知曉。


    「兩個人之間有所距離,隻是瞧著,沈少夫人是認識的,衣著顯赫,麵容俊秀,大不了沈少夫人多少,該是個家世不俗的世家公子。」


    白衣少年特意形容了一番,因著未曾見過,所以才仔細瞧上了兩眼,這才迴來稟報。


    「她無事便好。」那少年沈策並不想追究,他是信任潘素歌的,怕是那少年救了她,隻要潘素歌平安無事便是極好的。


    「還去麽?」黃浦煜見得已經平靜下來的沈策,故意多言。


    「她安好我便安生待在這裏就是。」黃浦煜知曉,沈策心底的擔憂,然而他隻是個旁人,無法替著沈策排憂解難。


    「你先休息吧,京城一事,會有人過來告知你情由的。」黃浦煜隻是位醫者,幫助沈策之事已經做的足夠多了。


    「好。」沈策終是安心下來。


    任務失敗,南陽木隻能迴去領罰,剛到範府便被人捆綁了進去,彼時,左言也在,南陽木瞧著那高高在上的男人,恨得咬牙切齒最後還是算了。


    「混帳東西,做的什麽事情!」範世寧一巴掌扇下去,南陽木並未躲閃。


    她理應受到如此懲罰。


    「那潘素歌是左相大人要留下來的人,你莽莽撞撞破壞了左相大人的安排,可是找死?」


    如若不是左言今日來提……


    「是大人的吩咐,屬下隻是任務失敗罷了,還望大人明了。」南陽木也是不怕死,直接糾正了範世寧所言,隻見得範世寧陰冷著目光瞧著她,直接從一旁侍衛手中拔出劍來,刺向南陽木。


    左言攔住了範世寧,一如他今日攔住南陽木一樣。


    「大人何故殺死一有利用價值之人?」


    「這麽點小事兒都做不好,要她還有何用?」範世寧明顯不想再同著左言廢話,一心想要除了南陽木這個廢物。


    計劃失敗又暴露了他苦心安排的身份,豈不是該死!


    「屬下是沒用。」見得左言替她求情,她不知左言是何用意,冷話直接脫口而出,也不顧自個的生死了。


    「既然沒用,不如賜給我?」左言開口,範世寧定然會答應,他如此一說,範世寧怕是心中來了興趣,又怎麽會直接處死南陽木。


    「哦?左言君可是對個殺手有興趣?」雖同為殺手,可兩個人的命運截然不同。


    「大人願怎麽想怎麽想,我隻不過是要一個人罷了。」


    左言態度懇切,隻是那懇切的目光之後所含有的深意不得而知。


    範世寧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肥碩的臉龐不斷的抖動著,帶有顫音。


    「既然左言君喜歡,那便賜給左言君好了。」他隨後擺手示意,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左言能夠求他賣了這個麵子,倒是爽。


    他僅僅是好奇,左言為何要南陽木,一個城府極深的男人,他包藏的心事兒,範世寧看不出來。


    「範大人爽快。」


    「屬下但求一死。」南陽木又稍微片刻的失神,而後又立刻恢復了平靜,諷刺道。


    「本官看你是不知死活!」範世寧下一句還沒有說出來,南陽木則是被左言給帶走了,速度極快,消失在範世寧的眼中。


    範世寧氣惱道:「該死的東西!」


    那左言簡直是越發不知曉死活,全然不顧及他的尊嚴,範世寧恨不得將著南陽木抽筋扒皮。


    「都給我滾!一奴才剛上來就被範世寧一腳給踢開了,狂吼道。


    範世寧覺得此事有必要告知左相大人一番,左相大人給他找來的殺手,還真是訓練有素。


    「為何要救我?」此事皆是因為左言引起,她不明一個殺手為何三番五次救她,還救了潘素歌。


    看起來,隻覺得可笑至極。


    「你的命是我救下來的,這般不惜命,豈不是辜負了我?」任務失敗就得死,實乃範世寧的作風,左言並不覺得奇怪。


    所以從一開始他去了範府也並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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