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賀仲昶那裏,雖然是陸琦湘點的茶店,但賀仲昶也不至於不耐煩陸琦湘到了這般地步。


    而他本身喜好美食,尤其是對於這間茶館的茶點,總是吃不膩。


    瞧著她點的綠豆糕被賀仲昶一掃而光,陸琦湘可謂是滿心歡喜。


    她就知曉,她點的東西最為好吃,賀仲昶怎麽會拒絕!


    陸琦湘可謂是滿肚子的心思有一半兒都用在了賀仲昶身上。


    「仲昶哥哥,湘兒想去湖邊遊船。」一昧的暗示,陸琦湘眼底帶著幾分期待,勝似桃花的妝容略顯憔悴。


    衣帶處緊緊握著,嘴唇微微咬動著,似有諸多心思顯露。


    賀仲昶原本是要拒絕的,他並不喜同陸琦湘遊湖。


    但又想的他們如今已經沒有關係了,答應對方遊湖也不為過。


    賀仲昶心思純粹,並未著往多處去尋思,隻是認真的聽著曲。


    卻也不知,潘素歌早已經從此離開。


    一路上,隨風同著潘素歌都未曾有過多的交際,他們知曉,有人在暗中跟隨著他們。


    範府的人還真是陰魂不散,與其說是範府的人陰魂不散,倒不如說是範世寧並不想放過沈家的任何一個人。


    直到進了沈府,四個侍衛交換,隨風跟著潘素歌進了沈府。


    潘素歌才道:「相公如今還在聖地,尚算是安全,而沈府如今處處危機,隻怕是難以自保,我雖希望大人出手援助,但又擔憂會使得大人平遭迫害。」


    出了諸如此類的事情多次,潘素歌已然是怕了。


    並非是怕了範世寧,而是怕了她身邊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這才有些心虛。


    「大人隻是做了指責分內的事情,而大人保護少夫人您,純粹是同著沈公子之間的交情,大人背後的靠山是皇上,即便是範世寧背後有人撐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動大人的,少夫人大可以放心。」


    隨風說的是實情,潘素歌分析了此話,才微微放心下來。


    如此便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她並不想任何人牽扯到其中,成為了無辜的受害者。


    「請少夫人切勿多心。」


    隨風交代完,便退迴了院落中,院落中有石台,潘素歌特意支架了傘,準備了水和糕點供給,如此也不是個辦法,必須想方設法讓範府怕了他們才是。


    但這畢竟是一件難事,不是如此想便能夠做出來的。


    後院裏,嫁衣正在澆花,並未發現潘素歌的到來。


    那心思,似乎跟著丟了魂一般,即便是潘素歌已經站在她附近了,也未曾察覺。


    花被灌溉的落了花瓣,潘素歌上前製止住。


    「可是想起了什麽?」如此失神,潘素歌有一瞬間的狐疑。


    「似乎吧,模模糊糊,很不清楚。」嫁衣搖頭,又點頭道。


    潘素歌隻拉著嫁衣進了屋子,詢問起這些日子沈家的情況,嫁衣如實迴答。


    「總覺得出了門背後有人跟隨著,很不安心。」嫁衣如實迴答。


    潘素歌心知那群人是範府派來的,但也知曉嫁衣不記事,也不是京城人士,即便是同著對方說了,恐怕也無濟於事。


    隻道:「你且安心下來,我明天便去僱傭些保鏢迴來。」


    這年頭也是興這些玩意的。


    嫁衣諾諾點頭答應,瞧著那模樣,便令人覺得憐惜,隻是眸子裏仿佛一片清冷之地一般,看不出多餘的色彩。


    唯獨那張臉像是被人遺棄了一般兒,瞧著模樣便令人心疼不已。


    嫁衣離開,潘素歌才得以休息,她按揉著眉心,有些許煩惱壓抑在眉宇之間,無法抒發。


    「阿祥,阿祥。」一迴來便沒看見阿祥,潘素歌也是狐疑。


    叫了半天,依舊沒有阿祥的迴應。


    潘素歌才微微皺眉,踱步走了出去,隨風聽見動靜,立刻迎了上去,雙手抱拳。


    「少夫人,可是有吩咐?」


    「阿祥去了哪裏?」潘素歌以為,隨風會知曉得。


    「這應該問的張良才是。」隨風微微皺眉,並不知曉阿祥的去向。


    潘素歌微微有些困惑,她迴來的時候便未曾瞧見。


    她連忙跑的沈母房間,而此時沈母正在刺繡,格外專注。


    還是阿鳶的聲音提醒了沈母,沈母抬頭見潘素歌站在門外,正瞧著她,連忙迎了上去。


    「去了知府大人那裏怎麽說?」沈母關心道,羅大虎這個孩子,就算是對待沈母也是極好的。


    每每都過來看望沈母,手中也沒少拿東西,沈母都一一記在了心裏。


    羅大虎那個孩子,沈母實在是歡喜的很。


    隻可惜那麽好的一個男子,就那樣被殺了,沈母知曉得時候,除了悲痛仿佛不剩下了什麽一般。


    連著那眼底的瞳孔,都看不清楚色彩。


    「娘,知府大人會嚴厲查辦的,我也會跟著幫忙,您無需多心。」


    潘素歌知曉沈母要強,即便是心中早已經難過不已,麵上還像極了一副平靜的模樣。


    隻是那眼淚騙不了人。


    「素歌,你還真是像極了我年輕的時候。」潘母嘆息道,撫摸著潘素歌的腦袋,母愛充盈。


    那一聲聲嘆息刻入潘素歌的腦海,潘素歌越發覺得她事事無能為力,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罷了。


    她還總是想著逞能,覺得自己可以做這樣那樣的事情,殊不知在他人眼裏普通一個笑話一般。


    隻不過她不甘心如此罷了。


    範世寧那樣的人本不該長存,而她隻是為了保護沈府罷了,保護她想要保護的人罷了。


    驀然想到所來的目的,潘素歌腦海頓然。


    那雙眼睛盯著沈母看去,頗為認真。


    「娘,你可見過阿祥?」


    「阿祥一直在你們院子裏,平日裏無事的時候總是待在那院子裏,偶爾同著隨風他們講講話。」


    沈母也是看見過得,沈家不大,而她過慣了清苦的生活,平日裏也沒有什麽活計需要兩個人負責的。


    而阿祥僅僅是負責沈策院子裏的打掃。


    怕是這些日子憋壞了,出去玩了也不成。


    「可能是出去玩了。」


    「阿祥不是那麽不守規矩的人。」沈府不同於其他府邸,潘素歌他們對待僅有的幾個下人也不苛刻。


    但阿祥素來守規矩,如若不是得了家中主人的應允,不會隨隨便便出入。


    「隨風張良問了嗎?」


    「隨風不知。」她剛剛迴來就有了麻煩潘素歌心跳的有些迅速,擔心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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