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爾各答。


    西土因天竺之戰而陷入恐懼的時候。


    秦山和關通迎來土邦國王們的軍隊。


    按照皇帝趙煦的命令,他們沒有選擇個個擊破,而是在加爾各答安安靜靜等待他們的來臨。


    因為,他正是要通過這場戰爭向整個天竺宣告,不列顛統治天竺的時代過去了。


    今後,天竺將由大頌接掌。


    “真是一群烏合之眾啊,我都不忍心下手了,這顯得我們太欺負人。。”加爾各答郊外廣袤的田野間。


    六萬大頌軍隊正是烏泱泱的土邦聯軍對峙。


    望向土邦士兵,關通有些啼笑皆非。


    秦山也是忍俊不禁。


    他們首先占領加爾各答不僅因為這裏是不列顛總督府的所在。


    還有一個原因是,這裏是不列顛在天竺的工業重鎮。


    不列顛在天竺建設的工廠全部在這座城市裏。


    包括不列顛的火槍火炮工廠。


    拿下這裏之後,任何土邦都無法再利用這裏的工廠獲得火槍火炮。


    同時,由於不列顛來天竺是為了殖民。


    所以僅僅是武裝了加爾各答區域的一個土邦,且利用這個土邦幫助他們統治其他眾多土邦。


    所以,天竺土邦大多數處於非常原始的階段,甚至還不如大頌的曾經的封建製度。


    由此,他們的軍隊自然也就高明不到哪裏去了。


    現在,秦山和關通麵對正是這麽一直比曾經大頌封建軍隊還落後的土邦聯軍。


    他們隻有數千隻燧發槍,大多數穿著破舊的盔甲,拿著刀盾和弓箭。


    唯一讓人震撼的是他們的人數和眾多象兵。


    抵達加爾各答之後,多達六十萬的土邦士兵便將加爾各答四麵圍困起來。


    似乎目的是切斷加爾各答的一切供給,讓大頌軍隊不戰自潰。


    麵對這個情況,秦山和關通不約而同選擇了出城作戰。


    雖然是六萬對六十萬,但優勢在大頌軍隊。


    “不忍心歸不忍心,但打的時候讓士兵們一定要下死手,隻有一次把土邦國王們打怕了,我們今後才能避免更多的麻煩。”秦山對關通道。


    正所謂慈不掌兵,關鍵時刻無法下狠心的將領,是不配為將的。


    他清楚關通剛才不過是調侃,其實心裏也準備下死手了。


    再者,這場仗他們也是打給加爾各答裏的天竺人看得。


    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他們發現天竺是個奇怪的地方。


    這裏存在著一種被稱為種姓的東西。


    按照等級分為婆羅門,刹帝利,吠舍,首陀羅四個等級。


    其中刹帝利最高,首陀羅最低。


    這個種姓在天竺相當於貴族。


    而四個種姓之下的天竺人被稱為不可接觸者。


    也就是賤民。


    然而這還不是讓最奇怪,最令他們震驚的是,天竺人沒有帝王將相,寧有種乎的精神。


    底層的種姓階層從來沒有起義反抗過高種姓的統治,甘心為其仆人。


    不列顛或許也利用了這個特點,所以積極拉攏了這些高種姓。


    當他們攻入加爾各答之後,發現加爾各答的高種姓天竺人數量眾多。


    此刻,他們也在觀戰。


    正因此,秦山也有意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讓這些天竺的高種姓人見識大頌軍隊的可怕,從而老老實實為他們服務。


    而一旦高種姓天竺人如同侍奉不列顛人一樣侍奉大頌,底層的天竺人也就隻能老實臣服於大頌了。


    “這是肯定的,我能為他們做的,就是送他們上西天。”關通呲著牙笑起來。


    說完,他縱馬向南麵去了。


    他和秦山一人負責一個方向。


    與此同時。


    見大頌軍隊出城列陣,土邦國王們經過交流,絕對向大頌軍隊發起進攻。


    不多時,四麵土邦軍隊隊形變動,一個個投石車暴露出來,被推到了距離大頌軍隊四百米的位置。


    接著,一隻隻載著士兵的大象出現在隊伍前麵。


    這些大象的象牙上全部綁了尖刀。


    如果讓大象衝入隊伍,還是很危險的。


    而大頌軍隊這麵。


    士兵們按照命令列隊,沿著城牆排列為緊密的大橫隊。


    每個橫隊三排,士兵肩挨肩。


    前排的士兵趴下,第二排的士兵半蹲,第三排站立。


    手裏的秦式步槍全部對準三百米外的天竺士兵。


    對付這樣的密集的冷兵器軍隊,嚴密的陣列是最為合適的。


    而在橫隊的間隔位置,則是機槍隊。


    他們同樣子彈上膛,等待命令。


    炮兵們則在加爾各答城內構建了陣地。


    城牆上有士兵拿著望遠鏡瞭望,專門為他們提供炮擊坐標。


    雙方各自準備就緒。


    這時,秦山注視到天竺的投石車開始有動靜,便立刻下令炮擊。


    “轟轟轟”


    瞬間,陣陣轟鳴聲從加爾各答的方向傳來,如同天空中的奔雷。


    在天空中劃出完美的曲線,炮彈立刻在天竺軍隊中炸開。


    尤其是天竺投石車的位置,得到了重點的照顧。


    霎時,天竺士兵被炮彈衝擊波掀飛,更多士兵被飛濺的彈片殺傷。


    被炮彈波及的投石車當即四分五裂。


    “噠噠噠”


    “砰砰砰”


    就在火炮轟擊土邦軍隊的同時,秦式步槍和機槍的聲音響了起來。


    正麵的天竺士兵如同被鐮刀收割的麥子一般,片片倒下。


    短時間內便傷亡慘重。


    這些遠道而來的土邦士兵最多與老式的燧發槍打過交道,何曾見過如此兇猛的火力。


    見同伴以驚人的速度死去,恐懼立刻支配了他們的身體,轉身就沒命地跑。


    而那些威武的大象,因為巨響而受驚,也開始逃跑,不斷踐踏土邦士兵,加劇了混亂。


    “槍騎兵出擊!”


    秦山對土邦軍隊的潰散似乎早有預料,冷靜地下達一道道命令。


    在他看來,天竺種姓製度雖然維持了天竺社會的穩固。


    但卻有一個致命的特點。


    那就是天竺軍隊中擔任軍官的往往是四大種姓,但士兵多有不可接觸的賤民組成。


    這些賤民是四大種姓的仆人,但賤民們對高種姓的貴族卻無忠誠可言。


    尤其是土邦士兵,他們等於是被高種姓貴族按著脖子打仗的。


    所以,一旦戰事失利,他們會潰敗的十分迅速。


    在秦山思索的時候,槍騎兵已經四麵出擊。


    馬刀揚起,收割一個個又一個天竺士兵的生命。


    而在城牆上觀戰的天竺貴族們則心裏陣陣發寒。


    終於明白了大頌人比不列顛人更兇狠,也無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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