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密集的槍聲在江夏城四麵八方響起。


    占領了壕溝,王府親軍士兵又立刻控製了城牆。


    一部分士兵爬上城牆,占領製高點向城內射擊。


    居高臨下,江夏城內的情況一覽無餘。


    他們瞄準勢族士兵扣動扳機,又迅速裝彈。


    彈雨稠密,如同飛蝗一般飛向勢族士兵。


    街道上潰逃的勢族將領和士兵不斷倒下。


    又有一些士兵徑直殺向城門,在城牆上士兵的保護下,他們輕鬆控製了城門。


    這時,更多的王府士兵湧入城內。


    “哈哈哈,殿下,大局已定。”


    城外,趙煦和常威注視著戰場。


    當王府親軍士兵攻入江夏城的時候,常威大笑。


    接著,他又道:“此番,這江夏城的吳國軍隊一觸即潰,可見其已經是強弩之末,殿下宣傳司發的傳單果然是有用的。”


    趙煦點點頭,“傳單固然是有點用,不過這種情況卻由許多種原因構成,最重要的,還是列裝了秦式步槍的士兵們,戰力不可同日而語,勢族士兵麵對令他們絕望的戰鬥,自然是再也提不起興趣抵抗了。”


    “殿下說的極是。”常威繼續望向戰場,話鋒一轉,他又道:“這次第五軍打的不錯,率先入城了,霍安這小子喝了雞血不成?”


    趙煦聞言,笑而不語。


    與此同時。


    江夏城陷入極度混亂之中。


    四五十萬軍隊擁擠在江夏城內,江夏的每個街道都能見到勢族士兵。


    他們麵色驚恐,慌不擇路,想要尋找能夠躲避的地方。


    甚至因為一處隱秘的地窖而打起來。


    麵對陷入混亂的大軍,粱統和將領們一籌莫展。


    他們隻能領著麾下嫡係兵馬充當督戰隊,逼著潰逃的士兵去重新奪迴城牆。


    但即便如此,他們也擋不住士兵的潰敗之勢。


    士兵們很精明,趁著混亂,到處是人,他們還能躲過督戰隊,衝向城牆唯一的下場就是死。


    燕王士兵手中的火槍太厲害,打人準,射程又遠。


    二百米內,他們簡直就是靶子。


    眼見無法控製混亂的軍隊,他立刻讓麾下的六萬嫡係兵馬猛攻西門。


    江夏守不住了,他能活下來的唯一希望是突圍,之後在想辦法從西麵山脈的小徑逃往巴州。


    雖然這些小徑大軍不易通行,無法攜帶輜重。


    但他管不了這麽多了,即便丟下軍隊,隻身逃迴巴州也行。


    隻是他的希望很快破滅了,他得到了令人絕望的消息。


    “將軍,我們損失慘重,他們的火槍射程很遠,又十分精準,我們根本無法接近城門。”一個將領返迴,眼神絕望。


    瞬間,粱統失去了全身的力氣。


    打不贏,又逃不出。


    他們隻能在城內等死了。


    “砰砰砰”


    正在粱統灰心喪氣的時候,槍聲越來越近。


    控製了城牆之後,王府親軍士兵開始進入大街小巷,清繳勢族士兵。


    跨過一具具屍體,他們不斷逼近江夏城中心。


    勢族士兵活動的範圍被不斷壓縮。


    原本,他們還能躲到燕王士兵的射程之外。


    但現在卻是躲無可躲了。


    恐懼之下,他們紛紛丟掉武器,舉起雙手,跪地投向。


    於是,江夏城出現了這一番奇景。


    在王府士兵經過的地方,勢族士兵望風而降,一片片跪下來。


    戰事從清晨持續傍晚,殲滅了粱統的嫡係兵馬之後,持續了八日的江夏之戰劃上了句號。


    “殺,我殺,殺死你們!”


    江夏府衙前,粱統被王府士兵團團圍住。


    他們舉著秦式步槍,將閃著寒芒的刺刀指向狀若瘋魔的粱統。


    而粱統舉著佩劍不斷向前劈砍,不過似乎因為用盡了力氣。


    每次揮舞佩劍,他都要停下休息一陣。


    “燕王!燕王!燕王”又一次揮舞佩劍被王府士兵格擋開,粱統仰天長嘯。


    不甘心就這麽敗了,敗的毫無尊嚴。


    這場戰事,他們簡直像圈子裏等待被屠宰的豬。


    就在這時,圍攏他的王府士兵散開,一個身披綠色軍服的青年款步向他走來。


    “燕王!”粱統一眼便認出了這個青年是燕王。


    他曾在金陵常住一段時間,見過燕王。


    趙煦望向粱統,王府親軍基本控製了江夏城,他便和常威一起入城。


    正巧遇到士兵們抓住了吳國鎮國大將軍粱統。


    對於這個粱統,他微微有些印象。


    而且戰事前,四院便向他提供了吳國軍隊的情況。


    他清楚粱統便是這隻大軍的主將。


    “哼,亂臣賊子,你們反叛大頌,勾結西土人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日。”趙煦冷笑一聲。


    這個什麽吳國鎮國大將的名號在他眼裏狗屁不值,就和山大王一樣。


    粱統聞言,慘笑數聲,“成王敗寇,我粱統認了,不過燕王,你也沒有多少日子能得意了,北狄,羅斯國,不列顛人,法蘭克人,他們已經聯合起來了,你的死期不遠了。”


    又笑數聲,他道:“我真是恨啊,當初我們梁家真應該和其他勢族聯合,在你剛剛長出獠牙的時候便殺了你,否則我們勢族的天下怎麽輪到你來坐!”


    趙煦麵色沉靜如水,看粱統的目光像看個死人,他緩緩道,“這大頌江山不是你們勢族的,也不是本王的,而是屬於百姓的,將天下據為己有,視百姓為奴隸的時代結束了,這也是你們輸給本王的原因,不過,這個道理你永遠也不會懂了。”


    說罷,他揚起手,化作一掌劈下。


    王府士兵立刻上前,幾十把刺刀穿透了粱統的身體。


    他對俘虜的態度是寬大處理,但前提是在此之前對俘虜進行審判。


    罪大惡極者殺無赦,隻有未傷害過百姓,戰場上沒殺過王府士兵的俘虜才會得到寬恕。


    而粱統這些勢族的核心子彈無論如何都不符合這個條件。


    早晚也是一個殺,沒必要浪費口舌。


    殺了粱統,趙煦令常威將城內的俘虜羈押起來。


    待拿下昌城之後,和昌城的俘虜一起,審判之後該殺的殺,該放的放,盡早恢複江南的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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