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四十萬兩銀子!”


    順利拿到了專賣權,趙煦送走三家商賈。


    這時楊賀豎起手指頭,激動的不知道該怎麽數。


    “瞧你這沒出息的,這點銀子算什麽?”趙煦說道。


    據他了解,八大勢族每家都富可敵國。


    號稱寧州第一富商的沈岩據說家產千萬兩。


    而此人不過是謝家一個外戚而已。


    一個外戚尚且如此,足見謝家的雄厚實力。


    在當代的曆史中,這樣的古代豪富也比比皆是。


    就如明末清初的八大晉商,個個家產千萬兩白銀。


    所以,他攢的這點銀子真不算什麽。


    再者,人家是十幾年,幾十年的積累,勢族更是自立國起將財富積累到現在。


    自己想立刻超越是不切實際。


    不過他有自信,隨著商行商業版圖的擴大以及王府貨物品類的增多,用不了多長時間,他的財富必將超越他們。


    “不是下官沒出息,下官真是頭一迴見這麽多銀子。”楊賀還在唏噓感慨。


    趙煦笑了笑,“這隻是開始,以後你會見到比這多得多的財富的。”


    楊賀點了點頭,目光中充滿向往,他道:“下官相信殿下,跟著殿下,下官一天比一天覺得有意思。”


    兩人閑扯了幾句,趙煦讓楊賀去找謝樺三人。


    人家老遠來一趟,處於商貿上的合作也該招待一番。


    楊賀離去。


    趙煦叫了徐烈,在侍衛的保護下前往兵仗司。


    現在勢族商賈終於忍不住參與到他的商業版圖中,那麽就更有必要把能上白酒和香水更上檔次的貨物搞出來了,那就是——玻璃。


    這玻璃不但能給王府提供當下最高端的包裝,本身還是一件昂貴的商品。


    而玻璃包裝的貨物將貴上加貴。


    不過,他是不會嫌棄銀子多的。


    在他的北方是北狄,在他的西麵是西涼。


    這是兩個風暴的中心。


    現在真正的戰爭還未到來,一但形勢急劇惡化,他必將麵臨連續不斷的戰事。


    而戰爭打的就是銀子。


    他不可想有一天自己的士兵在戰場上守著火炮,卻連彈藥都沒銀子造。


    所以,他現在需要積累銀子,再換成大量的物資,以備不時之需。


    到了兵仗司。


    趙煦沒有提玻璃的事,而是先去了造炮坊。


    這是兵仗司掌握造炮工藝後,王應指定的院子。


    “現在造出來多少門火炮了?”趙煦問道。


    商貿是封地的收入來源,而兵仗司就是封地安全的基石了。


    所以,他對兵仗司一向十分重視。


    兵仗司也是直接隸屬王府,歸他親自管轄的。


    “迴殿下,造了八十門守城炮了。”王應說道:“一門炮的成本大概是兩千兩銀子。”


    “繼續造,每個棱堡需要一百門炮,每個縣城五十門炮,燕城怎麽也得二百門守城炮。”趙煦說道。


    他不是亂要的。


    而是基於對燕州當前的形勢。


    首先,如果北狄來攻,燕關能不能守得住是個問題。


    如果燕關城破,他就得孤獨地麵對北狄人。


    那時能保住城池的隻有王府士兵和火炮。


    其次就是袁家的問題。


    如果有天袁家決心要鏟除自己,大軍來攻,他不想丟掉任何一座城池。


    那時給每座城池安置火炮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當然,如果這些情況都沒有出現,火炮也不會浪費。


    完全可以將這些火炮裝到戰艦上。


    “殿下,這可得兩百多萬兩銀子。”王應提醒了一句。


    他除了掌管火炮的製造,同時還管著兵仗司的賬目。


    自從造火炮後,銀子那是流水一樣出去了,他自己都害怕。


    “本王什麽時候缺過你兵仗司的銀子,盡管造就是了。”趙煦暗自抹了把汗。


    還真是幸虧勢族商賈們送銀子來了,要不然他還真的支撐不住。


    王應見趙煦一臉淡然,頓時吃了個定心丸,打住不再說。


    他當然是希望兵仗司不缺銀子了。


    這樣,兵仗司就能全力以赴搞生產。


    “野戰炮造了嗎?”趙煦繼續問道。


    “迴殿下,還沒有,不過野戰炮的鐵模今日已全部完成,馬上就能生產。”王應道,“按照殿下的意思,這兩種野戰炮使用的炮彈一個重八斤,一個重四斤。”


    趙煦點了點頭,這是兩種口徑不一樣的野戰炮。


    相比守城炮二十四斤的炮彈輕許多,但優勢在於火炮的重量輕。


    用馬牽引可以靈活轉移,隨時配合陣型的變動移動。


    如果在野外遭遇更是能迅速構築炮兵陣地。


    這些野戰炮列裝王府親軍後,就會進行對應的訓練,以配合士兵作戰。


    檢查了下野戰炮的炮模,趙煦讓王應繼續盯著火炮的生產。


    當下,這件事最重要,不能有任何閃失。


    至於玻璃的事,他覺得讓王崇這小子來做就行了。


    於是他對跟在王應屁股後麵的王崇招了招手。


    王崇頓時麵色一喜,跑了過來,半途還不忘給王應丟了個得意的眼神。


    他們兩個一直暗中較勁。


    王應覺得兒子王崇雖懂得各類技藝,但行事過於大膽。


    比如燕王交代的火藥,這小子差點把自己炸死。


    而王崇則認為自己父親太過謹慎,雖然不犯錯,但隻能按部就班。


    “殿下,小的來了。”到趙煦麵前,王崇樂嗬嗬的。


    趙煦拍了拍他肩膀,“別小的小的自稱了,上次火藥和炮彈的事做的不錯,這樣,給你個兵仗司最小的九品司曹做。”


    王崇聞言高興的幾乎跳起來,他忙道:“謝殿下,下官一定好好幹,報效殿下。”


    雖然司曹隻是兵仗司管理具體某一個工坊事務的官員,比如,造炮就有一個司曹專門盯著,煉鐵煉鋼也有具體司曹盯著。


    但他還是大喜過望,因為這就想他父親證明了自己的能力。


    王應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但在王崇看向他之前立刻收斂,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王崇見了,撇了撇嘴。


    趙煦的目光在父子兩人身上轉了轉,無奈地搖了搖頭。


    將王崇拉到兵仗司的衙門,趙煦對王崇說道:“本王有件事交代你,和火藥的事一樣,這件事很重要,盡快完成。”


    王崇點了點頭,麵色認真起來。


    這時趙煦令人取過紙筆,在上麵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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