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巧妙的避開弗蘭納的視線,他徑直走向了斯耐安在身旁。


    起源沒有說話,隻是靜默的看著……


    斯耐安比所有人都急,她的話語顯得如此憔悴,那麽的不真實。


    “所以說,你能救他吧?神……”


    斯耐安的眼神低落,似乎不想麵對真實的現實一般,欺騙著所有人。


    事實果真如此,起源是可以救所有人,但這個度!該由誰來承擔呢?


    起源沒有說正理,沒有因為自己剛剛那句話而繼續掰扯。


    弗蘭納是不可能死的,自己也不會殺了她,自己的主要目的也隻是震懾斯耐安而已。


    那麽接下來的話……必須得好好打壓一下斯耐安了。


    “嗬嗬,你覺得神為什麽會被稱為神?”


    “因為……神無所不能……”


    “如果神無所不能,那為什麽還有很多的神?單單一個神不好嗎?”


    “這……這……因為一個省處理不了太多的事物嗎?”


    “嗬嗬,可笑……神可不是無所不能的,神也會死,神也會更替,神誕生之初,也隻是為了造福人民而已……現在的我也隻是新生的神,我也可以說我沒有能力拯救所有人。”


    “那……統帥……”


    “停!你覺得神能救活整個世界嗎?”


    “………”


    “你覺得神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人民嗎?真的不為了那一點香火,或者是那點信仰而為所有人謀利嗎?”


    “………”


    “如果神是無敵的,那麽這個世界還需要人嗎?人真的隻是被神明創造出來的產物嗎?既然人可以成為神,那麽要神幹什麽?真的隻是輪替著需供養那點點微弱的香火之力嗎?”


    “……”


    “你不覺得一切的一切都有跡可循嗎?你覺得神是什麽?”


    “……”


    “別沉默呀,你說呀!”


    “我……我……不清楚……”


    “你覺得無聊的對白,真的會勾起所有人的興趣嗎?還是那挽爾遇良的期待感嗎?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呢?你是在對神說話誒。你不覺得你這樣跟我說話是對神的一種貶低嘛?”


    撲通——


    “這樣行嗎?”


    “你覺得神為什麽要給予眾人溫暖?”


    “因為……神需要香火……”


    “那你覺得我需要香火嗎?”


    “……不需要……”


    “那你覺得神是不是一種虛無的產物?”


    “……不是……”


    “既然不是,那為什麽我會在你眼前搞出那麽多偽科學的事情?”


    “……我不清楚。”


    “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不是神,是6級文明的精神體,我所運用的一切都隻不過是自然之力。


    你那趨勢風能的力量是來自風的傳承。


    你那殘暴的一麵是來自本性的擴張。


    一切都有跡可循,迴溯以及時停都隻不過是權的象征。


    沒了權我什麽都不是……”


    “……”


    “你為什麽又不說話了?展示出你那狂躁的一麵?殺了所有人,不就結束了這草草的一生嗎?你覺得你麵前的那個屍體是誰造成的?”


    “我……”


    “不是你,而是我!我就不應該是個神,神就不應該拯救所有人,因為人隻會利用神的各處善良進行靈活運用,你以為我能複活他嗎?”


    “……”


    “你……唉……你覺得……你是不是在利用我?利用我的各處權能去招搖過市,展示自己有多麽強大?你覺得我是不是該離開這世界?這樣所有人都不會死……因為沒人見證到所有人死了……


    這個故事也會結束,結束到所有人都以虛無的方式存在?你覺得……你該死,還是我該死?”


    “……”


    一切趨於平靜……


    隻有悄然臨近的虛無感籠罩著這片範圍。


    (故事線好像快被改變了,現在的起源是在用真實的自己與斯耐安進行對話……)


    (你成功的改變了一段時間,但是事件還會以故事線的方式繼續發展,你覺得你做的這些事能讓所有人………)


    (………)


    都虛無了……


    ………


    起源的時候拍了拍斯耐安的肩膀,幽靜的對視著。


    那不斷低沉的瞳孔訴說著一個人想要死了……


    可起源做這些也隻是震懾而已,每個人都需要一兩個壓力進行震懾,才會不會過分進行那件事。


    起源做這些也隻是維護所有人,維護這個不確定的因素。


    千言萬語也隻能化作一句。


    “你想過活著嗎?”


    “從一開始我就不想活著了……我好像知道了這個世界在針對我……我覺得我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那就錯了,你活著的意義是什麽?”


    “玩樂……痛苦……”


    “既然都這樣了,那你為什麽還要活著呢?”


    “漫無目的的活著……直到對這個世界沒有興趣之後……再……走向死亡……”


    “既然活著都成為了漫無目的的活著,那麽活著的意義又是如何呢?真的隻是玩樂與痛苦嗎?那你現在想死,那麽以後呢?隻要給你點快樂,你就有活下去的希望,你覺得你說的那些話是不是有點矛盾呀?”


    “……”


    “活著真的很好嗎?那你覺得你死後會去哪裏呢?你不清楚?我也不清楚。所有人都不清楚,因為我這個‘神’也是會老死的,我是六級文明意識體,不是歲至不死的老烏龜。”


    “……”


    “你無言的神態鑄就了你不該讓所有人死去,平淡鑄就了一個人的生命,你想讓那個人活著嗎?”


    “你有能力嗎?”


    “終於開口說話了……你覺得我有沒有能力?”


    “……”


    “……”


    一切再次趨於平靜,話語再次被說死。


    沒人再發話了……


    所有人逐漸變得虛無了起來,好像所有人都應該這麽做一樣。


    連他也是這麽覺得。


    故事線被拉了迴來,但沒人清楚(xxx)到底想要做些什麽?


    沒人清楚……


    沒人清楚……


    ……


    眾人皆沉溺其中,變得虛無起來……


    大家都低沉著,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一件事情一樣。


    那逐漸轉涼的軀體,訴說著所有人都在思考些什麽。


    所有人的思量都變涼了,好像都以為起源不能複活……


    起源歎了口氣……


    打破了這層寧靜,也打破了這層虛無。


    “唉,我隻說最後一句話,那就是所有人都不能再死了,這是最後一句話,也是世界最後一句關心!如果誰死了!那個人……救不迴來的!”


    起源轉身觸碰著統帥的遺骸,那迴溯的能力就是浮現。


    一切的一切似乎又迴到了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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