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的擺設很簡單,但比內院和前院都要幹淨,應該是經常有人來打掃。


    有兩條路通往兩個側門,石板路,石板邊緣還有一點青苔,應該是剛清理過不久。


    後院的房間都被打穿了,打成了一間房,走近才看到裏麵擺的全是牌位,最上麵赫然坐著的就是兩尊神像。


    盛禮轉頭看向許觀瀾,許觀瀾點點頭確認道:“是婚禮上那兩尊。”


    走近看牌位上的字,發現全是女子的姓名,最奇怪的是,全部姓“暗”。


    女子的祠堂?


    這處村子是以女子為尊嗎?


    不應該啊,女子為尊不應該找個女玩家當新郎嗎?


    怎麽會是許觀瀾?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暗村不應該是向晚當新郎嗎?


    還是說明村暗村是反著來的?


    也不應該啊……盛禮皺眉掃視著周圍的場景。


    沒有任何信息和線索,毫無頭緒。


    祠堂裏的各種裝飾都有些年份了,柱子等的顏色有些暗沉,但是因為經常擦拭,看著十分幹淨。


    盛禮走進去看那排列著的牌位,這才發現角落裏有一張嶄新的牌位,上麵單刻了一個“禮”字。


    盛禮眸色暗沉地看著這張牌位,手指忍不住伸出去摩挲著牌位上的字。


    看現在的情況,這應該是他的牌位了。


    手心反轉,盛禮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手指上有著紅色和金色的顏料。


    這牌位是剛做的,現在顏料都還沒幹,估計是他那邊婚禮一開始就開始做牌位,婚禮結束牌位也做好放到了祠堂。


    女子的祠堂,新娘剛嫁過來就擺上了暫時隻寫了名字的牌位。


    這祠堂顯然不是什麽正經東西。


    盛禮低頭看著手心的顏料,推測著能想到的所有情況。


    下一瞬,那兩道熟悉的視線又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就在自己的頭頂。


    盛禮猛地抬頭看向最頂上的兩尊神像,看上去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但盛禮剛剛感覺到的那兩道視線就是從那兩尊神像的位置傳來的。


    看來這神像也有問題。


    隻是現在還沒什麽辦法能把他們給逼出來。


    現在他們才剛剛進入副本,連主線都還沒正式開始,如果在任何情況都不明了的情況下就大動幹戈,就有些太不理智了。


    還是再看看吧。


    這樣想著,盛禮有些遺憾的收迴視線。


    許觀瀾那邊傳來了動靜,盛禮循聲看過去。


    祠堂的內部空間實際被劃分為了三部分,中間部分擺放著眾多的牌位和兩尊神像,還有擺放貢品和香爐的供桌,所占的空間比較大,兩邊的空間較小,被暗紅色的簾子隔開。


    但奇怪的是,如果是祠堂的話,怎麽沒有擺放讓人跪拜的蒲墊?


    難道這邊的人都是直接跪在硬地板上嗎?


    “盛禮,來這邊。”


    那邊許觀瀾催促道,盛禮暫時將腦中的疑問拋到腦後,快步走到許觀瀾那邊。


    剛一打開簾子,盛禮就被眼前的景象震得頭皮發麻。


    隻見大量的刑具被整齊地擺放在地上、掛在牆上。


    每種刑具至少有兩件,看著都是經常被使用的。


    盛禮湊近去看,大多數刑具上都還有殘留的、常年累積、已經成為汙垢的凝固的血。


    盛禮伸手上去摳,被許觀瀾攔了下來。


    盛禮向許觀瀾看過去,許觀瀾衝他搖了搖頭。


    “太髒了,我剛剛已經檢查過了,這些刑具上的血都是長年累月的使用造成的,剩下的這些汙垢很明顯是不用心的擦拭留下的,你還是不要再碰了。而且你現在的身份是新娘,現在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這個祠堂看上去就對女子不利,還是不要貿然動這些看上去就對新娘很不利的刑具了。”


    盛禮有些懵地眨了眨眼。


    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見許觀瀾這麽急切的說一大段話。


    不過許觀瀾也把他想確認的事情都說了出來,他也沒必要再檢查。


    這樣想著,盛禮對許觀瀾笑了笑,順從道:“好,那我就不碰了。”


    許觀瀾鬆了口氣,放下了一直握著盛禮的手腕的手。


    “那邊的空間是什麽情況,你有看嗎?”


    盛禮的視線越過許觀瀾投向他背後盡頭被簾子擋住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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