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鄭本浩呢?他起這麽早去那裏幹什麽?”


    “我們查到他好像是找到了一份工作,上班早,六點上班,五點五十就要到,他很有可能是害怕第一天上班就遲到,才走的那條路,這個是可能性最高的猜測,所以也有其他的可能性,隻不過比較低。”


    警察又將手機打開,說:“他並沒有設置密碼,現在這個時代的人像他這樣也是極其少見,我們看遍了他的手機,裏麵沒有什麽可疑的東西,聯係人都沒幾個,除了他的父母就是他的老板,對了,還有一個就是你的。”


    “這個電話是我昨天找他的時候給他的,沒想到這一點,是我的問題。”


    他們是一組的,韋嶽也應該和他一起承擔這份責任:“別自責了,又不是你沒想到這一點,我也沒想到,我也有責任,但此時不是一直自責的時候,先找到他,並把他救出來,才是咱們現在首要做的事情。”


    警察也把手機放迴到桌子上:“沒錯,你們這些學生都還年輕,有想不到的地方很正常,我和你們這麽大的時候也一樣,甚至還沒你們做的好,人嘛,隻有經曆一些事才能真正明白一些事,如果隻說不幹,不就成了紙上談兵了嗎?學校是想把問題都全部解決在學校裏,可並非所有問題都能夠在學校裏解決,如果能全做到的話,還會有實習期嗎?”


    經過他的一番思想教育過後,宋清歌也想通了:“謝謝你,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新時代總要靠你們這些新人,我們這些舊時代的的人也隻能提一些我們認為對的事情,但是否真的對,還需要你們在你們這個時代親眼去判斷才行,沒有時代是一成不變的,也沒有人是一成不變的。”


    韋嶽又問道:“那他打工的那個地方有調查過嗎?”


    “我們去看過了,那裏沒有問題,老板和他也才認識兩天,沒發現和你們說的九生醫院還有化研藥物研究所有聯係,這個你們可以放心,要是你們想去看看的話,我可以把地址發給你們。”


    “不用了,我們一會去手機丟失的那處胡同裏看看,希望能找到和起源之力有關的東西。”


    “好。”


    “九生醫院。”


    馬非從一個房間裏走了出來,並說出這句話,其實他剛才一直在偷聽他們對話。


    “馬非你說什麽?九生醫院怎麽了?”


    “你們口中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此刻就在九生醫院,我在九生醫院的那段時間裏也聽到不少傳聞。”


    說到這裏馬非低下了頭:“其實昨天我還有一些東西沒有告訴你們,抱歉,我可以確定我可以相信你們。”


    鼓起勇氣,重新抬起頭道:“因為這件事讓我很害怕,所以我一直沒敢說,我怕九生醫院的人會報複我,今天我就全部告訴你們吧,我在九生醫院看病的那段時間裏,隔著房間聽到有人說,九生醫院是用地下停屍房裏犯過罪的人的屍體提取出來的那個怪物,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說的異種,我還聽說有一些犯過罪出事的人送到他們醫院裏,不是救不活,而是不想救活,這就是我聽到的內容,正是因為偷聽你們講話,才讓我再次看見了當時的情形,謝謝你們。”


    馬非向他們鞠了一躬,兩個人都傻了,他們這才剛從學校裏出來走向社會,第一次見別人給他們鞠躬,迅速跑上前把他扶起來。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我們擁有起源之力,又是眾星學院的學生,當然要幫助你們,不然學校國家培養我們幹什麽。”


    韋嶽轉頭看向警察,說:“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去看完丟手機的地址上後,如果什麽都沒有找到,我們就會再去九生醫院看看。”


    “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我們應該的。”


    宋清歌也對馬非說:“在這裏好好待著,哪裏都別去,九生醫院那群人估計很想再把你抓迴去,等我們解決完這件事情你才可以離開。”


    “祝你們好運。”


    兩人又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鄭本浩丟手機的位置。


    這裏因為空間小,兩邊又都是聳立高牆的出租屋,陽光照不進來,顯得很陰暗,並且空調外機也在這兩邊的牆壁上掛著,又因為下雨和積水,所以這裏一年四季大部分時間地麵都顯得很潮濕。


    兩人光是走在這裏都感覺很難受,走到一個位置停了下來。


    “就是這裏了吧。”


    韋嶽他在這裏看到了公安局搜索過這裏的痕跡。


    宋清歌蹲下身子,手掌張開,釋放出起源之力檢測周圍,十秒後站了起來。


    “怎麽樣?”


    “檢測到了其他人使用起源之力時的能量殘留,已經過去太長時間,除此之外,其他的什麽都沒檢測到,連這些殘留的能量是怎麽使用的也檢測不到。”


    起源之力被使用之後並不會直接消散,如果後來來的人來的速度夠快,實力也夠強,完全可以通過檢測此地殘留的起源之力推算出是怎樣的用法。


    “我再去前麵看看。”


    韋嶽一直走,直接走到了對麵出口,站在原地向兩邊掃了一眼。


    兩邊都有攝像頭,但就是沒有攝像頭能照到這條巷子裏麵。


    他又走迴到了宋清歌麵前:“這個問題可不小,以後寫報告的時候可以和學校上報一下,像這種小巷子是監控死角,又沒有人願意花這個錢專門在這裏安個監控攝像頭,也就造成了鄭本浩他現在的結果,這裏對犯罪分子可是非常有利的地形,必須要關注到。”


    宋清歌向身後望了望,也覺得在理:“其實隻要在這兩邊出口任意一個前方安一個攝像頭就夠了,這條巷子也不是很長,完全可以全部照到,這個月第一次要寫的報告算是有著落了。”


    他們這些在實習期的每一組學生都要每個月寫一份兩千字的報告交上去,要不然還會扣工資。


    他們雖然還是實習期的學生,但在接任務的時間裏也會發工資。


    工資的多少取決於任務的難度。


    簡單任務,一分一人五千塊。


    精英任務,一分一人一萬塊。


    困難任務,一分一人兩萬塊。


    “原以為來這一趟會沒什麽收獲,保險起見還是來了,沒想到到這裏寫報告的事情這麽快就解決了。”


    “可咱們還是沒找到關於鄭本浩的線索,來這裏主要要辦的事情沒有著落啊。”


    “別灰心,來這裏本來就是機會渺茫,擁有起源之力的人對一個普通人做事能留下什麽線索。”


    他們本就是為了保險起見才來到這裏,要不然他們就直接去九生醫院了。


    誰讓老師說過任何一個地方都不要放過,因為它很有可能會成為你破局的關鍵。


    “嗯,找完這裏也就安心了,隻要咱們沒有忽略掉任何地方就行。”


    在韋嶽後方的入口,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走了進來,剛走進來就看見他們兩個,嚇得轉身就走了。


    兩人比他大那麽多,還都在這隱蔽的巷子裏看著自己,哪個十歲的孩子不轉身就走。


    韋嶽迴過頭有些不好意思了:“咱們快走吧,別在這裏待著了,讓別人看到跟兩個無所事事的混混一樣站在這裏丟人。”


    “對,快走,去九生醫院,還有咱們看著像無所事事的混混嗎?”


    “在人多的路上肯定不像,在這裏就像了,畢竟又沒人知道咱們是來這裏調查。”


    兩人避免再讓人看見產生誤會,立即離開了這裏前往九生醫院。


    站在九生醫院的路對麵,韋嶽望著醫院牆上掛著的牌子說:“咱們是不是才從那裏出來一天啊?怎麽這麽快就要迴去了?”


    “你以為我想嗎?誰讓這裏是鄭本浩最有可能被抓到的地方呢。”


    兩天前他們剛裝病住進這裏麵。


    一天前他們又剛辦完出院手續從裏麵出來。


    今天他們又要迴去,跟做夢一樣。


    兩人剛想走人行線去路對麵,宋清歌瞳孔放大,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立刻拉著韋嶽轉過身。


    韋嶽一臉茫然:“怎麽了?”


    “別,別說話,我看到孟塵他坐在醫院門口。”


    “孟塵?是嗎?我剛才怎麽沒看見,我再看看。”


    “別迴頭。”


    他剛想迴頭宋清歌再次叫住了他,他們絕不能讓孟塵發現他們來到了這裏。


    “好,那現在怎麽辦?不進去了嗎?”


    “想進去也做不到啊,沒法子進去了,在他眼皮子底下進去,他又不是瞎子,右邊有一奶茶店,咱們先進去那裏麵。”


    “嗯嗯。”


    兩人迅速鑽進了奶茶店裏,一人點了一杯奶茶坐在靠窗的位置,在這裏也好觀察孟塵的情況。


    韋嶽喝了一口手中的奶茶,說:“還挺好喝的。”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孟塵那家夥就坐在門口,跟個保安一樣,看來他們也猜到咱們今天有可能還會來這裏,提前做好了準備。”


    韋嶽邊喝手中的奶茶,邊看向坐在門口的孟塵:“那咱們怎麽辦?不進去要怎麽救人?”


    “沒想好,等等看吧,看他什麽時候能離開,我就不信他會那麽有時間一直坐在那裏。”


    韋嶽很認同:“我也覺得,他頂多白天坐在這,咱們晚上應該有機會進去。”


    “隻能這樣了。”


    除此之外,他們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他們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隻有這裏。


    宋清歌喝了一口奶茶,同樣驚訝的說:“這個店裏的的確挺好喝,嗯,還不錯。”


    “是吧,我就說了,我的味覺從不欺騙我,你還不相信我。”


    坐在大門口的孟塵總感覺一直有人在暗中盯著自己,看向韋嶽他們所在奶茶店的座位上。


    兩人快速趴下腦袋躲開他的視線,他們的反應很快,孟塵沒有看到。


    有一對情侶碰巧路過,他們的眼睛和窗外的孟塵對上了,他覺得自己多慮了,就收迴了目光。


    情侶又看向突然趴下了韋嶽他們,眼神都變了,就像看傻子一樣,兩人隻好又將臉轉向了另一邊以表尷尬。


    等這對情侶走遠,並確定孟塵沒有再看向他們這邊,才敢重新抬起頭。


    “丟人死了,以後都沒臉再來這個地方了,咱們這個樣子知道的明白咱們在這躲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跟神經病一樣,一會抬頭喝奶茶,一會臉貼在桌子上。”


    韋嶽也是真的感同身受:“別說了,你以為我不覺得丟人嗎?以後出門先戴個口罩和墨鏡,再戴個帽子,然後再出門,這樣就沒有人能認出咱們了。”


    “你這樣太麻煩了,我有個簡單點的,直接帶個黑色頭套出門,就是那種隻露眼睛、鼻子和嘴巴的那種。”


    想象一下他們頭上帶上這個東西猥瑣的樣子,兩人相繼哈哈大笑。


    “不是你有毛病吧,想笑死我嗎?哈哈。”


    韋嶽是真的繃不住了,而且他們還在別人店裏麵,需要故意壓低聲音,別提有多難受,那種想笑又不能笑的感覺憋得他肺疼。


    “不是你說要帶點東西在頭上,一個頭套能占多少地方?你哪怕拿個黑色塑料袋子打四個洞帶頭上都沒問題,效果其實都差不多,就看你敢不敢了。”


    “敢個毛線啊,要是真帶上這東西,咱們人還沒走兩步,當地警察恐怕已經過來了,到時候想解釋都解釋不清。”


    宋清歌不這麽想:“怎麽會解釋不清呢?把你的學生證拿出來給他們看,他們知道你是眾星學院的學生還能抓你不成?”


    “你見過哪一個眾星學院的學生頭上會帶這種東西?讓他們知道了發到網上不是純粹丟眾星學院的臉嗎?迴去你也不怕老師打死咱們。”


    “不是咱們?是你自己,我給你提個意見,又沒說我要自己帶,我可不帶這種東西。”


    兩人也隻好苦苦等到晚上再找機會下手,白天時不用想了。


    在一處人煙稀少,兩邊都沒什麽車輛的道路上周言一組和韓政秋一組,還有黎夢一組匯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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