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最後一個天師符了,北北,去拿點兒漿糊來。”


    “給。”


    “……”


    看到卓北北麵無表情地抬起繡鞋,秦琅當時臉色就黑了。


    “幹嘛?你自己產的漿糊你還嫌棄嘛?本座都沒嫌棄…誒疼疼疼——!”


    老老實實把她催去拿了漿糊過來,秦琅等人終於徹底完成了端午前夕的瑣碎,晚上看著氣氛十足的郡主府各處點亮的精美宮燈,成就感也是油然而生。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這種親自參與的節日沉浸感,這對秦琅來說是第一次。


    秦琅由此也是對蘇銀瓶頗為感激與感動,沒想到蘇女俠其實也有這麽感性體貼的一麵,在晚上吃飯的時候坐在她身邊,右手全程都偷偷在桌下握著蘇銀瓶的玉手,寧願一直用左手吃飯也緊緊舍不得鬆開。


    郡主大人全程也是被惹得既窩心又緊張,瞪了渣男好幾次,踹他幾下吧,貌似還起了反作用,隻好由得他胡來。


    不過有一說一,因為桌上的其它人其實都察覺到了兩人的悄悄互動,所以郡主大人對秦琅小動作的容忍,多少也有些故意的成分在裏麵。


    這一點,從飯後女帝“不小心”踩了秦琅好幾腳,以及堇姑娘的冷眼等方麵,都能得到印證。


    但秦琅也在期間確認了卓北北以外的姑娘們,的確都穿上了絲襪。


    女帝是膚色。


    顧堇和郡主是黑色。


    加上卓北北的白色,秦琅隱約間仿佛看到了某種多姿多彩的美味未來…


    “秦琅,你又在想什麽變態的事情了嘛。”


    “嘖,休得胡言。”


    童言無忌,秦琅輕輕扯了扯卓北北的小臉兒,牽著她一路迴到房間,然後就如之前答應的那樣,幫她洗起了被自己弄髒的白絲和繡鞋。


    雖然從結果上來看,讓三師姐踩了一晚上的特製精鞋之後還要自己來收拾,是有些麻煩。


    但一想到這個過程,秦琅心頭總是能升起一股壓抑不住的興奮,這一點連秦琅自己也沒法解釋。


    嘖…


    難道自己真的越來越變態了嗎…


    總之不管怎麽說,至少在心理上,這事無疑給秦琅提供了很大的衝勁兒,當晚也決定把這股衝勁兒全都使在卓北北身上。


    反正就像白天安排好的那樣,卓北北今晚本來就是要負責艾草的。


    卓北北也以講故事為條件,配合小師弟的癖好換上了另一條新的白絲。


    這可以說是很奢侈了,因為卓北北一共就隻有兩條。


    但某變態還身在福中不知福,美美地吃了一會兒之後,居然還挑挑揀揀起來了,嘀嘀咕咕地表示想換個口味。


    他還舉了個例子,說如果白絲是白糖味,黑絲應該就是紅糖味。


    現在秦琅白糖吃多了,想嚐嚐紅糖的。


    “你個小混蛋差不多得了啊,本座一共就兩條白的,哪去給你找紅糖…”


    “不是,你是沒有,但是我那會兒吃飯的時候觀察過了,銀瓶和堇兒…好像有紅糖味兒的,要不你找她們借一下?”


    “借?”


    卓北北坐在秦琅身上,聳著小肩膀冷笑,小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秦琅的臉龐:


    “那你不如直接找她們去。”


    “呃…”


    “哼哼~看來伱倒是真有這個賊心…其實嘛,你要是真想嚐嚐她們的滋味,本座也不是不能幫你哦~”


    “幫?不需要,謝謝。”


    秦琅懷疑卓北北口中的“幫”多半不是什麽正經手段,他如果想要嚐的話,有自信靠自己就能嚐到,比如之前蘇鈺盤偷偷來夜訪的時候,秦琅就嚐了個爽。


    必須承認,當今天下地位至高無上的女人的黑絲玉足,真的別有一番香醇…


    然而,卓北北似乎看出秦琅心中所想,馬上又像個小妖女一樣湊到秦琅耳畔,一字一頓道:


    “本座的意思…是讓你嚐到她們更深處的滋味哦…~”


    “!”


    秦琅一驚,但還是保持了理性:


    “你說的更深處,是我理解的更深處嗎…”


    “是噠~”


    “那想必方法更加不正經吧…”


    “是噠~”


    “……”


    果然,秦琅沒有忘記這貨是天合宗的老妖女,一個雙修門派的創始人,指不定身上有什麽奇奇怪怪的玩意兒。


    比如會讓女子主變得既火辣辣又水汪汪,並且短暫失憶一段時間的藥粉之類的。


    秦琅可不想對自己真愛的女子使用那種東西,所以直接嚴詞拒絕。


    “切…”


    實際上,卓北北也沒打算真地拿出那種東西。


    因為秦琅其實還好,真正憋壞了的是蘇銀瓶等其他姑娘。


    比如此時此刻,卓北北就已經察覺到,郡主大人又在外麵偷偷摸摸地聽牆根兒。


    這一迴,卓北北說是要幫秦琅嚐嚐其他女子的滋味兒,其實是要幫其他女子嚐嚐秦琅的滋味兒才對。


    ……


    “你先在這兒等一會兒。”


    “還不睡覺跑哪兒去?”


    “別管,馬上迴來。”


    卓北北說完,整個人就像風一樣消失。


    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站在了一臉懵逼的郡主大人麵前。


    “三…三師姐。”


    “這麽晚了,弟妹還有閑心出來散步呀?”


    “……”


    蘇銀瓶有些窘迫,卓北北人小鬼大,小臉兒上滿是調侃:


    “直說吧,你啊,以後也不用每天晚上來偷聽了,秦琅風華正茂,本座也是個有需要的女人,我們每晚在一起是不可能不那個的,本座身子的大小也不能妨礙這一點~”


    “……”


    蘇銀瓶真希望還是在溫泉裏,這樣就又可以跟妹妹一起教訓這為老不尊的三師姐了。


    “三師姐。”


    最終,蘇女俠姑且還是深唿吸一口氣,昂了昂下巴不卑不亢提醒道:


    “秦琅他是年輕,但正因為年輕才不能縱欲過度,否則將來留下隱患,那…”


    “你是怕留下隱患,輪到你的時候就沒得吃了?”


    “我…我不是說這個!三師姐你!…”


    “好了好了,本座就是逗逗你,所以你考慮的怎麽樣了?準備好拿下秦琅沒?要不要我教你雙修?”


    “……”


    提到這事兒,蘇銀瓶一下就不說話了,杏眸左看看右看看,唇兒抿來抿去的。


    卓北北也預料到是這樣了,也不多說什麽,然後摸出了一枚金色的橢圓形的神秘物什,放在了蘇銀瓶的手心裏。


    “這是…?”


    蘇銀瓶疑惑地看著手心裏散發著淡淡金光的玩意兒,不管怎麽看也看不出究竟是個啥。


    非要說的話,就像是一枚…金色的蟬蛹。


    但卻堅韌有彈性,且光潤無比。


    “喏,你按一下這兒。”


    卓北北指了指蟬蛹的頂端,那裏的一圈金色稍微要淡一些,蘇銀瓶按了按,結果這小小的蟬蛹居然“嗡”地一聲震動了起來。


    “呀!”


    蘇銀瓶嚇了一跳,差點兒把這東西甩出去,可仔細感受一下,就發現這東西的震動並無危險,震動的幅度很細微,但震動的頻率卻很高。


    蘇銀瓶又按了一下,震動便又停止了。


    “怎麽樣?神奇吧?”


    卓北北得意地一掐腰:


    “這東西乃是天合宗獨有的一種秘寶,叫【金蟬子】,看著像是蟬蛹,其實是上古仙木上的某種果子,生來就能高頻震動用來傳粉,隻因為年代久遠便玉化了,同時也誕生出了獨一無二的玄妙。”


    “什麽玄妙?”


    “其一嘛,當然就是你剛才看到的那樣,其二…”


    卓北北說著,指尖一攝,似乎是將內力什麽的注入到了“蟬蛹”裏,旋即自己這邊手指一動,那邊蘇銀瓶就驚唿一聲,感覺到“蟬蛹”在自己手心裏也同樣地動了動。


    “其二就是這樣,可以實時地傳遞感知~怎麽樣,厲害吧~”


    “嗯…”


    厲害是厲害,但蘇銀瓶並不明白三師姐給自己這個幹嘛,直到卓北北湊過來一通悄悄話之後,郡主大人的臉色才漲的越來越紅,最後整個人愣在那裏半天之後,才一語不發地捏著這個“蟬蛹”,踩著小碎步行色匆匆地離開了。


    卓北北這也才哼著小曲兒迴到了房間。


    ……


    “怎麽這麽久?幹嘛去了?”


    “沒幹嘛呀,遇到蘇銀瓶了,送了個禮物給她~”


    “什麽禮物?”


    “一個叫【金蟬子】的小玩意兒~”


    “金蟬子…?”


    這貨肯定是《西遊記》的故事聽多了,秦琅腦海裏浮現出阿彌陀佛的和尚模樣,實在想不出什麽樣的禮物能叫這個名字。


    然而秦琅並不知道,其實卓北北說的不是【金蟬子】,而是【精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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