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牧遠鳴絕對不對勁,秦暮曉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麽比賽呀,什麽捉魚之類的了,把人抱起來遠離了水邊,雖然太陽正好,兩人身上沒過多久便幹透了,但牧遠鳴還是在晚上的時候便發起了燒。


    車夫如離開時所說的那樣,傍晚時便迴來了,駕著一輛新的馬車,帶著幾個人過來接應,秦暮曉見安排妥當,便想著繼續趕路,途中牧遠鳴一直不怎麽說話,任她怎麽哄也一副懨懨的模樣,靠在她懷裏過了幾個時辰便病了。


    她讓車夫連夜趕路,幸好到懷城的時候還不算太晚,秦暮曉一邊忙著找醫館,讓大夫給牧遠鳴看病,一邊又忙著到客棧裏訂好房間,像個陀螺一樣腳不沾地,天蒙蒙亮的時候,這才終於可以休息了。


    牧遠鳴臥病在床兩天,秦暮曉便衣不解帶的將人照顧了兩天,她是心中有愧的,畢竟若不是她說要玩水,還要比賽捉魚什麽的,牧遠鳴也不會病,是她想的不夠周全。


    且這兩天她能明顯的感覺到,牧遠鳴似乎更加粘人了,生病讓他越發嬌氣,輕易離不得人,她也隻好盡量從早到晚都陪在這人身邊,開始反省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讓牧遠鳴有安全感。


    某球從房梁上飛下來,用欣慰的語氣說道:


    “哎呀呀,秦姐,我想起之前在網上看過的一篇帖子,說是懂得反省的女人,有80%的概率成為一個男人們口中的好女人。”


    這會兒秦暮曉剛給牧遠鳴喂了藥,正趴在床邊昏昏欲睡著呢,一聽這話便皺起眉頭。


    “什麽亂七八糟的。”


    聞言,小助理直接飛到她的耳邊,不甚同意道:


    “這怎麽就亂七八糟了?這不比想要知道一個女人是不是渣女,隻需要用手指比在她的鼻子底下要靠譜的多嗎?”


    “我覺得兩個都不靠譜。”


    懶得搭理某個球,秦暮曉默默的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喝了兩天的藥,牧遠鳴的燒總算是退下了,她這顆懸起的心也算是能落下來了。


    “暮曉…”


    聽到唿喚,秦暮曉握住牧遠鳴的手。


    “鳴兒你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牧遠鳴搖了搖頭,看到坐在床邊的愛人時,他肉眼可見的身上一鬆。


    “好多了,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快到晌午了。”


    是嗎?說來要不是他病了,也不會在這懷城裏耽擱這麽久的時間,牧遠鳴咳嗽了兩聲,看向窗外,如此晴朗的天氣,不到處走走似乎可惜了。


    “我躺的骨頭都散架了,暮曉,懷城我還沒有看過呢。”


    “好。”


    秦暮曉扶著人在床上坐起來,牧遠鳴這才發覺身上很是粘膩,難受得很,他好像許久沒有洗漱了,即便秦暮曉給他擦過身子,也是不夠的。


    “暮曉,我想沐浴。”


    “好。”


    秦暮曉答應下來,叫店小二備水,她訂的這間房挺大的,裏間就有一個大浴桶,外麵用屏風隔著,不過嘛,這對她來說有沒有都一樣。


    熱水來了,牧遠鳴看著把自己送到浴桶旁的某人一點想走的意思都沒有,有些難為情道:


    “我自己來就好了,你…”


    後麵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秦暮曉打斷。


    “你哪裏我沒見過?”


    這句話可是牧遠鳴先對她說的,這會兒輪到自己了又不好意思起來了?


    “這…”


    牧遠鳴羞紅了臉,他沒想到秦暮曉用他說過的話來迴懟,可是他確實難為情,尤其是在秦暮曉穿的這麽整齊,而他卻馬上就要將自己脫的赤條條的情況下。


    “你出去吧。”


    秦暮曉一口迴絕。


    “不行,萬一我不在,你跑了怎麽辦?”


    跑了?這說的是什麽話?牧遠鳴十分錯愕,隻隱約覺得這話語怎麽這麽熟悉?出自秦暮曉的嘴又別扭的很。


    “我光溜溜的,能跑到哪兒去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


    牧遠鳴哭笑不得,抬手推著秦暮曉,想把人推到屏風外頭,然這人就杵在那,好似在地上生了根一樣,嘴裏頭還挑釁道:


    “推不動,推不動,走不了一點。”


    “你,你真的是…”


    真的是無賴,他病才剛好,身上沒什麽力氣,偏生這人還故意氣他,牧遠鳴沒了辦法,身上難受的緊,他是不可能不洗的,隻好一咬牙開始脫衣裳。


    也幸好秦暮曉不是真想叫他難堪,人雖然沒走,但見他開始脫衣服,便乖乖的閉上了眼睛,裝出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他這才笑了笑,抬腿跨進了浴桶裏。


    這才剛坐好,那後頭站著的人就不安分起來。


    “哎呦,稀客啊,這位公子,小的來給您擦背吧。”


    這個自稱讓牧遠鳴驚了一下,稍不留神,搭在浴桶旁的帕子便被某人拿走了。


    “你這是在幹什麽?”


    秦暮曉像是聽不見似的,仍在演著我是大奴才的戲碼,故作惶恐道:


    “怎麽了公子,可是這力氣太大了,哎呀,真是不該,望公子原諒,小的一定好好伺候你。”


    牧遠鳴給逗笑了,嗔怒道:


    “你啊,真是不正經。”


    話音剛落,他被人圈在懷裏。


    “鳴兒不喜歡這樣嗎?我倒覺得挺好玩的,後麵搓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就要到前麵了。”


    “誒。”


    牧遠鳴這才反應過來,秦暮曉是真要給他洗澡啊,連忙潑了點水出去,惱道:


    “你不要鬧了,我自己來。”


    兩人打鬧起來,水灑的到處都是,好好的一個沐浴跟幹仗一樣,最後也真成了幹仗了。


    不過嘛,此幹仗非彼幹仗。


    完事後,牧遠鳴累得很,又睡了一覺,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而秦暮曉趴在他的床頭蜷縮著,讓他心生疑惑。


    “暮曉,你怎麽不上來睡?”


    秦暮曉壓根就沒打算睡,迴道:


    “再睡晚上就睡不著了。”


    也是,而且他這兩天也睡得夠多的了,牧遠鳴拖著身子坐起來,心想都怪某人不加節製,他原本還想著沐完浴就出門的。


    垂眸見秦暮曉還趴在他的床上,問道:


    “怎麽了?是不舒服嗎?”


    他有些擔心,若是自己剛病好,秦暮曉又病了,那不知得在這懷城耽擱多少時間,不過他也奇怪,在他的記憶裏,並沒有秦暮曉在路上生病這件事,若是有的話,他肯定不會忘記的。


    對此,秦暮曉幹笑一聲,像小學生在課堂裏鼓起勇氣舉手一般。


    “我想上茅房。”


    牧遠鳴睡了多久,她就憋了多久,就怕人醒了見不到她。


    牧遠鳴隻覺得莫名。


    “那你就去啊。”


    “你不看著我啊?”


    “…”


    牧遠鳴沉默了下來,心說他還真沒這癖好,剛想迴嘴,卻想起自己之前盯著秦暮曉上茅房的事,不由窘了一下,隻好下床。


    “那我們走吧。”


    “好嘞,鳴兒你跑起來,我要尿出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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