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落王虎斧頭的那枚圓形方孔筆飛迴了這謝硯書手中,謝硯書手中把玩著這枚銅錢,嘴角掛起一抹譏諷。


    “喲,我以為您實力多強呢,不過如此啊。”這謝硯書故意把聲音提的很高,好讓這每個人都看見眼前王虎這模樣。


    王虎撿起地上的斧子,轉身朝謝硯書投擲了過去,這斧頭上包裹著靈氣夾雜著王虎此刻此刻達到極點的怒意,他甚至此時忘記了他還要對付慕雲。這謝硯書身後便是其它弟子,他若避開那其它弟子肯定就會受傷,王虎這一擊就在賭,賭這個愛出風頭的人會接下這一擊。


    慕雲見王虎收拾不過來,直接用兩根樹藤將王虎放倒死死地束縛住了他。慕雲心思在謝硯書那邊,他是沒想到還會有人出手相助。


    不過慕雲心底清楚,這謝硯書的實力極為了當,應付著王虎的一擊不在話下。果不其然,那包裹著靈力的斧頭落在了謝硯書麵前懸浮的那枚銅幣之上,那斧頭上的靈力在觸碰到銅幣的瞬間便消散不見,那斧頭隨之化作碎屑。


    慕雲這謝硯書的這枚銅幣,心裏大概已經猜測到了謝硯書應該是名煉器師,而這銅幣應該就是他的靈寶。


    此刻隻有現在被五花大綁的王虎內心是不平靜的,他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他真不明白今天怎麽一下碰到兩塊這麽硬的骨頭。


    “你快把我放開,你去打聽小爺上頭是誰,你再去看看小爺的背景,我勸你們最好有點眼力見。”王虎此時的我大吼大叫完全沒引來慕雲和謝硯書的注意,這番話隻會讓慕雲更加瞧不起他。慕雲轉過身去將那受傷弟子的腿完全治好了,此時謝硯書也走了過來。


    “謝謝兄弟出手相助了。”慕雲向謝硯書謝道。


    “不用道謝,以你的實力一個人收拾這個家夥肯定不成問題,我就隻是單純的看不慣這個人而已,所以才出手。”謝硯書抓了抓自己的頭發笑著說道。


    那受傷的弟子此時也站起了身來。“劉曉謝過兩位出手相助,感激不盡。”這劉曉深深地朝兩人鞠一躬,兩人也是連忙說著不要。


    也就在這時,一群人走到了這人群之中。那是一批身穿著白袍,腰間佩戴著這一黑鐵烙金令牌之人。慕雲知曉這天青山戒律堂的人,這戒律堂是這天青山的特殊機構,他直接隸屬於長老堂,專門來懲戒這宗門之中違背戒律之事。


    可慕雲並未因這戒律堂之人的到來而感到這公理正義的到來,因為他從地上王虎看這戒律堂之人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欣喜。


    “看來這戒律堂之人就是這王虎所說的背景,也是這王虎可以在這胡作非為的原因。”慕雲想到這維護戒律的戒律堂竟是這些勢力的保護傘心中就不由地覺得惡心。


    “為何在此地動手,青寶街嚴禁弟子打鬥。”開口的是那戒律堂領頭之人,很明顯,這句話是說給暮雲和謝硯書聽的。


    周圍圍觀的弟子也是朝慕雲和謝硯書投來了歎息的目光,他們之前也曾有過反抗,也曾有人打敗過王虎,但他們打不過這不公的戒律堂,他們在一次次的反擊中遍體鱗傷,最後淪為麻木,而眼前的這兩個少年意氣的弟子估計也會被這戒律堂所欺淩。


    “這王虎搶奪其它弟子的物品還大打出手,我等看不過來便出手了。”慕雲此時講話也是帶點客氣,他現在倒是很想知道這戒律堂的說辭。


    “我等並未看見這王虎做了何事,隻是看見你們兩個將他五花大綁。”這戒律堂應答的十分冷淡。


    “這王虎先行動手,我們也並沒有弄啥他,隻是想給他的教訓。再說,我就不信這王虎這次是第一次欺淩弟子。”謝硯書此時也說話了,很明顯他說的這番話就是在質問這戒律堂。


    此時這周圍的弟子也是紛紛說了話,說著這王虎平日裏幹的那些事。此時這戒律堂為首之人散開一圈靈力將外圍的弟子震開了數步,而慕雲將劉曉護到了身後,麵對那一圈靈氣站在原地屹立不動。


    “你們是在質疑戒律堂做事嗎,這篇地方我們才是這戒律的尺度。我隻看見你們在這鬧事,其它的並未看見。”這冷冰冰的話語已經表明了這戒律堂偏袒這王虎的立場。


    “哈哈哈,說了小爺的背景你們招惹不起,還不快給小爺可兩個頭道個歉……”還沒等王虎得意的說完,隻聽見一個巴掌落在了王虎的臉上,那是謝硯書讓他閉嘴。


    “執法不公,為何不能不服,偏袒這作惡者,為何不能質疑戒律堂所為。”慕雲迴答得不卑不亢,他和謝硯書就站在原地,完全沒為戒律堂的威嚴所動。


    “你可知違抗戒律堂執法應當如何處置。”這眾人都聽得出這戒律堂為首之人言語之中夾帶的怒意,他們都是為慕雲和謝硯書捏了把汗。


    慕雲冷笑一聲,朝著戒律堂之人擺了擺手“我倒是想看看你們戒律堂執法若是不公會不會也遭到製裁。”身旁的謝硯書此刻手中也握著一枚銅幣,隨時準備動手。


    那戒律堂之人終於忍不下去了,之前他們走走流程裝裝樣子,而現在他們是真的想收拾這倆個人了。這戒律堂之人紛紛動手,他們所散發的靈氣讓周圍的弟子都害怕了了起來,他們就是被這樣挫去銳氣的。


    慕雲看著眼前這架勢,他讓謝硯書先別出手,旋即便拿出了那枚金色的令牌。他將這令牌舉過胸前:


    “我乃長老弟子,就看你們今天誰敢動手。”慕雲平時絕不輕易動用這枚令牌,這令牌代表著這親傳弟子的身份,如果單論地位,這層身份比這戒律堂之人還要高。


    而謝硯書看著眼前慕雲舉起的這枚令牌,眼神之中倒是露出來一絲驚訝。


    那戒律堂之人看著眼前金色的令牌身形也是停了下來,他們當然知道這令牌的分量,這親傳弟子宗門之中總共竇娥米有幾個,他們可不想與這親傳弟子起衝突。


    那為首之人看見慕雲的令牌也是擠出一個笑臉,剛準備說兩句好話之時一道聲音從他們的身後響起。


    “我到要看看是誰要我的弟子違抗你們這戒律堂會怎麽樣。”這生硬正是林霧行的,慕雲從戒律堂出現隻是便通過令牌聯係了林霧行,很明顯,這長老親自來會比他這個弟子說話要有效得多。


    “見過四長老。”戒律堂之人看到林霧行前來也是紛紛行禮,林霧行也沒管他們而是先去看慕雲有沒有受傷,看到暮雲啥事沒有還出了口氣才搭理這戒律堂。


    “你們跟我去戒律堂領罰,帶上那個玩意。”林霧行言語之間戒律堂的人便感覺周身的靈力無法運轉,而腰間的令牌也被林霧行收迴。


    執法不公,那就不配代表戒律堂。林霧行帶著王虎和戒律堂的人去往戒律堂。而此刻周圍的弟子也在此刻歡唿了起來。


    他們為四長老歡唿,為慕雲與謝硯書歡唿,為他們的公理終於不被畸形的正義囚禁歡唿。


    此刻的劉曉連連向慕雲道謝,慕雲被謝得遊戲害羞便和謝硯書換了個地方,他走的時候叮囑劉曉要認真修煉,即使在天青山不公也依舊存在,而此時唯一能發聲的隻有實力。


    慕雲當然知曉自己這一次是因為自己的師父,不過這也提醒著慕雲實力的重要性。他和謝硯書走在路上,繼續這被戒律堂打斷的對話。


    “你竟然是四長老的弟子,看來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啊!”謝硯書笑著說。


    慕雲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是我運氣好啦。你也很厲害,你是哪個堂的啊?”


    “我是金龍堂的,不過我隻是一名普通的弟子,你可以叫我錢多多,之後我們也算是朋友了。”錢多多這個名字讓慕雲迴憶起來了,原來眼前的人就是之前幫自己售賣丹藥的人,他們走就有交集了。


    其實謝硯書在看到慕雲的令牌之時就已經知道了慕雲是以前他的那個大金主。也是慕雲那個時候的委托幫了他它很大的忙。


    “你好,錢多多,請多指教。”慕雲笑著朝謝硯書伸出了拳頭,當時那麽多弟子裏麵隻有謝硯書,麵對戒律堂他也沒有退縮,這個朋友他願意交。


    “請多指教!”謝硯書笑著也伸出來了拳頭,兩個少年碰了碰拳頭,他們此刻都未曾知道,眼前之人將是他們此生不可多得的摯友。


    兩人在路上相談甚歡,知道夜幕將至兩人才各自迴去了。


    而慕雲迴到草木堂就抱著白石然後取出來那卷風雲榜,慕雲將風雲榜展開,裏麵是這宗門優秀弟子的排行。


    而那位於卷首的名字,風雲榜對他的評價極高,是宗門千年難遇的天下,宗門弟子之中無敵手,或許她將會是宗門之中最年輕的長老。


    而那名字慕雲在熟悉不錯,那是在他心中占據了一個角落的人——溫晚楓。也就是小楓。


    不過小楓並不參與這一次的金戈演武,他看這風雲榜上的其它姓名,慕雲掃了幾遍,他估摸著自己的實力放在這風雲榜前二十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不過慕雲並沒有在其中看到謝硯書的姓名,以謝硯書的實力進這風雲榜是沒有問題的,隻不過他和慕雲一樣都沒有參加之前的宗門大比,所以這上麵沒有慕雲和謝硯書都沒有信息。


    “這樣也好,可以當黑馬。”慕雲心中想著,不過他這次的出手也讓宗門弟子知曉了他這個四長老的親傳弟子,這樣就沒辦法當一匹突然殺出的黑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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