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覽無餘嘛,簡直了……”


    我已經看了又看,仔細去瞧那些——不引人注意的空隙。沒有任何收獲的同時,也一個勁地,消磨了我們的耐心——當然了,主要還是——我的耐心了。


    風聲仍偶爾來過,在耳畔留下那麽幾絲迴憶,至於再多的感覺——卻是沒有了。


    那一刻的自己,似乎可以去沉浸——沉浸在哲學之外的世界。不再去想什麽事情了,那些有的沒的什麽事兒,都通通與生活無關。我繼續重複著剛才的動作,眼睛仔細去左看右看,這些一個又一個石縫——唯恐這其中,會有什麽的,被自己所遺漏與錯過。


    似乎,很傻吧。


    我心想。


    但,生活就是這麽地平平常常,我也盡可能地去展現出來。沒有去藏著掖著什麽,隻是這般地——又平平常常地寫了出來。


    仿佛,此刻的尋找,可以看作是一個意象。


    大多數的生活,就如同——我此刻這般地尋找——尋找的事物,到底會帶來怎樣的價值?我不知道,你不知道,而這也——不是,我們去尋找的意義。結果,也猜得到的,空手而歸吧——大多數的孩子,差不多——是這樣的結果。


    思緒,飄遠了。


    但自己的行動與目光,仍停留在這石嶺之上。


    “王柧……王柧……”


    我聽到了團長在喊我,就大聲應道,隨後就快步走了過來。


    漫無目的地去看,已經有了一段時間了。


    隻不過,我們——大膽去搜尋,也沒有什麽發現。


    這光禿禿的石嶺之上,有的——淨是些石頭,有的——也隻有寂寞。可能站在這兒的你,會覺得——非常地冷清,似乎站著不動,自個兒都成了多餘的一個兒。但,不要忘了,我們——是三個。


    “團長!”


    “王柧!”,團長迴應我一聲,又喊了紅妹妹,“虹俠,過來吧!”


    我走到近前,緩緩歎了口氣。


    “我們……休息會,換下一隊來吧。”


    團長王乾獅倒是一臉平靜,淡然麵對這樣的結果。畢竟——我們不是無聊得打發時間,我們隻是讓自己的生命——在無所事事的寂寞之中,度過。


    “團長,團長!”


    “到我們去看風景了。”


    下來的我們,倒是比在這石嶺之上,熱鬧多了。


    “去吧,隨便看看這些……可以勾起你想象的石縫……就好!”


    團長緩緩地說道,似乎有一層意味深長的含義,在其中。


    隻不過,當時的我呢,理解起來——還是粗淺地很,以為——隻是把一件無聊的事兒,換一個角度去考慮,就好了。而提到的想象力,則是一味很好的良藥,讓這種無聊或者說寂寞——可以換一種味道。


    “放心吧,團長!有時候,無心插柳柳成蔭……有時候,還真得……靠運氣……”


    我坐進了車裏,隻是靜靜地聽著。任話語之聲,在這寂靜的天地間,傳揚。


    這石嶺,是很容易地,就引起人寂寞的。再說了,連幾抹綠色,也不舍得給予。


    沒一會,我們都進了車。唯有趕車的新成員,繼續,感受這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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