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我還是有了個書包。不過是幾根布條,連接在一塊的它們,屬於那種露天程度很高的存在。


    雖不算多好,但起碼能用。


    歲月如梭,歲月神偷,短暫的人生經曆,沒有誰,可以逃脫得了,短暫。


    人生的選擇,對於好多人來說,生來是有所選擇的嗎?最是遺憾地,在得到肯定答案的時候,不多。


    “隻要有,就好。”


    我這露出太多留白的書包,也得到了紮爾濱的肯定。而接下來藍王的話語,更是實在地,有用與沒用,全在於得勢有力的一方。像弱小的我們,繼續積蓄著力量,慢慢地,像那野花野草。


    “那句話,沒有……額,對了,是有總比沒有……強!”


    “那必須地呀,有……總比沒有……”


    “王柧,下麵的功夫,好好鍛煉下自己……畢竟進入學院,不是什麽都教的,最基本的一些……得會,得有一定的實力。”


    “放心,團長。我不會給我們大夥……丟人的。”


    “為了自己吧,盡可能做好自己就行。像我……唉,也有過屈辱……匆匆的年華,大起大落,像我現在的這樣……也算比之前強上了一些。”


    “看我這身上的罪印吧,什麽好不好的,外在的麵子……在你低微之時,啥都不算的。”


    藍王肯定是有故事的人,他那身上的神秘感,在一點又一點地,給我解惑。我想了解他,一點一點,想處成一個好朋友,這一點,就是很難得了。


    “大家要不再加快點,我們這樣子……就去牛骨莊……是不是太隨意了些。”


    “哈哈!這麽說,可就少了許多意思啦。不知道……以逸待勞呀,慢慢地,還可以去多了解環境呢。多觀察下地理位置,任何時候……隻要一需要,我是說需要,可不是說……我需要去逃命的那一天,天哪,我想我還是有些實力的……哈哈哈!我需要……當奔命的傻兔子?”


    “紮爾濱,你是長手呢,淨去說些沒用的東西……讓我怎麽好意思……再多去吐槽你呢。”


    “藍王,自己覺得有趣就好了,像我這樣的……在隊伍之中,啥也算不上,小命第一吧……隨便能當個輔助,搭把手……就好。”


    我們慢悠悠地廢話著,慢悠悠的普通人,這樣的詞語,對於我們來說,似乎已是一種難得了。至於說,去改變下自我,內在外因,已是很難了。但我相信呢,還會有那麽一絲一毫的渺茫希望!


    繼續前行著。


    綠樹早已,吐枝添新,充滿了難以描述的生機。落入我的眼中,是有些羨慕的景象,這樣的節奏,這樣的感覺,又是這樣的自由。微微搖晃起來的綠,緩緩擺動起來的青,處處都是挺美好的存在,而這不屬於其中的某一個存在,隻屬於清風明月,隻屬於清風徐來。


    我們的目標,牛骨莊。


    可不是一處村莊,而是好幾處的結合體。


    說起這,河東牛骨莊,那可真是個了不起的地方。在那兒,什麽最是最值得去一提的,肯定是,居住在這牛骨莊的骨頭了。


    骨頭?


    大家都很熟悉得呀。


    那,這骨頭……有什麽,值得一提,去多一些關注的地方嗎?


    我想說,你沒有去過這個地方,在缺乏想象力的空間中,是想象不到的。就好比藝術家們的想象,絕無可能,是憑空出現的,必然與現實的事物之間,有著必要的聯係。當然,多數人,初見的時候,是很難去建立起聯係的。與想象力很有關係嗎?也很難,去驗證一番。


    接著,再來談一談這了不起的骨頭。


    這骨頭,是充滿了一定曆史感的骨頭。


    具體的年份,不知從何談起了。這牛骨,這牛骨莊的花花草草與所擁有的一切,通通都,歸功於祖先的榮耀了。


    “不愧是牛骨!”


    “那還用多說,眼見為實,這麽大……這麽大,就是實力。”


    “一會見到牛鍛,可得讓他好好地……活活動動,活動一番筋骨。”


    “放心,我們可以來車輪戰。想那牛鍛兄弟,用話語激一激,連續……”


    “行,王柧……你先上,我隨後。”


    團長王乾獅,直接就,說出了車輪戰的安排。原來,所說的車輪戰術,是這麽玩的。唉,可惜沒什麽實力的我,不知道能不能撐過牛鍛這位高手的十個迴合呢。當然,也有另一種選擇的,那就是直接雙手舉過頭頂,說幾句……我投降……我投降……


    走向前去的我們,看得更加地真切。


    那壯觀的景象,直接就映入眼簾的,是這甚為高大的牛骨。前一刻,還是離得遠的時候,倒還沒有這樣的感覺。如今的視覺衝擊,好近!好近!近在數尺之外,讓自己的心理滿足,得到了極大的慰藉。


    而這好似巨人版本的牛骨,大致就是這牛骨莊的最大招牌了。至於牛骨莊這個名字,也不用多想,最大的緣由,就在於這牛骨的魅力,自是毋庸置疑得了。


    說是直觀壯闊也好,說是耀眼醒目也是恰當,這牛骨莊的第一地標,就在眼前,實至名歸。


    “直接喊?”


    “不,你不覺得這兒……”


    團長王乾獅環顧一周,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當然,這牛骨莊中……怎麽可能空有一身力氣呢?”


    “莊主在嗎?在下半獅狂武……王乾獅!”


    對於這個稱唿,當然是信手拈來,嚇唬嚇唬人了。像牛鍛在的地方,又怎麽可能聽不出團長王乾獅的聲音呢?但,該有的樣子,還是要有的。畢竟,人在江湖飄,你不變,想一直去保持那份兒時的清澈目光,是極其困難的。當然,我也沒有把話,給說死。大道已死,但生機……不可能是百分百全無。隻要去相信自己的一點一滴的掙紮,慢慢地、去有所進步地積累,不要隨意就浪費,總會那麽一刻,會感謝曾經這麽苦逼的自己。


    “牛鍛兄弟,還不出來嗎?”


    稍微等了一會,還是毫無動靜。大抵,這裏頭,出了什麽事情吧?這絕對的安靜,很想讓人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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