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予和兩個孩子在大床上嬉鬧翻滾,嘻嘻哈哈個不停。戰念北趁這個時間洗了澡,換上一身睡衣。又迴到床上,陪他們一起鬧。


    睡到半路的心心此時睡意全無。隻是他們沒法組成一大一小的兩隊,心心不和媽媽組隊,也不和爸爸組隊,他隻選姐姐。所以,一會兒是爸爸帶著孩子們“收拾”媽媽,一會兒又是媽媽帶著孩子們“收拾”爸爸。


    鬧了足足一個多小時,孩子們實在是累了,困了。


    重新進入講故事的環節,棠棠表示,還要聽剛才沒講完的故事,她想知道,那個漂亮的小女孩兒,最後是不是和大哥哥結婚了。


    戰念北說:“很多很多年後,小女孩兒長大了,她還是那麽漂亮,那麽可愛,最後,她嫁給大哥哥,他們還有兩個可愛的寶寶,姐姐叫棠棠,弟弟叫心心。”


    心心聽不懂,沒聽幾句就已經在商予懷中睡著了。


    棠棠聽到最後恍然大悟,說道:“爸爸,我知道啦!那個漂亮的小女孩兒就是媽媽,那個大哥哥就是爸爸,兩個寶寶是我和心心,對不對?”


    戰念北說:“棠棠真聰明。故事講完了,我們現在睡覺好不好?”


    “嗯,好!”


    這一晚,一家四口,同睡在一張大床上。


    周末,吃過早飯,一家人的計劃是去鹿苑,白天帶著孩子們去遊樂場,晚上泡溫泉。出發之前,戰念北必須先確認一份投資合同細節,高磊前一晚半夜才發來,周一一早就要簽約。


    戰念北在書房看著電腦屏幕,棠棠進進出出,在他麵前晃來晃去。她現在的年紀,隻對自己的那些兒童書感興趣,書房裏的一排排書架,在戰大小姐眼裏,都長的一樣。


    爸爸忙著,媽媽在幫心心換衣服,莊奶奶在整理他們出門要帶的東西。早就整理好自己的大小姐在書櫃間來迴踱步。


    咦,這個書櫃怎麽好像不太一樣,有紅色的,金色的,藍色的,水晶的……


    棠棠仰著頭,一排一排往上看,太高了,看不到。她打算去搬個凳子過來。


    四歲多的小朋友拖著一把皮椅,哼哧哼哧,還伴隨著椅子和地板摩擦的聲音。確認完合同內容的戰念北看到棠棠正用著蠻力,問道:“棠棠,需要爸爸幫忙嗎?”


    棠棠轉頭,看向戰念北,手指著一處書櫃,說道:“爸爸,我要看那個!”


    戰念北把棠棠拖著的椅子扶正,然後把她抱起來,順著她手指的方向,走到那處書櫃。


    棠棠認知的字不多,但她認得家裏人的名字,她先看到了一張獎狀,看到了“商予”,“一等獎”。又看到了一個水晶獎杯,還是“商予”。小手翻開紅色的冊子,冊子裏麵的證書被撕碎過,是重新拚接起來的,依然是“商予”,“一等獎”。


    棠棠指著有撕碎痕跡的證書問道:“爸爸,這個為什麽壞掉了?”


    戰念北說道:“因為有個小朋友,小的時候很任性,一不高興,就把這些東西破壞了。”


    棠棠扒在戰念北耳邊,悄聲問道:“爸爸,你說的這個小朋友,是不是媽媽?”


    戰念北反問:“棠棠為什麽這樣說?”


    棠棠嘟起粉嫩的嘴唇,用小手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用很小的聲音說道:“這裏都是媽媽的東西,媽媽的東西是沒有人可以破壞的,我們家裏最任性的人,就是媽媽啦!就是媽媽自己弄壞的,對不對?”


    戰念北笑著勾了勾棠棠的鼻尖,說道:“那可千萬不要被媽媽聽到了。”


    棠棠說道:“這是我和爸爸的秘密。爸爸,這裏都寫著媽媽的名字,是什麽呀?”


    戰念北說道:“媽媽從小到大都特別的聰明,參加過很多比賽,這些都是媽媽的榮譽。爸爸很喜歡媽媽的榮譽,媽媽就把這些全部都送給爸爸了!”


    棠棠說:“棠棠也有榮譽,上次棠棠的邏輯思維比賽,也拿了一等獎!”


    戰念北說:“對,棠棠和媽媽一樣棒!”


    棠棠說:“爸爸也很棒!媽媽上次和林幹媽聊天,我聽到她說,她的老公是全世界最優秀的老公,是她的偶像,她還說她崇拜爸爸。爸爸,什麽是偶像?什麽是崇拜?”


    此時,全部收拾整理好的商予出現在門口,看著父女二人正在說悄悄話,敲了敲門,問道:“開心的事情可以和媽媽分享一下嗎?”


    棠棠迴頭看到商予,連忙伸出小手,捂住戰念北的嘴,衝著商予說道:“不可以!不可以!這是我和爸爸的秘密,給媽媽分享了就不是秘密了!”


    商予一貫地尊重棠棠的小心思,說道:“那我們現在準備出發了,可以嗎?”


    莊阿姨和家中保姆幫忙把兩個行李箱放進車尾箱。戰念北一手抱著心心,一手牽著棠棠,商予隻提了一隻包,手中拿著車鑰匙。


    這次出門,由商予來當司機,開著她那輛冰莓粉的賓利。戰念北坐在後排,負責照顧兩個孩子。不帶任何保姆。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出行方式,獨屬於一家四口的幸福時光。


    身後隨行的一輛黑色邁凱倫,莊妍開著車,對副駕駛的莊重說道:“北哥送你這輛車,是讓你去找女朋友談戀愛的,不是讓咱倆這樣成天跟著他的,他不是說,安排手底下幾個放心的人就行了。”


    莊重說:“嫂子還說讓你找個男朋友談戀愛呢,你怎麽不去?”


    莊妍說道:“我就喜歡跟著棠棠和心心,暫時沒有找男朋友的打算!”


    莊重說:“我也沒有想追的女人,看著他們一家四口幸福,我就開心!再說,咱倆加起來,能打30個,節約人力!”


    “啪!”莊妍抬手就對莊重狠狠拍了一巴掌,說道:“呸呸呸!現在天下太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沒有需要咱倆出手的機會好吧!再烏鴉嘴,我打死你!”


    莊重轉頭,看著莊妍,拔高了嗓門說道:“姐,你那一巴掌要把我肩膀震碎了!”


    莊妍道:“那你就好好學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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