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商名流的晚宴上,每個人都被要求女伴同行。戰念北攜林楚瀟出席,順便官宣這位投資界的傳奇女強人,強勢加盟磐融,是磐融首席戰略投資官。


    戰念北初建的管理雛形已經呈現:林楚瀟、蘇沐、汪丞、黎均。


    黎均向來低調,不喜張揚,也不願出席這樣的場合。可他在磐融占據舉足輕重的地位,磐融的每一次發展和跨越,都離不開他在大後方的保駕護航。


    當然,在這些功勞簿上,還有後來在人才戰略上貢獻卓越的劉曉辰。


    戰念北除了要讓磐融扭轉當前的頹勢,還要大膽進行創新改革,與時俱進。同時,還要切掉所有不合規,不合法的產業,絕不保留。最核心的,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重新上市。就連他的“核心智囊團”都震驚於他這樣大膽的想法,何況自他接手後,磐融內部分兩派。


    晚宴上,杜笠帶上了女兒杜汐芸,華錚鳴的女伴是位當紅女星。


    杜汐芸知道秦迎官宣了和戰念北的戀情,以為會在宴會中遇到,見戰念北的女伴是林楚瀟,突然又有點得意起來。看來,這個長期糾纏戰念北的頭號情敵,在戰念北心中的地位,也不過如此。


    杜汐芸向來打扮得光鮮得體,彰顯著她豪門千金的身份。她走到戰念北麵前,問道:“念北,怎麽不見秦迎?”


    戰念北冷眼答道:“你想見她,問我做什麽?”


    杜汐芸並不氣惱,說道:“真搞不懂你,明明說不喜歡秦迎,卻又成了女朋友,成了女朋友,又藏著不見人。”


    戰念北說:“杜小姐不需要懂我。”


    杜汐芸勾著唇角,笑道:“看來,你也沒那麽喜歡秦迎,我賭你們會分手。能不能懂你,你得給我個機會,等你和秦迎分手的時候,記得告訴我一聲,我再來追你。”


    戰念北選了一杯紅酒,不緊不慢地迴答:“我沒有向人匯報的習慣。”


    杜汐芸依然勾著笑,說道:“戰念北,你知不知道,就是你這副對全世界都冷若冰霜的樣子最是迷人。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全世界隻對我一個人笑。”


    戰念北不想再和杜汐芸言語,糾纏無益。他沒理她,徑直走開了。


    誰說他不會笑,誰說他不溫柔。從他的小朋友兩歲開始,他就全世界隻對她笑,隻對她一個人溫柔。她親過他,他也親過她。


    不急,他要的又不是她的一朝一夕,總有一天,他會讓她不再受家庭的束縛,掙脫一切,獲得自由。他要讓她站在萬丈光芒之下,然後,告訴全世界,我愛商予,一生一世。


    宴會上,戰念北問商維:“小予最近怎麽樣?有沒有鬧脾氣?”


    商維給他看了張照片,商予穿著白色t恤,藍色背帶牛仔褲,戴著圍裙,坐在畫板前,畫了一副向日葵。她還是那樣的明媚與美好。


    戰念北說:“照片發我。”


    商維說:“你和秦迎現在什麽情況?”


    戰念北迴道:“我和她說了分手,她不同意。”


    商維說:“那就是沒分,照片不能給你。”


    戰念北說:“我說分了就分了,我會和她說清楚,讓她別再糾纏。”


    商維說:“那就等你說清楚了再說,反正你處理不好這些事情,這輩子都別想招惹小予。”


    戰念北說:“我比你更怕她受傷。”


    商維說:“別想在我這騙照片。”


    接下來的一整晚,戰念北都興致缺缺,就連兄弟們夜場的聚會也心不在焉。如果商維不是商予的大哥,他好想,把這個人暴打一頓。


    第二天,戰念北就給秦迎打了電話。


    “秦迎,我是和你說清楚,在我這,你不是我女朋友。”


    “念北,分手當麵說可以嗎?”


    “上次不是說了?”


    “下次,我會認真考慮。”


    “你在哪?”


    “新加坡。念北,我爸檢查報告才出來,迴頭說。”


    ……


    戰念北沒心思和秦迎糾纏不休,話已經說清楚,彼此不會再有任何瓜葛。秦迎總試圖以秦昌鄴的病情和他對磐融,乃至整個醫學界的貢獻來牽製戰念北,可戰念北從來都不吃道德綁架那一套。


    戰念北借著一次出差,在新加坡親自和秦昌鄴講明原委:抱歉,秦教授,原本不該在這個時候因為私事打擾您。可事關我與秦迎,他是您最愛的女兒,您曾經希望我照拂她。之前她可能和您說,我和她是戀人關係,我也和您說過,並不是。我心裏有人,不能給她迴應,在男女感情上,我做不到欺騙,也不能因為您的身份,您的地位,就刻意隱瞞。我認為我們之間,坦誠,更加重要。您是公私分明的人,於公,我們依然是合作夥伴,於私,我視您為忘年知己。於情,我沒辦法成為您未來女婿的人選。


    秦昌鄴早就猜到是這樣的情況,他也了解自己女兒的執念,隻能讓她,靠時間,慢慢學會放下。


    戰念北隻在新加坡停留了兩天,期間也並未與秦迎見麵。她在躲他,以為沒有再次當麵說分手,就可以不作數。


    迴國後,戰念北為數不多的空閑時間,他都會迴到蘇城,在一中附近,隻為遠遠看一眼商予。就如同商予在美國那兩年,她不想見他,想自由地獨立成長,他就能做到,放手。


    他說過,他可以做到默默守護。他的愛,從來都不是束縛,他也害怕,從小被家裏束縛的商予,會因為他的緊追不舍,把他推向更遠處。


    多年以後,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更不想商予日後知道這些。他愛她,可以是他的一廂情願,但以商予的性子,她也那樣愛他,就一定會千方百計地想著給他迴應。


    他要的,從來都是她快樂就好,幸福就好。而不是負擔。


    今天,她看到商予又是和林向徽一起出的校門,一同上了商緒的車。林向徽這個朋友,不是司穎精心安排的。閨蜜,是她自己選擇的家人。


    所以,日後,戰念北對林向徽與沈岸,格外照拂。他感謝那些年,有林向徽陪著商予,讓她不用太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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