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座小橋,便看見了設立宮宴的宴會廳。


    正紅色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金絲楠木的牌匾,牌匾上刻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玉宴宮。


    這個宮殿不僅寬闊,所有的擺放都十分華麗,真真可謂是雕梁畫棟,金碧輝煌。


    此時,已經有不少夫人已經落座。


    宮殿裏傳來聲聲絲竹之聲,餘音嫋嫋,令人沉醉其中。


    夫人們三三兩兩的聊著,品鑒著這優美的樂聲。


    唐沛沛兩人一進去。


    坐在最前麵的青禾郡主便看見了他們。


    對著唐沛沛招了招手。


    唐沛沛同葉昀書道了別,便朝著青禾郡主而去。


    青禾郡主讓出自己旁邊的位置,道:“坐這裏吧。”


    唐沛沛先同青禾郡主見了禮,便應聲坐下。


    “我聽聞你早已進宮,去那裏玩了?”


    有宮女上前為唐沛沛斟茶。


    唐沛沛將茶端到青禾郡主麵前,笑著迴答道:“進宮後問了宮人,母親去了後宮,我便去了湖邊的涼亭,同昀書在那裏看錦鯉。”


    青禾郡主笑著說道:“那你可是找對地方了,那湖裏的錦鯉可是藩國進貢過來的,顏色很是漂亮,在其他地方可找不到這麽漂亮的錦鯉。”


    唐沛沛倒是沒想到,這居然是藩國進貢的。


    這時有兩位夫人走了過來,對青禾郡主見禮,然後笑著問道:“郡主,這就是您那位醫術了得的兒媳吧?”


    青禾郡主也笑著迴應道:“真是,沛沛,見過丞相夫人葉夫人,大理寺夫人翟夫人吧。”


    唐沛沛聽話的起身見禮,動作柔和,麵帶笑意。


    曲夫人和翟夫人心中微微滿意。


    “早前就聽我家那丫頭說,沐夫人醫術了得,人也非常的溫和善良。”


    翟夫人身邊倒是沒有人和唐沛沛有所接觸,不過不妨礙她加入話題。


    “我也聽聞,這次乾州疫病,多虧了沐夫人,才能讓那些百姓早日離了那苦難。”


    唐沛沛看了看青禾郡主,然後才柔柔的答道:“二位夫人妙讚了,這次能治好疫病,也是皇上英明果決,我也是聽命行事,不敢居功。”


    翟夫人見唐沛沛如此謙虛,對她也好感加深。


    對著青禾郡主道:“郡主好福氣,這兒媳當是娶得不錯。”


    青禾郡主驕傲一笑,“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挑的。”


    那樣子,好像唐沛沛是她親自挑選的,完全忘了當初知道唐沛沛存在時,她當時的心情。


    唐沛沛聽了這話,可不敢就這樣聽著,笑著道:“我能嫁入將軍府,成為郡主的兒媳,當是我的福氣才是。”


    曲夫人笑著打趣道:“看看,這丫頭可真是會說話呢。”


    幾人在這邊說笑著。


    外麵進來一位公公。


    “皇上,皇後嫁到!”


    眾人趕緊歸位,然後席地而跪,“恭迎皇上,皇後,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唐沛沛隻看見腳下一抹明黃而過。


    然後便傳來皇上威嚴的聲音:“眾卿平身!”


    然後一眾人再次齊齊喊道:“謝皇上!”


    然後紛紛站起身來。


    唐沛沛抬頭,看見上座坐著皇上。


    皇上的下首左邊坐著皇後,右邊坐著另一個妃子。


    那妃子倒是難得的美人,立體的五官,棱角柔和,巴掌大的小臉此時正對著唐沛沛露出禮貌的笑容。


    一看之下,好似還蠻好相處。


    青禾郡主見唐沛沛正盯著淑貴妃看。


    小聲的在她耳邊道:“這位是淑貴妃,父親是吏部尚書魏大人。”


    唐沛沛點點頭,這位淑貴妃看起來好似和皇後不是很對盤呀。


    想來也是,這後宮的女人,尤其是最高位的兩位,怎麽可能很友好?不鬥個你死我活,想來也是停不下來的。


    看著這淑貴妃很好相處,可是這後宮裏的女人,又怎麽可能如表麵一樣,似那人畜無害般的存在。


    唐沛沛是一點都不想同這些後宮女子有任何交集。


    就怕一個不小心被人給算計了,給人當了墊腳石。


    可是,即使你不去找別人,也並不代表別人不會來找你。


    隻見淑貴妃溫柔一笑,看著皇上道:“皇上,臣妾聽聞這次乾州疫情全靠沐夫人,說是沐夫人醫術了得。臣妾最近總覺著身子乏力,不如宮宴結束後,請沐夫人幫臣妾看看可好?”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啊!


    宮裏那麽多禦醫,幹嘛非得留她來看這個病。


    何況,看淑貴妃這麵色紅潤的樣子,也不像是有什麽病症啊?


    真是麻煩,也不知道能不能像個辦法推了這麻煩。


    皇上笑著看向唐沛沛道:“沐夫人你可願意?”


    唐沛沛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起身行禮道:“能為淑貴妃娘娘診治,乃是臣妾的榮幸。”


    嘴上這樣說,心裏卻忍不住的罵娘。


    你要是不願意,壓根就不會問我,既然問了我,那肯定就是不願意也是不行的。


    真的是狡詐得很。


    唐沛沛心裏苦啊!


    青禾郡主待她坐下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小聲的道:“你盡管去吧,沒事的。”


    唐沛沛一愣,看向青禾郡主。


    隻見青禾郡主柔和一笑,朝著她點點頭。


    好的,明白了。


    這是一條船上的人。


    即使不是一條船上的人,先來也不會是敵人。


    那就好辦。


    該看病看病,想來也不會有什麽陰謀詭計出現就是了。


    唐沛沛放了心,正想好好嚐嚐這宮裏的禦膳。


    看著精美無比的膳食,唐沛沛食指大動。


    見大家都欣賞著歌舞,聊著天,推杯換盞。


    她也夾起一塊看起來不錯的魚肉送進嘴裏。


    唐沛沛表情一僵,想吐又不敢吐,哭著一張臉。


    忍住不適,將那魚吞進了肚裏。


    歎息一聲。


    這魚都涼了,一點也不好吃了。


    也難怪,如今的天氣這麽冷,這些菜食在端上來時要走大段的路送來。


    即使外麵有食盒裝著,可是如今天氣太冷了,食盒的作用也不是很大了,所以不涼才怪。


    倒是有幾道菜原本就是涼菜,不過這個季節吃,太冷了,即使味道再好,也是吃不下的。


    唐沛沛沒辦法,隻好放下筷子,拿起桌上的點心小口小口的吃著。


    心裏卻無比想念好久沒吃過的火鍋和燒烤了。


    那種邊煮邊吃,邊烤邊吃,當真是趁熱,味道極好,也適合這個季節吃才是。


    越想越是想,唐沛沛果斷的結束這毫不現實的幻想,將思緒拉迴了宴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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