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人的屋子,和隻有一個人的屋子,怎麽會一樣呢?就算那個人已經不說話、不玩手機、不發出聲音,可他是有強烈存在感的人,他的唿吸是打擾,他的目光注視是打擾,他的不注視更是困擾,會忍不住猜測他在做什麽。


    反正隻要有謝盡在,楊清清是不可能專心地做好一件事情。


    可她又不能怪謝盡,明明謝盡已經配合地保持安靜。


    這對計劃性很強的楊清清來說,是件十分抓狂的事情。


    楊清清一分鍾翻一頁,把剩下五六頁匆匆地翻完了,她煩躁著說,“我看完了。”


    謝盡問她,“記住什麽內容?”


    “……”楊清清說不出來,她根本沒用心看。


    謝盡走過來,掀開被子坐進來,他評價,“裝腔作勢。”


    “你沒有這樣的習慣,要尊重別人。”楊清清辯駁。


    的確是謝盡不請自來,打亂了楊清清的計劃,謝盡是理虧的。可謝盡是無理辨三分的主兒,所以他說,“你自己沉不下心來看書,怪環境、怪燈光、怪桌子椅子,隻會從外部尋找原因。”


    “……”雖然他說得是實情,可隻有他有嘴嗎,叭叭地說個不停。


    楊清清不理他。


    謝盡看她一臉憤懣的表情,故意問,“不服氣?”


    “不敢!”楊清清咬牙切齒地迴答,用惱怒的聲音說著慫慫的話。


    謝盡高興極了,他招手,“別坐那麽遠,過來,說會兒話。”


    倆人幾乎挨著肩膀坐著,謝盡還要讓楊清清過來,那隻能是坐他身上了。


    楊清清心裏還有氣,一晚上被他唿來喝去地,她帶著極大的情緒說,“我坐這裏挺好的。”


    “過來。”謝盡又說了一遍,張開雙手,等著楊清清自己過來。


    謝盡有時候,是真的很煩人啊!


    楊清清不情不願地離開自己已經暖熱的被窩,爬到謝盡的腿上,麵對麵地坐在他腿上。


    謝盡問她,“你哪天休假?”他話語正常,手卻沒閑著,一粒粒地解開楊清清棉睡衣的扣子。


    楊清清在棉睡衣裏,套了一層薄睡衣,所以謝盡解開扣子後,看到的是另外一套 睡衣。


    “穿這麽多!”謝盡說,“以為你長胖了,原來是穿得多。”


    屋裏雖然開著空調,但隻穿一件單薄的睡衣,還是有些冷的,楊清清打了個寒顫,“初一到初三。”


    謝盡撈起被子蓋著楊清清的後背,又把她的腿和腰嚴嚴實實地蓋著,他的大手卻在被子裏肆意地滑過楊清清細嫩的皮膚,他啞著聲音問,“初一迴去?”


    “除夕那天下午閉店後,我再迴家。”楊清清聲音斷斷續續地,她躲著卻無處可去,隻能縮在謝盡懷裏,求饒地蹭著他。


    “買好車票了?”謝盡皺眉,不知道是因為楊清清的話,還是因為楊清清閃躲。


    楊清清感覺到了,她便不再躲,雖然謝盡的力道,讓她很不舒服,可她是否舒服並不重要,讓謝盡開心才是最重要的。楊清清顫聲不斷,想到謝盡可能還在等她迴答,她掙迴一絲清醒,“沒搶到迴家的火車票,除夕下午,下班後我去車站看一下,坐大巴車迴家。”


    “大巴要多久?”謝盡將手往上挪移,在軟玉上打轉,楊清清的身體瞬間就不再僵硬排斥,就算她以為她已經在完美配合,可謝盡仍舊能分辨出來,楊清清自願和演戲的區別。


    楊清清說,“不堵車的話,三個半小時,堵車的話,就沒有準確時間了。”


    除夕當天,可以預料到的,肯定是要堵車的。


    楊清清想起一件事情,她不知道謝盡會不會同意,所以她商量的語氣問,“我能把車開迴家嗎?”


    “車隨人動,給你配的車,你去哪裏它去哪裏。”謝盡說。


    楊清清驚喜不已,本來已經想好謝盡會拒絕她的,“真的可以開迴去?”


    “嗯。”


    如果過年家裏有輛車的話,會方便很多,不止省了在候車室等待的時間,更能在家那幾天帶父母外出,不用考慮天氣問題。


    楊清清問他,“你呢?你哪天迴家。”


    “再說吧。”


    公司是他家的,他賣命是應該的。


    謝盡過來睡覺,有時候卻隻是睡覺,除了睡前親親和摸摸,不是每一次都要做點什麽。但是每一次,謝盡把楊清清親到沉淪時,他卻輕描淡寫地說,“睡吧。”


    是對自己沒有興趣了嗎?


    也不是。


    楊清清能感覺到,謝盡在極力忍耐,楊清清好像是他拿來考驗自己忍耐力的試驗品。


    明明很想要,卻偏不要。


    謝盡是個十分擰巴的人。


    年底這幾天,謝盡每一天都有應酬,他不聯係的時候,楊清清當他不存在。已經有幾個晚上,謝盡是應酬結束後,自己迴家的,可今晚上卻給楊清清打電話,讓她過來接。


    督促楊清清考駕照、配備車子,不就是為了方便他自己嗎?


    楊清清覺得自己是頭牛,不分白天黑夜使勁幹活兒的那種。


    “再找個地方坐坐?”飯局上的其他人熱心地提議。


    其他人紛紛應和著,“現在迴家的確早了點,聽您安排。”


    唱歌、足浴,常見的倆地方,但又不隻是唱歌和足浴。


    “謝總,怎麽樣?”有人點名問謝盡。


    謝盡擺手,“今天喝多了,下次,下次我請你們。”


    “怎麽迴去?”又有人問。


    謝盡說,“我有人接。”


    其他人曖昧地笑起來,“難怪謝總要著急趕著迴家,原來是家裏有美人等著。懂,哥哥們年輕過,哥哥們都懂。”


    這種話,不能解釋,越解釋麻煩越多。謝盡選擇不解釋,雙手合十著讓別人放過他。


    楊清清今天沒拖遝,謝盡打電話後她就立刻出門了。所以謝盡剛從酒店大廳裏出來,便看到正對著酒店大門,打著雙閃的那輛車。


    謝盡走下台階,楊清清看到了,打開車門小跑著朝他跑過來。


    “可以走了嗎?”楊清清很意外,以為要至少等上個把小時。


    謝盡伸長手臂,壓在楊清清肩膀上,把一半力量轉移到楊清清身上。


    喝醉的人,真的會變得死沉死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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