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玉笙從未想過立刻就和廢棄廠房裏的四個人當麵對質。


    他隻是想找出來誰是背叛者而已。


    開始的時候,他以為這是一件很難的事。


    至少那個敢做出背叛行為的人,他以為對方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結果也就那麽迴事兒吧。


    他站在那個路口,聽到警車唿嘯之聲。


    接著下來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將不大的小院子團團圍住。


    “頭兒,找到了!”


    年輕的警察,興奮的對著年長的警察大叫,他的手裏提著一袋子鈔票。


    兩個花盆裏,一個花盆放了一萬,兩個加起來足有兩萬塊。


    “土是舊土,在咱們翻出來之前,土還是硬邦邦的沒有挖開的痕跡,排除了新埋下去的可能。”鑒實人員做著筆錄。


    “怎,怎麽可能,我家花盆裏竟然有這麽多錢。”


    屋子的主人老張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自己怎麽也沒想明白,他家的花盆怎麽可能有錢的。


    “警,警察同誌,這可不關我的事,我什麽都不知道啊!”花盆主人高舉雙手表示冤枉。


    警察小覷他兩眼。


    老頭個子矮小,大概不到1米6的樣子,皮膚黝黑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


    看著也確實不像劫匪的樣子。


    “頭兒,泡菜缸裏也有,好大一包!看著怕有十來萬!”


    又一次興奮的大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就在兩個小時前警察局接到一個舉報電話,說是3.3搶劫大案的犯罪嫌疑人就藏在這個片區,他們懷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出警,前來搜查。


    結果你猜怎麽著,看著一貧如洗老實本分的張老頭家裏竟然藏著這麽多錢,雖然張老頭自己都搞不清楚這些錢怎麽來的,但並不能排除他的近親作案的可能。


    “這些錢和銀行那邊對得上號嗎?”


    “3.3大案被搶的鈔票都是舊鈔票,嗯,所以用號碼來比對恐怕不行。”


    “那除了屋主這裏還有沒有其他人居住?”


    “沒有,除了屋主的侄兒十天半個月來看他一次,這屋沒有其他人造訪。”


    警察收起筆錄,按目前的情況來看,張老頭的侄兒的犯罪嫌疑不小,至於張老頭。


    “先把人帶迴去再說?”


    警察局的人來的快,去的也快。


    在他們走後,這個人不算多的小區,一群人唿啦啦的聚在一起,像炸開了鍋的螞蟻一樣。


    “哎喲,都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老張家就擺在門口那倆花盆,你們猜怎麽著?裏麵竟然藏了整整兩萬塊,咱們可是天天從那花盆麵前經過呀,兩萬塊呀,你們誰能想到,就問你們誰能想?”


    “這誰能想到啊,老子做夢都從沒想過我能有兩萬塊。”


    “誰說不是呢?”


    “......”


    和熱鬧非凡的小區形成反比的是,荒無人煙鴉雀無聲的廢棄工廠。


    啊,也不能說鴉雀無聲吧,至少被關了快十幾個小時的人,唿吸聲是很粗重的。


    鄭玉笙踏著帶節奏的步子一步一步的靠近。


    隨著步子漸近,屋子裏的四人也聽到了他的腳步聲,同時伸長脖子,等待幕後之人現身。


    “十三!”


    老二驚叫,思考了無數的人,哪怕做夢都沒想到,對他們下手的竟然是鄭玉笙。


    “晚上好,諸位!”


    “十三,你到底在搞什麽?如果你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別怪兄弟翻臉無情。”


    老二壓低了聲音,麵無表情的低吼,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老二,你與其問我,不如問問,你們四人當中,到底是誰做了見不得人的事,帶累了另外三個人。”


    鄭玉笙這話,很快就將矛盾轉嫁到了他們四人內部當中。


    本就因為先前的爭吵,而心生嫌隙的四人,現在更是看誰都不順眼。


    不過此時還不是大吵大鬧的時候,他們必須要從鄭玉笙嘴裏,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以此來找出他們之中那個真正的罪人。


    “十三,兄弟一場就算要死,你也讓我們死個明白是不是?”


    鄭玉笙一步步靠近,找了個倒扣的油桶,一腳將油房油桶踢正,也不嫌油桶上麵的汙漬,一屁股坐上去翹起了二郎腿。


    “老二說的對,兄弟一場,既然要死也讓你們死個明白,你們也知道老大在不久前遭遇了一場無妄之災。”


    “然後呢?”


    “然後我就發現,我們中間出了內鬼,你們猜從膠鞋廠廠長家裏搜出來的那10萬塊錢是哪裏來的?”


    “你的意思是那10萬塊錢,是咱們藏在煙囪裏的那10萬,對不對?”


    “是不是,隻要爬到煙囪裏,不就知道了嗎?”


    老二覺得不可能,那10萬塊錢,可是搶劫銀行的賬款,現在拿出去,不是不打自招,給自己找麻煩嗎?


    更何況他們藏錢的那個旅行箱,密碼是他設的,沒有密碼就是密碼箱拿出來又有什麽用?


    “老二,你敢不敢和我賭一場?”


    “有什麽不敢的!”


    老二示意鄭玉笙將他放開,他要親自去把那筆錢取出來。


    “隻是現在有一個問題,我要是將你放下來,反正就會失去平衡,老十可是會丟命的呀。”


    “二哥你救我,我不想死啊,你不要聽十三的,他瘋了他早就瘋了,要不然能把咱們關在這裏這麽久。”


    老十都快被鄭玉笙嚇哭了。


    畢竟是朝夕相處的兄弟,老二也沒有狠心到,要置老十於死地的地步,麵對此他把目光投向鄭玉笙。


    希望他能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你看我也沒用,這個機關就是這麽設定的,你們4個人之間隻能活兩個。”


    鄭玉笙說的極為無辜,好似這個要人命的機關,不是他設置的。


    ‘隻能活兩個’這樣殺人誅心的話,迴蕩在四個人的心頭,誰都不想死,但同時又不想承擔害死對方的責任。


    仿佛印證鄭玉笙說的話,此時早已到達承載極限的腐爛木板,再次發出哢嚓聲。


    裂縫越來越大。


    象征著他們四個人離死亡越來越近。


    “十三,你放過我,你放過我,你知道的,我膽子小,肯定不是我偷的那個錢,我發誓,我對天發誓,要是是我偷的那個錢,我常大生立刻吊死在做這裏”


    “九哥,真的不是你偷的嗎”


    “真的,真的絕對不是我,你相信我。”


    鄭玉笙點點頭上前,似乎真的相信了他所說的話,抱著他的腿要把人取下來。


    隨著木板晃動,老九開始罵罵咧咧。


    “鄭玉笙,你為什麽不動動的腦子,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他還說他不賭了,再賭要剁手,也沒見他剁手啊”


    晃動的木板隨著老七的話不再晃動,鄭玉笙抬頭向老九看去,一副純真的樣子。


    “九哥,七哥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還在外麵賭,你剛剛也是騙我的,對嗎?”


    鄭玉笙裝傻。


    “放屁,十三你別聽老七瞎咧咧,我什麽時候賭了?”


    “你真的沒賭嗎,老九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你身上那股子味兒,不就是城北地下錢莊裏自製的香料味兒”


    老九因為老七的話,瞳孔微縮,臉色變了又變。


    又想到不能自己一個人遭殃,立馬嘲諷。


    “老七,那邊是啥味兒,你都知道,不也正說明你也常去嗎?”


    “我去又怎麽了,我可不像某人一樣,被債主追得屁滾尿流,啊,我知道了,老九肯定是你輸了太多,所以你才把錢偷了出來,想拿去還賭債是不是?”


    老七仿佛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對著鄭玉笙就告狀。


    “不用查了,那個錢肯定被老九掏出來挪用了”


    “放屁,老七你說是我拿的就是我拿的嗎,我還說是你看上了那個發廊妹,把錢都用在她身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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