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孫錦之身姿挺拔地站在營帳門口,伸手輕輕撩起門簾,跨步而入。進入帳內後,他徑直走向坐在案幾前正低頭凝視著眼前沙盤的宸少翊,抱拳行禮後開口稟報:“據前方探子最新傳迴的消息稱,鄔軍已經撤退近百裏路程。對於眼下局勢,我方應作何部署呢?”


    宸少翊劍眉緊蹙,目光如炬地盯著麵前的沙盤,右手不時地擺弄著上麵的旗幟和人偶模型,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重要問題。片刻之後,他緩緩抬頭看向孫錦之,語氣沉穩地說道:“盡管此番鄔軍遭受重創,其上百萬雄師如今僅剩寥寥十餘萬人,但他們的後方仍有上百萬援兵正在快速趕來。因此,無論我們是否選擇主動出擊,都取決於鄔軍是否甘心就此罷休。依本王之見,此刻切不可掉以輕心,畢竟敵軍實力尚存,且極有可能養精蓄銳、伺機反撲。乘此鄔軍休整之際,我等務必未雨綢繆,加強防禦工事,嚴陣以待,以防敵人卷土重來。”說罷,宸少翊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沙盤之上,繼續研究敵我雙方的兵力分布與地形地勢。


    “好,我即刻吩咐下去,操兵嚴陣以待。”孫錦之拱了拱手便轉身出了營帳。


    看著麵前的沙盤,宸少翊突然有了個新的想法。隨即把明塵喊來。


    “你立刻前往趙國,將此信件親手轉交予趙國皇帝。”說罷,他將剛剛書寫完畢的信函遞至明塵手中,並緊接著向明嘯下達命令:“馬上集結冥閣所有兵力,火速趕往鄔國,無論如何必須攻克此地,令鄔國大皇子陷入進退維穀之境。待到明塵率領部眾趕來與你會師之時,務必要堅守住陣線,直至援軍抵達。”


    “是!”明塵與明嘯齊聲應諾,旋即分頭行動。。


    做好部署好,宸少翊還是覺得差點什麽,但是又暫時還沒有頭緒。


    “少翊。”沅嫋嫋也走了進來。


    “你來了。”聽聞是熟悉的聲音,宸少翊才放鬆緊皺的眉頭,抬頭溫柔地看向進來的人。


    “怎麽還在看沙盤?”沅嫋嫋走至跟前並肩看著沙盤。


    “研究防禦工作,鄔世傑吃了那麽大的虧,他不會善罷甘休的。等他緩過來,必定會卷土重來。”宸少翊擺動著沙盤淡淡地說道。


    “那寒皓天怎麽處理?”沅嫋嫋問道,:“軍醫已去替他療傷,保他迴去前都活著。”


    “先關著吧,就憑現在的他也做不了什麽!”宸少翊想了想,不知道嫋嫋如今對他的恨意,會不會想對他做什麽,無論做什麽都還有自己兜底,“或者你嫋嫋想怎樣處置他?”


    沅嫋嫋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如釋重負的神情,她輕聲說道:“一年前,如果有機會,我可能真的會毫不猶豫地殺掉他。然而時過境遷,現在的我,心中最想要除掉的人卻是寒君武。至於留著他繼續苟活於世,對他來說或許才是更為殘酷的折磨。畢竟像他這般心高氣傲之人,又怎能忍受自己落得如此下場?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恐怕比死亡還要痛苦千萬倍。就讓他繼續被囚禁在此處吧,等我們迴到朝廷之後,他將會成為千古罪人,永遠無法翻身,一生都將背負著恥辱而生活。”


    “好。”宸少翊握住嫋嫋的手說道:“我找了炎穆羽幫忙。”


    “他?”沅嫋嫋有些驚訝地說道,目前的實力還不至於找支援,難道是........:“可是要對鄔國出手?”


    “還是嫋嫋聰明,對,我要他顧此失彼,鄔國現在隻剩一個無實權的老皇帝在,那剩餘的再多的兵力沒有能將帶領,很容易潰散。鄔靜心欠的債,就拿她整個鄔國還給你。”宸少翊看向嫋嫋,他曾經說過的,鄔靜心對嫋嫋的傷害,必定要她整個鄔國來賠償嫋嫋。


    “等我們迴去,她也該生產了。”沅嫋嫋對她沒有半絲同情,但是對未出生的孩子還是有些愧疚,孩子無權選擇父母,隻能是有一個寒皓天,寒皓天便是這樣,母妃早早遭人陷害離世,他艱難長大,處處受甄洛儀針對,所以他才那麽渴望坐上那個位置,以至於叛國也要爭取那個位置。可恨的人也有可憐之處。


    “不知寒君武會怎樣對他的皇孫,但是甄洛儀一定不會讓其平安長大。”宸少翊想到自己身體曾遭毒藥侵蝕多年,傷了本體,哪怕現在恢複了跟正常人差不多,還是難以有自己的子胥,想到這一點他就恨不得即刻殺了寒君武泄憤。眉頭又緊緊地皺了起來。


    “孩子的事,不必強求,有緣的話它會來的。”嫋嫋自然知道宸少翊在想什麽,自己也已盡力在替他調整身體質素了,左右現在有孩子也不方便,還有很多事未做完。


    “好。”宸少翊摟過沅嫋嫋,心裏總是覺得虧欠了嫋嫋,沒有人不想做母親的。


    ...................


    此時的鄔軍營裏,那百萬大軍總算趕到與鄔世傑匯合了,那十幾萬人終於吃上幹糧,不然即使不打仗也熬不了多久。


    鄔世傑看見原來的剩的那十幾萬士兵吃上糧食後恢複些生機,才踏實些,隨即便趕緊召開緊急會議。


    覃凱說道:“如今我們的大部隊已趕到,上一次吃了這麽大的虧,這次我們一定要連本帶利地拿迴來!”


    “那大都的軍隊有名武功高強的女子,那日夜襲我曾與她交手,不敵她,隻是她一心隻想擄走那寒世子殿下,便沒有處決我。”徐達緩了緩說道:“她一屆女流之輩亦敢上戰場,那他大都的央央大軍想必個個皆是英勇無比,再者他們屢次出奇招才致我軍節節敗退,因此我以為,不可再戀戰。”


    “徐軍師此言差矣!”覃凱搖了搖頭:“人已欺負到咱們頭上,此刻援軍也到了,即使我們折損的兵力不如他們少,但是趁眼下士氣重新振作,就應當即反擊!”覃凱搖搖頭對徐達的話表示不讚同。


    “軍師所言有道理。”鄔世傑眼睛眯起來,武功高強的女子?是那神秘的女子還是那宸王妃?真是天大的笑話,如若不反擊,怕不是要遭人笑話連大都的女子也不如。當下憤怒已然大過理智,所以也對徐達的話也聽不進去了。“隻是,我們此時更有條件,當屬反擊!”


    “大皇子所言極是,隻要您一聲令下,末將覃凱願身先士卒充當先鋒!”覃凱心中對接踵而至的失利憤恨不已,自從當上將軍後,他何曾遭遇過如此慘痛的失敗!


    徐達眼見局勢發展至此,深知多說無益,於是選擇保持沉默,既不表示支持,亦未出言附和,隻是默默陷入深思之中。


    “好!”鄔世傑目光轉向覃凱,朗聲道:“全軍在此休息整頓一日,而後天清晨時分全力進攻大都!”


    “遵命!大皇子!”覃凱聞聽此言,頓時興奮得雙眼綻放出熾熱光芒。


    等幾人散去,鄔世傑先前派去找鄔靜心的下屬才悄然走到鄔世傑說道:“大皇子,公主不見了。”


    “什麽?”鄔世傑激動地站了起來,她還懷著孕,能上哪裏去,不在世子府裏!突然心裏感到一絲不妙。


    “屬下審問國世子府的下人,公主在開戰前已然失蹤,隻是世子按著這個消息不說。”那個屬下緊張地稟報著。


    “可惡!寒皓天這個混蛋!”鄔世傑心中暗罵道,他早就應該料到這一點才對啊,如果寒皓天真的叛國了,那麽絕對不會隻留下靜心一個人待在大都,這不就等於讓她成為了一個活生生的人質嗎!真是個愚蠢至極的家夥!


    一想到這裏,鄔世傑氣得渾身發抖,他緊緊握起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接著,他突然又想起宸少翊之前說過的那些話,心裏不禁一驚:難道說靜心現在就在他的手中?


    “可惡!該死的寒皓天,你這個百無一用的廢物!!!!”鄔世傑咬牙切齒地怒吼著,眼中閃爍著怒火和仇恨。


    他不能讓靜心受到任何傷害,必須盡快找到她才行。於是,他立刻對身邊的手下下令道:“快去給我尋找公主的下落,無論如何也要把她找迴來!”


    “遵命!”手下們齊聲應道,然後迅速轉身離去,不敢有絲毫耽擱,深怕多停留一秒都會惹到盛怒之下的鄔世傑。


    一想到鄔靜心下落不明,鄔世傑就頭痛得忍不住,按了按太陽穴緩解頭疼,迴想起此次戰爭還是因寒皓天起,若不是他口口聲聲說為了心兒的未來,怎至於害得自己破壞與大都的聯盟關係,甚至是無端折損了近百萬的士兵!!!好你個寒皓天,把本皇耍的團團轉。算你命大!若不是你現在非死在我手裏不可!


    轉眼間便來到了後日。覃凱身騎駿馬,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凝視著身後的眾多士兵。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威嚴,仿佛能穿透每一個人的心靈:“你們可還記得,我們那些曾經並肩作戰的同僚們,是怎樣慘死於敵人之手的嗎?”


    話音未落,一陣激昂的怒吼聲驟然響起,“記得!”眾士兵齊聲迴答,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和悲痛。


    覃凱微微頷首,繼續高聲問道:“那你們又是否記得,當初我們是如何因缺糧斷炊而被迫忍饑挨餓,又是如何遭受敵人襲擊的呢?”


    這一次,迴應更為響亮,震耳欲聾,“記得!!”所有人都緊咬牙關,拳頭緊握,心中的怒火愈發熾烈。


    覃凱滿意地點點頭,這是他想要的,士兵們內心深處充滿了對敵人的仇恨,這樣便是最好的武器:“出發!現在就替我們死去的同僚報仇雪恨,斬殺所有的大都敵人!”


    “鄔國必勝,鄔國必勝!”隨著高聲呐喊助威,隊伍就浩浩蕩蕩出發了。


    \"來了!來了!鄔軍來了啊!!\"負責放哨的士兵滿臉緊張地盯著遠方,當他看到敵軍逐漸靠近時,毫不猶豫地點燃了早已準備好的狼煙,並同時吹響了急促刺耳的號角聲。


    這尖銳的聲音瞬間傳遍整個戰場,仿佛是一道命令,讓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孫錦之聽到信號後,立刻翻身上馬大聲地喊道:“敵軍來了,弟兄們隨本將軍前去抵抗!”。


    帶領著自己的部隊迅速趕到邊界前方嚴陣以待。他神情嚴肅,眼神堅定,手中緊握著長槍,透露出一種無畏的決心。


    而在另一邊,覃凱遠遠地就瞧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年輕而勇猛的敵將。他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鬥誌,忍不住高聲怒吼道:\"殺!!!\"隨著這一聲怒喝,他身後的士兵們紛紛舉起各式各樣的武器,如潮水般向前衝鋒。


    一時間,喊殺聲響徹雲霄,雙方軍隊如同兩股洶湧澎湃的洪流,狠狠地撞擊在一起。戰鬥異常激烈,刀光劍影交錯,血腥氣息彌漫開來。


    正當兩軍打得不可交開的時候,沅嫋嫋身穿紅色長袍外罩銀色盔甲的,頭發全部高高盤起略顯幹練,飛身至戰場的上方。


    覃凱因為專注與孫錦之打鬥,還沒發現此時戰場上的異樣。


    沅嫋嫋全神貫注,雙眼凝視著前方,雙手不斷地揮動,仿佛在編織著一場華麗的魔法盛宴。她的手指靈活而迅速地交錯,每一次揮舞都帶著一股強大的力量波動。


    隨著沅嫋嫋的動作,周圍的空氣開始流動起來,形成一股強烈的氣旋。這股氣旋越來越龐大,其中蘊含著無盡的能量。突然間,氣旋中綻放出一朵朵絢麗多彩的芙蓉花瓣,它們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輕盈地飄落在空中。


    這些芙蓉花瓣散發著迷人的香氣,讓人陶醉其中。然而,這種美妙的氣息卻掩蓋住了原本應該彌漫在戰場上的血腥味道。緊接著,沅嫋嫋用力一揮,那些芙蓉花瓣如同一群兇猛的獵鷹,急速俯衝而下,狠狠地砸向地麵。


    隻見那些芙蓉花瓣在接觸到地麵的一瞬間,竟然變成了銳利無比的刀片,以驚人的速度和精確度劃開了每個鄔國士兵的身體。覃凱也未能幸免,他的左臉被一片花瓣劃過,頓時鮮血直流。他驚愕地舉起手中的長劍,試圖抵擋這些詭異的花瓣,但卻聽到一陣清脆的撞擊聲。


    覃凱定睛一看,發現自己的劍身竟然被花瓣擊中,而且還發出了如此響亮的聲音。他心中不禁詫異萬分,連忙伸手撿起一片飄落的花瓣,仔細觀察起來。然而,就在他觸碰花瓣的一刹那,那片花瓣突然失去了剛剛的淩厲之氣,變得柔軟無力,就像是普通的花瓣一樣!


    這時,覃凱和孫錦之也終於注意到懸浮在半空中的沅嫋嫋。顯然,正是她製造了眼前這詭異離奇的一幕。


    孫錦之一槍刺傷覃凱的手臂,他才迴過神來,也顧不上沅嫋嫋的存在,再與孫錦之顫抖在一起。


    而沅嫋嫋不斷地發起攻擊,那些詭異的花瓣如同利劍般能割穿盔甲劃傷皮肉,鄔國的士兵的武力值因此大大地衰弱了,不一會,大都的軍隊重新沾了上風,鄔軍不得已又開始了邊打邊撤退。


    覃凱眼看情況不對,硬拚下去對他們沒有勝算,若是再次大量折損軍隊,怕是大皇子那邊不好交差,不得已,隻得大喊一聲:“全軍撤退!”


    孫錦之也大喊一聲:“不要追!收隊!”便率領部隊迴到營地。因為敵軍人數眾多,硬碰硬也不一定會贏,還是保守些為上。


    雖心中對沅嫋嫋剛剛用的招數有些奇怪,但是轉念一想,她既有有個神仙朋友龔佳欣,又有一個藥尊師傅,還認識金鑾穀穀主,那麽表姐身懷絕技也不是不可能!這樣便想通了,不再糾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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