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閣有隱雀把守,白愁飛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分心。


    密室中,微弱的燭火搖曳,隱約可見散落了一地的衣物。


    帷幔遮擋的床榻上,急促的喘息點燃了無盡的火熱與纏綿。


    白愁飛撫摸著身下人迷離的眉眼,眼眸深處欲火升騰,他停下動作,暗啞著嗓音誘哄的開口,“幽辭,我是誰?”


    幽辭難耐的喘息著,“白愁飛...白愁飛...”


    被吊足了胃口的他已經裝夠了清純懵懂,此時聽到對方還在躊躇的試探,連忙出聲配合。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聽到自己的名字從那泛著水光的唇間溢出,白愁飛漆黑的眸底湧出難以自控的悸動,他再也克製不住,猛地俯下身。


    霸道的帶著驚人占有欲的吻落下,十指相扣,不容拒絕的瘋狂響徹一室。


    白愁飛想,即便是幽辭恢複了記憶,但有了這一晚,對方心裏將永遠保存著自己的痕跡。


    沒有人知道他此時的心境,那種心愛之人隻為自己綻放的絢爛,讓他心甘情願的沉淪。


    翌日,白愁飛先一步醒來,他望著身邊沉睡的人,心中的喜悅和滿足衝散了一直以來的焦慮。


    習慣性的在心愛之人額頭上落下一吻,起身之前,他忍不住將手放在幽辭的胸口處,那裏痕跡斑駁,起伏微弱。


    將人輕攏在懷裏,白愁飛眸色暗下。


    情由心生,無心...又怎麽有情?


    可我不求你的愛,隻求能這樣守在你身邊。


    在幽辭醒來之後,白愁飛和他溫存了一會後才找隱雀問起了昨晚的事。


    “是方應看。”隱雀分析道,“對方穿著夜行衣,手裏的劍也用布包著,但從身形和武功路數來看,就是他。”


    “估計是想報仇吧。”白愁飛想到隱翾幹的事,他嘴角微勾,聲音冷冷道,“我記得他身後有不少人追隨,去都解決了吧。”


    知道麵前的人為什麽會心情不好,隱雀點頭應下後連忙去安排人手。


    而心情不好記仇的人除了白愁飛,還有幽辭。


    他在床上留下自己的分身,之後,整個人像煙霧一樣消失在房間內。


    神通侯府,方應看兩條胳膊上全都是劍傷。


    此時的他正端坐在太師椅上,神色猙獰的讓人替自己包紮著傷口。


    “嘶!狗東西!滾滾滾...都給我滾出去!”


    藥粉刺激下,傷口的疼痛讓他直接一腳踹向身前伺候的丫鬟,聽著對方的慘叫,他神情暴躁的將人轟了出去。


    待房間內隻剩下他一人時,方應看想起昨晚狼狽逃命的樣子,心氣不順的他將麵前桌子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


    “白愁飛!我要你死!死!都去死!”


    “你想讓他怎麽死?”


    突兀的,房間內響起了一道低沉的疑問打斷了他恨意衝天的宣泄。


    方應看被嚇了一跳,要知道,自己雖然武功不怎麽樣,但有人靠近自己,他還是能察覺出一二的。


    可現在,他能感覺到聲音就在自己耳邊,但就是找不到對方的藏身之處。


    “藏頭露尾之輩,怎麽,閣下是不敢見人嗎?”


    幽辭聞言,挑眉輕笑的看著眼前張牙舞爪的人,冷冷道,“收起你那點小心思,自作聰明。”


    他說著,直接隔空掐住對方的脖頸,緩緩收緊。


    “嗬...嗬...放開...放...”


    唿吸不上來的窒息感侵襲著他的大腦,方應看沒有絲毫反抗之力,隻是本能的用手摳著自己的脖子,企圖解救自己的小命。


    待對方眼睛充血,掙紮微弱,大約還剩一口氣時,幽辭才放開對方。


    看著他跪在地上宛若死狗一般的人,他神色輕蔑的嗤笑道,“就這點本事,還想學別人攪弄風雲。”


    “不過,若你真的想要得到權勢,我這倒是可以給你出一個主意。”


    看著地上抬頭的人,他嘴角微揚,隨後才惡作劇般的開口建議道,“多認點爹。”


    “你看,方歌吟讓你當上了神通侯,蔡瑾現在讓你上了有橋集團的船,權利不愁。”


    “所以啊,你現在再去找諸葛正我。他可是聖上的第一護衛,大內高手,紫禁城總教頭。江湖威望不錯,民間風評也高。”


    “做他的義子不虧,說不定皇上也給你幾塊“平亂玦”。先斬後奏,你想幹什麽不行。”


    “殺一個義父有了名,有了武功。再殺兩個,江湖,朝堂,那可就是你的一言堂了。”


    他說的煞有介事,態度誠懇的就像真的在為對方著想一樣。


    然而,癱軟在地的方應看,臉色卻是極其的難看。


    迴想起往事,此時的他不知哪裏來的勇氣,朝著幽辭的方向嘶吼道,“你懂什麽!你個藏頭露尾的鼠輩懂什麽!”


    “方歌吟,那是他活該,他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相爺!我不想死啊,我想活有錯嗎?”


    “而且,他有了親兒子,一身的武功,方家的名聲,血河神劍就都是他親生兒子的。我呢,我不過是他撿來的便宜貨,什麽都得不到!”


    “你說,我不殺他,我殺誰!”


    方應看經過身體的殘疾,男性的尊嚴破碎,報仇不順,再經過幽辭的刺激,整個人已經開始瘋癲。


    作為魔,幽辭是懂得如何懲罰一個人的。


    既然對方一直以來都以不會武功的形象示人,所幸,幽辭便廢了他全身的內力,拿走了他在乎的血河神劍。


    不理會身後人淒慘的大叫,他揮手間便迴了天機閣。


    【小東西,出來幹活了。】


    【主人,您終於找我了...嗚嗚嗚...】


    聽著係統嚶嚶嚶的哭聲,幽辭不耐的凝眉,【行了,做好這件事就脫離這個世界,本尊待膩了。】


    係統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放心吧,交給我。】


    他拍著胸脯保證,隨後從儲物空間中取出方才幽辭放進去的血河神劍,輕輕掰斷,從中取出那份蓋有蔡瑾私章的調兵手令。


    做完這一切,他才趴在牢房門上大喊道,“來人,快來人,我要見閣主,事關有橋集團。”


    守著地牢的人聽到他的話,沒有任何刁難,便將他的話傳給了白愁飛。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白愁飛便帶著隱雀出現在靈疏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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