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千羽纖細的手指點了點佐助的護額正中。


    “欸?”如此既視感的動作,以及額頭的觸感讓佐助驚醒。


    他抬起眼眸,立刻就對上了千羽滿是玩味的紅寶石眼眸。


    千羽微微一笑,態度一如既往的溫和,可從那誘人小嘴中吐出的話語,卻讓佐助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以為我要和你吻別吧?”


    “怎,怎麽可能!!?”佐助像是一隻被踩中了尾巴的貓兒一般跳了起來,他紅著臉偏過腦袋:“我怎麽可能這樣想?”


    “是麽?”千羽笑容收斂,狐疑的看了看佐助,似乎被他的解釋騙住。


    “當,當然!”見千羽這個樣子,佐助強自鎮定。


    可年輕的佐助不知道,千羽剛剛的樣子,是裝的。


    隻見一道嶄新的冰鏡在千羽手上悄然凝結,其中正倒映出了佐助一路紅到了耳朵的囧樣。


    千羽這才戲謔一笑:“可你的樣子好像不是這樣說的。”


    “沒想到啊佐助,你不僅長得不錯,就連想的也很美呀!”


    說著,千羽一邊表情驚奇的搖頭,一邊嘴裏發出了嘖嘖嘖的聲音。


    看著她的樣子,這一次佐助本來還是正常紅暈的臉也瞬間變成了紅溫警告的深紅,頭上好像也冒出了縷縷蒸汽。


    並且,由於忍者都是穿涼鞋的緣故。


    所以也可以看見,佐助就連腳趾都已經繃緊。


    “這個……嗯……呃……”這樣的聲音從他口中發出。


    很顯然,眼下的佐助已經喪失了語言組織能力。


    如果說之前看見卡卡西他隻覺得厭煩,那麽現在的話,佐助真的期盼卡卡西神兵天降。


    但很可惜,不知道是不是看見了這邊的情況,剛剛已經很近了的卡卡西,現在又不見蹤影了。


    因此在千羽戲謔的目光中,佐助隻能像是一個犯錯了的孩子一樣,尷尬的垂下了頭,等待審判。


    好在,千羽並不想在這件事上多麽為難佐助。


    垂下頭的佐助沒過多久,就感受到了自己護額上傳來的微弱力道。


    他不敢抬頭,隻是抬眸,這才發現是千羽把手指放在了他的護額上,正細細的劃著一道橫線,神情專注而認真。


    於是在千羽的帶動下,佐助的剛剛還窘迫不堪,想要換個星球生活的內心頃刻安靜了下來。


    他知道千羽在幹什麽了,千羽是在給他劃代表叛忍的橫線。


    有了這道橫線之後,他便再也不是過去那個繼承了宇智波財產的憂鬱貴公子,木葉的繁華他不能沾染半分,木葉的親友不管是好的壞的從此都要斬斷關係。


    否則,不僅不利於仍在木葉的朋友發展,來自木葉的追殺部隊也會越追越緊,直到摘下他的項上頭顱。


    比起之前的月下離別,這才是真正意味著他們從此位於兩個世界的標誌!


    所以這樣的離別時刻,佐助怎麽能不靜靜體會呢?


    而千羽的動作雖然精細緩慢,但護額就這麽大,也耗不了多少時間。


    千羽收迴手指,靜靜的欣賞了一番佐助帶著叛忍護額的樣子,滿意點頭:“不錯,還可以!”


    原著之中,佐助的護額被鳴人劃了條橫後,佐助便把護額留在了鳴人這裏,沒有帶走,因此所有人都沒怎麽見過佐助戴叛忍護額的樣子。


    她現在也算是解鎖一個新皮膚了。


    而說來也奇怪,護額完好之前佐助一直都是一副正常優等生的樣子,現在護額多了條劃痕,突然就變得有些邪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不錯,麽!”


    佐助看向了千羽手上還拿著的冰鏡,冰鏡展示出了他的樣子,一道完全與護額邊緣平行的橫線劃過了木葉旋渦標誌的中央。


    真切的看見了這道代表叛忍的劃痕,佐助這才真的有了一點自己已經離開木葉,走向遠方的實感。


    一時間,對於木葉朋友的情感,對於木葉黑暗的仇恨,對於故土、出生地的天然喜愛,複雜的情緒宛如打翻的調色盤一般存在於佐助心中。


    但最終,他還是長吐了一口氣,帶走了心中的複雜情緒,認真的點了點頭:“確實不錯!”


    因為離開了木葉的他,會變得更強,隻有更強的他,才能夠處理家族血仇,乃至自身的一切問題!


    和這些比起來,他剛剛的那些少年愁緒窘迫,似乎都變得渺小起來,那是不需要如此在意的東西。


    佐助轉過身,看向了田之國的方向:“那,我就走了!”


    “走吧!”千羽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我也要把鳴人這家夥搬迴去了!”


    “對了,再見!”


    “……”


    “再見!”


    佐助重重頓首,隨即看了眼一旁的樹林,幾個跳躍便越過了終結之穀的雕像瀑布,正式跨過了火之國的國境線!


    佐助,就此離開!


    告別了佐助,千羽轉頭看向之前佐助看的方向:“差不多也該出來了吧,卡卡西!”


    “啊,果然被發現了嗎,明明我躲的還挺好的!”


    卡卡西帶著無奈的苦笑走了出來:“你也是,佐助也是,也不知道是我退步了,還是你們變強了!”


    “當然是你退步了,同時我們也變強了啊!”千羽絲毫不給卡卡西麵子:“整天看小黃書導管,可是會腎虛陽痿的哦!”


    “卡卡西歐尼醬,別年少不知精子貴,更何況你也不年少了,這是來自你親愛表妹的忠告!”


    “啊這……”就和之前的佐助一樣,卡卡西頓時尷尬了起來。


    不過他這老鹹魚、老油條的麵皮可比佐助厚多了。


    “你這女孩子家家的,怎麽滿嘴這些……”


    卡卡西小聲嘟囔了一下,隨後便轉移話題:“還有,歐尼醬什麽的……你知道了?”


    “當然,這並不是多麽難查的事情吧?”


    千羽翻了個好看的白眼,也懶得和卡卡西討論那麽多,轉而問道:“你剛剛就到了吧,怎麽不出來和佐助告個別?”


    “沒必要了……”卡卡西幽幽一歎:“他去意已決!”


    “作為木葉上忍,作為指導教師,剛剛那種場合,我不出來才是最好的!”


    “而且,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因為我真的沒想到事情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


    “作為被佐助認為無法讓他提升實力的那個指導教師,我又能說什麽呢!”


    說著,卡卡西雙手一攤,顯然還有些對佐助那個嫖了他千鳥就走的小白眼狼的幽怨。


    而最氣人的是,卡卡西不得不承認,佐助還真他娘的是對的。


    因為除了千鳥之外,卡卡西並沒有什麽太有價值的,可以教導他人的東西。


    他如今的實力純靠自身的天分與自身的遭遇積累,但佐助顯然與他不同。


    所以,沒辦法就是沒辦法。


    對於佐助離開這件事,卡卡西不下場就是對佐助最大的幫助。


    因此他也不想再提這些,轉而把目光投向了鳴人身上還有一些的高溫灼傷痕跡,以及周圍十分明顯的木遁木頭。


    比起離開的佐助,這些東西可要命太多了。


    卡卡西眯了眯眼睛,昔日的一樁舊事於腦中閃迴,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千羽,剛剛我來的路上路過了一個滿是蛇屍的林子……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卡卡西希望千羽沒什麽要說的,他寧願那些是大蛇丸又穢土出了初代目,然後被穢土出的初代目掙脫了大蛇丸的控製,和大蛇丸打了起來。


    不然千羽會木遁這件事,在當下新火影即位,還沒來得及徹底掌控木葉的當下,是真的有可能變成木葉新老權力層鬥爭的導火索的!


    這對目前百廢待興的木葉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但很可惜,千羽此刻給出的卻是確定的答案。


    “是我用的木遁·樹界降臨,我天生就會木遁,後麵學會了冰遁,就用冰遁去和三代目換了木遁卷軸……怎麽了?”


    “怎麽了?”卡卡西搖搖頭,麵罩下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明顯的苦笑。


    “沒什麽,就是……”卡卡西明顯欲言又止。


    他的嘴巴開合又關閉,最後還是搖頭:“哎,罷了,先迴木葉吧!”


    “有什麽事情,迴頭再說!”


    卡卡西扛起了地上的鳴人,兩人快速返迴木葉。


    而得益於千羽的出現,木葉小強們並沒有重傷到需要綱手出麵監護的地步,因此綱手也有空來聽卡卡西的報告。


    一個全新的、還如此年輕的木遁繼承者,沒有哪個火影能夠拒絕這樣的誘惑。


    特別是綱手還是千手柱間的孫女,她與木遁繼承者的關係天然親近,更別說繼承了木遁的人,大概率就是與他們千手有關係的後裔。


    因此綱手本認為想要得到千羽的追隨並不困難。


    然而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團藏那家夥下手的這麽快,在她迴來前就拉攏了千羽,還下了舌禍根絕。


    可木遁繼承者又不得不要。


    沒辦法了……


    綱手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於是數天後。


    火影辦公室。


    “綱手,你會後悔的!”


    “團藏,我才是火影!”


    “嘭!”


    火影辦公室剛換上的嶄新大門被人粗暴的一腳踹倒。


    怒氣爆表,紅溫破防的團藏從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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