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試?”白宸看向蒼雀,不明白他要怎麽確定這裏的陣法又沒有被破解。


    蒼雀沒有馬上迴答白宸的話,而是看了那大門一眼後突然出手,一道神獸異火突然飛出,射向那石門之中。


    這一舉動讓白宸幾人皆是臉色微變。


    但出乎預料,火焰飛進石門後,並沒有對石門造成任何傷害,石門內也沒有任何反擊力量出現,甚至,在火光非進石門的時候,白宸他們還看清楚了石門內的景象——


    “裏麵的景象應該很大,如果這裏真是聖墓的話,那裏麵應該就是墓室了。”火孩兒說道。


    “蒼雀前輩這麽做,是不是可以證明一點,石門內已經沒有危險了?”火孩兒則是說道。


    白宸聞言微微點頭,他也是這麽想的。


    若石門內的陣法機關還在,或者神道、地脈異常的話,蒼雀的火焰應該沒辦法進到其中,就算進到其中,他們也無法借助火光看清楚門內景象,或者會有其他的力量來抵禦蒼雀火焰。


    畢竟,蒼雀火焰不僅僅是探視用的,還帶著攻擊力量!


    若石門內有怪異力量的話,必然也會應對蒼雀的火焰力量。


    但現在石門內沒有任何異常,那恐怕也就證明了蒼雀的猜測,石門內已經沒有了危險!


    而石門內的陣法機關必然是被白宸的前世破解的,因為除了他之外再沒有第二個人有這個能力。


    “石門內的確沒有危險了。”蒼雀收迴火焰淡淡說道。


    “那現在我們可以進去了?”紀慈看向白宸。


    白宸微微點頭:“我們進去!”


    說著,他便打算往石門內走去,但腳步還沒邁動就被火孩兒攔住:“讓我先走。”


    白宸看了他一眼,而後微微點頭。


    火孩兒率先朝著那石門走去。


    盡管已經確定石門內沒有了危險,但幾人還是走的小心翼翼,手上的玄兵也緊緊握著,不敢有任何鬆懈。


    在白宸、蒼雀和紀慈三人的目光中,火孩兒兩隻腳緩緩踏進了石門之中。


    在踏進石門的那一刻,他下意識停住了腳步,而後目光流轉,往四周看去。


    白宸他們三個也齊齊望著火孩兒的四周。


    確定沒有危險後,火孩兒才鬆了口氣,繼續往石門裏麵走去。


    白宸三人此時也已經走進了石門內——


    沒有陷入黑暗,幾人也沒有分開,也沒有感受到周圍傳來的危險氣息。


    白宸幾人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往四周看去。


    這裏是一間密室,很大,很空曠,除了幾根盤龍石柱外,便在沒有其他東西。


    密室的兩邊依舊雕刻著壁畫,內容還沒有來得及細看,但看手法應該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盡頭處則是一閃緊閉著的石門,與外麵的石門不同的是,這扇石門的兩側個有一尊石像守護。


    “諸暨!”看到這石像,蒼雀微微皺眉。


    “諸暨也是神獸嗎?”紀慈好奇問道。


    “不,諸暨是兇獸,很強大的兇獸!”蒼雀凝聲說道。


    諸暨在兇獸中的地位幾乎與麒麟相對等,且,因為諸暨並非是胎生兇獸,而是力量凝聚、交互之後自然形成的兇獸,其生性兇暴,好吞噬,且不分種族!


    因而,在兇獸的名氣中,諸暨顯得格外的大!


    若單純以力量論,恐怕隻有青龍、白虎這類的兇獸能與之相提並論。


    “這麽厲害的兇獸石像擺放在這裏是有什麽用意嗎?”火孩兒好奇問道。


    “吞噬進到這裏的一切人?”紀慈也是一臉疑惑。


    “任何可能都有。”蒼雀淡淡說道:“這兩尊兇獸石像擺放在這裏有著極強的威脅之意。”


    “其實不用這兩尊兇獸石像,這座大墓本身對我們就有著極強的威脅。”白宸苦笑著說道。


    “先別理會這兩尊兇獸石像,你們來看看這些壁畫,跟外麵的似乎有些不一樣。”火孩兒站在一幅壁畫前衝著白宸幾人大聲道。


    白宸三人連忙走過去,發現這副壁畫的確有些怪異——


    空蕩的世界,高聳的天際,但虛空之中居然有一明一暗兩個圓球。


    而在這圓球的照耀下,世界也被分成黑白兩個極端。


    “這是什麽意思?陰陽相隔?”火孩兒疑惑問道。


    “這兩個圓球是什麽?”紀慈也是一臉狐疑。


    蒼雀沒有說話,他也看不出這圖畫是什麽意思。


    倒是白宸沉默了片刻後淡淡說了四個字:“日月同輝!”


    “什麽意思?”火孩兒幾人齊齊看向他。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兩個圓球代表日和月,日和月又意味著陰和陽,陰和陽本不該相見,但在這幅畫中卻同時出現,形成了陰陽相隔、日月同輝的景象。”白宸凝聲說道。


    “可這副壁畫到底想表達什麽?”火孩兒問道。


    白宸微微搖頭,他也不知道這幅畫想表明什麽。


    就在這時,紀慈又發現了異常的地方:“你們看,這裏是不是有個人?”


    白宸幾人聞言看去,果然在壁畫的最下方看到一個不起眼的人影。


    出乎他們預料的是,人影除了小的幾乎看不見以外,其位置居然是在陰陽相隔的交匯處!


    也因此,他整個人也是一半黑一半白。


    “這是什麽意思?陰陽人?”火孩兒疑惑道。


    “看後麵的壁畫。”白宸也不明白這壁畫是什麽意思,便把目光放到後麵的幾幅壁畫上。


    後麵的幾幅壁畫依舊怪異,第一幅是日月同輝之景,而第二幅則是電閃雷鳴,滿天的雷電之下,居然也有一人坐與其下,似乎是在修煉一般。


    “這兩幅壁畫畫的是同一個人!”紀慈說道。


    這一點,火孩兒他們自然也能看出來。


    繼續往後看,壁畫內容雖然依舊不同,但描繪的都是各種毀滅版的自然之景,例如山海顛倒,天崩地裂,甚至連滄海桑田都有!


    以至於白宸幾人都不由開始懷疑,這幾幅壁畫是不是有警告他們的意思。


    但看到每張壁畫中都有個相同的人影在,白宸幾人又覺得壁畫中的含義應該不會這麽簡單。


    這時,紀慈的一句話提醒了白宸他們幾個:“我怎麽覺得,這些壁畫像是在描繪一個人的修煉、突破過程?”


    “咦,你這麽一說還真有些像,你們看這最後一張,此人立於雲端之上,傲視下方,是不是表達他曆經磨難,登頂巔峰的意思。”火孩兒說道。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倒是好奇這人是誰了。沙靜思?應該不是吧!他是天人,出生就立在巔峰之上,不用經曆這些磨難吧?況且,別的磨難也就罷了,滄海桑田的磨難都經曆了……我怎麽覺得這個人是某位帝尊啊!”紀慈沉吟著說道。


    一般人的確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經曆滄海桑田,而能經曆滄海桑田的絕對不是普通人!


    恐怕就算不是帝尊,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我們去看看那一麵牆上的壁畫吧!”眼見著幾人在這裏看了半晌也沒有看出壁畫上此人的內容,火孩兒便提議去看另一麵牆上的壁畫。


    白宸自然同意,一行人當即轉身來到對麵的牆壁前。


    這麵牆壁上的壁畫數量和另一麵牆壁壁畫的數量一樣,畫風也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在這些壁畫上也有那個登頂雲端之人的身影,不同的是,這麵牆壁上的壁畫內容遠不及另一麵牆壁上的內容來的兇險——


    這麵牆壁上的壁畫畫的似乎是那人遊離萬界的景象,初看沒什麽特殊的,無非是從一個地方,換到另一個地方罷了,但細看之下,白宸卻是暗暗心驚!


    他之前推測畫上的人應該是聖者,現在看來,自己的猜測還是保守了。


    “保守了?什麽意思?”火孩兒不解問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壁畫上的這個人應該是位帝尊!”白宸凝聲說道,頓了頓,他又補充了兩個字:“至少!”


    “至少?也就是說,其修為應該還在帝尊之上?”火孩兒幾人皆是一臉驚訝。


    “你怎麽知道的?”紀慈問道。


    “你們看這幾幅壁畫,畫上雖然是同一個人,但所處的環境卻大為不同!這一幅描繪的是田間農舍,小溪河流……”白宸手指向了第一幅畫。


    “這意味著什麽?”火孩兒沒等他把話說完就忍不住打斷了他。


    “意味著他現在是個凡人。”白宸淡淡說道。


    “凡人?”火孩兒和紀慈兩人皺眉,越發不明白白宸話裏的意思了。


    倒是蒼雀眼鏡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麽,但他沒有說話,而是繼續聽白宸說。


    白宸指向第二幅畫說道:“這幅畫描繪的是水中之景……”


    “這表示什麽?他在水中修煉?”紀慈好奇。


    那人端坐在水中,除了說其是在水中修煉外,他想不出其他的說法了。


    “不,這表示他現在是個水族!”白宸凝聲說道。


    “什麽?”紀慈和火孩兒聞言禁不住驚訝出聲。


    “這明明描繪的是一個人,怎麽就成水族了?若是這樣的話,那這副壁畫描繪的是什麽?妖獸?”火孩兒指著另外一幅壁畫問道。


    “沒錯,在這副壁畫中,他的身份就是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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