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龍聖君和屠神聖君情同手足,關係就如同陸天羽和姚胖子、李雲霄他們一樣親近。故而,聽到陸天羽的話,禦龍聖君當即勃然大怒,渾身強大的氣勢彌漫出來,充斥著整個密室。


    “你敢耍我們?”禦龍聖君猛地看向陸天羽,眼精光暴閃,如有實質。語氣冰冷的如寒冬冰地,讓整個密室的溫度都下降了許多。


    陸天羽讓他們急匆匆的趕來,卻說還沒有準備好治療的丹藥,這不是耍他們是什麽?


    禦龍聖君的態度,讓陸天羽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好意思,我這次請的是屠神聖君,並不是禦龍聖君。不管我有沒有耍我,都與禦龍聖君你無關。我知道,因屠神聖君的事情,禦龍聖君對我很不滿。但我還是想說,打傷屠神聖君的是那個假冒的陸天羽,而非在下。我願意幫屠神聖君的治療道傷,純粹是因為佩服屠神聖君的大善之道,並無其他的意思。若禦龍聖君覺得我沒資格幫屠神聖君療傷,請名言。”


    說起來,陸天羽也頗冤,屠神聖君的傷勢根本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這一點無論是破地聖君、無道聖君,甚至屠神聖君心裏都清楚。唯獨這個禦龍聖君,老是把責任推到他的頭上。


    認為不是太過信任他的話,屠神聖君又怎麽會疏於防備,而被假陸天羽打傷。


    這種說法,簡直讓陸天羽無語,這不是強詞奪理嗎?


    如果手上的不是屠神聖君,而是其他人,無論他修為多高,陸天羽都不會答應幫他療傷。之所以先前不會和禦龍聖君太過起衝突,也是因為屠神聖君的緣故。


    陸天羽也有諸多好兄弟,若換做是他的兄弟,他也會向禦龍聖君這般幫親不幫理。


    但總得有個限度,陸天羽絕度不會去為難一個無辜的人。


    這個屠神聖君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他,何止是過分!


    無視屠神聖君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陸天羽冷冷道:“我陸天羽可殺,但不可辱。屠神聖君,若覺得我陸天羽觸怒了你的聖威,心裏不順,想與我陸天羽戰鬥一場,那我也隻好奉陪。”


    “你……哼!”禦龍聖君勃然大怒,有那麽一瞬間,確實想動手,但最終還是被屠神聖君攔了下來。


    屠神聖君示意禦龍聖君稍安勿躁,隨後看向陸天羽道:“陸小友,莫怪禦龍動怒,他也是為了早日讓我恢複修為。你也清楚,聖君殿裏的聖君,我等都肩負著保護域界的責任。我必須要早日恢複,容不得耽誤。若你有辦法治好我的道傷,還請盡快安排。”


    屠神聖君說話倒是客氣,也讓陸天羽鬆了口氣。


    雖然他表麵強勢,但心裏還真怕這個禦龍聖君會被他徹底激怒而動手,到時候就真的不知所措了。以他的修為,連和聖君相提並論的資格都沒有。


    他之所以敢這麽頂撞禦龍聖君,其實也是吃定了禦龍聖君不會對他動手。


    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若今天站在他麵前的是謝遜和那蔭梨三人,陸天羽說不得,還真的要考慮下,換個溫和的態度。畢竟,這兩個無牽無掛,無拘無束,若真惹怒了他們,這兩人真的敢動手斬殺他。


    但禦龍聖君不會。


    因為他是聖君殿的聖君,考慮的不僅僅是個人情感,更多的還是域界。


    別人不清楚陸天羽對域界的影響,禦龍聖君身為聖君,豈會不清楚。


    帝尊繼承人,關鍵時刻,可是能影響神道氣韻的人。


    更何況,聖君殿親傳口諭要保護的人,禦龍聖君若是斬殺陸天羽,或者碰他一下,都算是自打嘴巴。


    陸天羽就是知道這些,所以才會這麽強勢。


    否則,他吃飽了撐的,去和聖君叫板。


    陸天羽見好就收,聞言道:“聖君的傷勢,我一直惦記在心裏,故而,一有消息便迫不及待的通知聖君。當然,除此之外,這次請聖君來,其實還是有一事相求。”


    “我就知道,這小子肯定有其他的算盤……”禦龍聖君還想抱怨,被屠神聖君瞪了一眼,連忙閉嘴。


    屠神聖君倒是很好脾氣的道:“你幫我尋藥,治療道傷,我理應感謝你。說吧,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陸天羽猶豫了下,把謝遜和蔭梨散人的事情,以及另一把“破”劍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他並沒有說“破”劍的具體來曆,沒有告訴屠神聖君“破”劍是由伏羲帝尊留下的神劍分成的。


    雖然以聖君的身份,不會搶他的東西。但人心叵測,尤其是“破”劍極高的品階。


    神器……


    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心動了,恐怕聖君也不例外。


    就算相信屠神聖君的為人,陸天羽也不會去冒這個險。


    屠神聖君聞言,倒沒有說幫與不幫,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陸天羽道:“傳消息說是幫我療傷,來了這裏卻是讓我等替你當打手,這還不算是耍我等嗎?”


    “嘿嘿。我僅僅是希望聖君能和我一起離開天無皓城,前往驕陽城罷了。其他的,聖君皆可無視即可。”陸天羽能聽得出來,屠神聖君沒有生氣,故而也不覺得尷尬。


    再說,他確實沒有把屠神聖君當打手的意思,他真的隻是想讓屠神聖君和他一起,前往驕陽城去取神獸之涎罷了。


    隻不過,在前往驕陽城的這幾天,需要屠神聖君在這裏委屈一下罷了。順便,讓他狐假虎威一次,鎮住謝遜和蔭梨散人就好。


    “就你的心思,我會不清楚嗎?算了,既然說好了要感謝你,就幫你一次吧。不過,我事先聲明,我最多隻能保證你的安全,不讓他們搶走你的玄兵,但絕對不會幫你對付她們兩個,更不會幫你搶他們手裏的那柄劍的。”


    屠神聖君乃是聖君殿十大聖君之一,不能偏向任何人。保證陸天羽的安全,阻止蔭梨散人和謝遜把注意打到陸天羽的頭上,已經是極限。


    “不過,話又說迴來了。這個蔭梨散人和謝遜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何我從來沒聽說過呢?那個謝遜也就罷了,聽你的話,他應該是那件事之後,選擇隱匿苦修的人之一。可這個蔭梨,數千年來,我卻沒有聽過他的名字……禦龍,你聽說過此人嗎?”屠神聖君疑惑道。


    “我等乃是聖君,域界事物繁忙,神域修士眾多,我等沒聽說過也正常。”禦龍聖君不耐煩道。


    “那也不對。齊天極聖修士,在神域也非處處可循,我等就算不熟悉,也應當有所耳聞。可這個蔭梨散人,我卻是連聽都沒聽說過。”屠神聖君皺眉道。


    按理說,禦龍聖君的話也有道理。


    神域有修士無數,齊天極聖雖然對一般的修士而言是高高在上,但對他們這些聖君來說,著實算不上什麽。平時看到了,都未必會正眼看一眼。


    沒聽說過這個蔭梨也很正常。


    可屠神聖君有個莫名的感覺,覺得哪裏不對,但就是說不上來。


    也不知道是蔭梨散人不對,還是謝遜不對。


    “計較這些做什麽?無論是那什麽蔭梨散人還是謝遜,與我而言,不都是一樣的嗎?何必在乎!我現在就想知道,陸天羽,你口裏所謂的主藥是何物?”、


    禦龍聖君是十大聖君頗為狂傲的一個,甚至狂傲的都有些偏執了。在他眼裏,唯有好兄弟屠神聖君才是最重要的,其次才是域界,聖君殿。


    除此之外,都是可以直接無視的。


    屠神聖君了解禦龍聖君的為人,隻好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後看向陸天羽道:“我也想知道,陸小友打算用什麽藥材來幫老夫治療道傷。據我所知,能夠治療道傷的藥物並不多吧?”


    道傷不是普通的傷勢,需要的藥材自然也不是普通的藥材。屠神聖君見多識廣,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麽藥材可以治療道傷的。


    陸天羽聞言,卻有些猶豫了起來。


    他不知道該怎麽跟屠神聖君說神獸之涎的事情。


    當初,他跟照日極聖他們提起神獸之涎的作用和來曆的時候,他們表現的都很茫然,他們並不知道什麽叫神獸之涎。知道他告訴照日極聖、青山三極聖他們神獸之涎在三界的由來,他們才恍然。


    古聖廢墟上,根本沒有神獸之涎這種東西,他若要說的話,豈不是要把自己的來曆也一並解釋嗎?


    “你不敢說?”禦龍聖君一瞪眼道。


    屠神聖君見狀,也是皺起了眉頭。


    若換做以前,他絕對不會擔心陸天羽能把他怎麽樣。但這次遇刺事件,讓他明白人上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心裏的狂傲,早已弱了許多。


    況且,他現在有道傷在身,不得不小心點。


    陸天羽的為人,他很相信,不會擔心真正的陸天羽會故意加害他,但就怕陸天羽弄來來曆不明的東西,反而誤傷就不好了。


    道傷無小事,還是小心點兒的好。


    陸天羽歎了口氣,“不是我不敢說,隻是實在關係到我個人的一些……罷了,我就把這藥的效用和來曆告知兩位吧。但我僅僅敘說這味藥的作用,其他的問題,一概不迴答。”


    “好!你說。”屠神聖君很幹脆道。


    陸天羽也不再隱瞞,把神獸之涎的特性和誕生方式告知了屠神聖君和禦龍聖君。


    他果然沒猜錯,古聖廢墟的修士,確實沒聽過神獸之涎這種東西,就連聖君也不例外。


    看著這兩人目瞪口呆的樣子,陸天羽心裏還是頗有些自豪和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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