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無彈窗免費!突然,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聲音有些模糊,似乎不是對著我這個方向喊叫的。


    “三狼,三狼,你在哪裏,你在哪裏啊?”


    我一聽,頓時又驚又喜。


    快步向另一條叉路上跑去。


    跑上一個小土坡,在月光下,看到一個長發女子正背著我大喊大叫。


    我悄悄走過去,猛然一把抱住她。


    她先是一呆,然後身子猛然劇烈的反抗起來,同時尖叫連連,不停地掙紮,一邊哭一邊叫三狼啊,快救命啊,有僵屍抱住我了。


    我哈哈大笑。


    她迴頭過來,一看是我,頓時撲在我懷裏,緊緊地抱著,哭著,說你嚇死我了,三狼,你嚇死我了,還以為是僵屍呢。


    我說你怎麽又來了呢?不是叫你跟小雨迴去嗎?


    來的自然是染染了。


    染染緊緊地抱著我,說她越想越不對頭,生怕這一分開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我說你是怕見不到你爸了吧?


    染染說當然也有一點點了,昨晚還夢到爸爸了,說隻要跟著你,就一定會找得到他。


    我一呆。


    天啊,這個蘇春難道真是要把染染托付給我了?


    可他自己又去了哪裏呢?會不會已經迴到了武漢,正在家裏等著染染呢。


    我說染染,這一次,你跟來真是大錯特錯了,這一次的危險程度,是曆次最可怕的,而且我如果料想不錯,你爸爸此時應該已經在武漢的家裏等你了,你還是迴武漢吧。


    染染呆呆地看著我,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是淚水滿眶,卻不說話。


    我說你怎麽了呢,現在迴去吧,走快一點應該還能跟上小雨她們,如果跟不上了,就自己到山下的鎮子上找一家農戶,先休息一晚上再走。


    染染歎息一聲,說三狼,走吧。


    然後也不管我,順著我剛才過來的路,自己走在了前麵。


    我總覺得她知道了自己父親已經死了的事情,但就是不說出來,也許她害怕那一刻的到來吧。


    我跟上她,說既然你跟著,那就得聽我的話,不許亂走亂動,這屍山既然那麽可怕,連地質隊都出不來了,說明裏麵不僅僅有僵屍,估計其他鬼怪猛獸什麽的都會有的,畢竟這座山那麽多年都沒有人進來。


    染染不說話,一個勁地走在前麵,偶爾還擦一擦淚水。


    我心裏暗暗歎息一聲,應該是她猜到了自己父親已經死了吧,以她那麽聰明的女孩子,怎麽可能猜不到呢。


    我們進了山裏,我用電筒到處亂照,這才發現這些山與外麵的山竟然不一樣,外麵的山都是那種土多石頭少的丘陵,山上多數是鬆樹和竹林,而現在看到的這種山,竟然是石頭多樹木少,都是一些柴火樹,就是比較小的灌木,當柴火燒的,沒有參天大樹。


    眼前根本看不到任何路,找了半天,才看到有一條動物走出來的小徑,被草木遮擋住了,顯然這條動物走出來的小徑也是很久沒有動物走動了。


    四周黑乎乎的,雖然有月光照下來,還是顯得特別的黑,感覺月光照不到這裏似的。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爛的味道,十分難聞。


    染染當即一拉我,說三狼,我感覺好恐怖,要不明天天亮了再進來吧。


    我說天亮了劉宇估計也死了,而且僵屍都是晚上才會出來,我說你真是害怕了,現在就迴去,還來得及。


    染染緊緊地拉著我,說我不迴去,死也不迴去。


    我叫出小斧子,它嘀溜溜在電筒光下轉了三百六十度,然後奇怪的用小斧頭看向我,我發現它好像真有眼睛出來了,在電筒光下看得十分清楚,就是在斧頭柄和斧頭交結之處,隱隱約約的似乎有兩個小黑點,左右對稱,之前卻是沒有的,那個點極小,如同芝麻一樣,也沒有任何的眼球之類,就是兩個小黑點,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


    我說你跟著身邊的姐姐,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有鬼怪出來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它轉個斧頭去“看”了看染染,卻根本不理她,直接迴到袋子裏去了。


    我咦一聲,說你要造反啊?


    染染笑咯咯,說這小斧子好像和你形成一體了呢,你說的話它真能聽到?


    我說它喝了我那麽多血呢,再不能聽到就扔了它。


    它竟然又悠悠飄了出來,看著我。


    是的,就是看著我。


    我說你帶我們去找僵屍的老巢,前麵帶路會不會?


    它這一迴竟然興奮地翻了一個筋鬥,然後懸浮著在前麵帶路。


    我們跟著它往前走。


    染染一臉陶醉的樣子,說三狼,我要它,我好喜歡它,你讓它給我抱抱行嗎?


    我說看你這個樣子,肯定是喜歡小狗小貓這種小動物的了。


    染染說我同學就養了一隻小白狗,毛茸茸的,可愛極了,我一沒事就跑去她家,逗它玩。


    我說這小斧子可不是寵物狗,是一把殺鬼斬妖的利器,你怎麽也會喜歡呢?


    染染哈哈大笑,說你不見它好像能明白你的意圖嗎,而且那動作表現出來,似乎是有生命的一樣,好可愛啊。


    我們一路跟著小斧子上山又下山,下山了又上山,上山的路其實非常難走,根本沒有路,而且在晚上,走起來真的十分困難,我有幾次都想放棄了,要不是想到劉宇此時可能正受著僵屍的折磨,我真想放棄了。


    我還是好的了,染染從來沒爬過這樣的山,走一步滑兩步,當真是累贅,我幾乎是一邊扛一邊拉的才把她帶上。


    半路上不得不休息喝水,還把劉宇包裏的那兩團飯給吃光了,水也喝光了,就剩下那些蒜米和生糯米。


    一路上似乎都沒有什麽事情發生,隻是手中的手電筒似乎快沒電了,光線漸漸變暗,再翻過一座山後,剛進入一座山穀中,手電筒突然熄滅了。


    染染大叫一聲,又抱住我,說怎麽了呢?不亮了呢?


    我說沒電了,糟糕了。


    我叫迴小斧子,它直接飛進我袋子裏了。


    雖然很黑,但依稀可以看到,眼前是一個奇怪的山穀,四周都是高山,似乎我們進入了一個水桶的底部一樣。


    而且這個山穀極寬大,也許是夜晚的原因,一眼竟然看不到盡頭。


    我說染染,看來我們隻能在這裏呆到天亮了。


    染染說好好好。


    我看到右邊有一塊石頭,發著白光,便說我們去那裏坐坐。


    然後剛要走過去時,便看到眼前一道白光一閃,一股腥臭之氣撲麵而來,接著一道吼叫聲震響了整個山穀。


    我大驚失色,手中的驅邪劍本能的向前一刺,同時左手的手電筒猛然摔出去打中了那個白物,隻聽一聲更大聲的吼叫聲響起來,我感覺手中的劍刺中了一樣東西,劍身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急忙一抽出來,一股熱熱的鮮血噴向我們一身。


    染染尖聲大叫,躲在我身後。


    而我前麵的地麵上,正趴著一個巨大的白物,發出唿唿的喘氣聲。


    然後竟然晃悠悠的爬了起來,衝進草叢裏不見了。


    看它的動作,竟像是一頭野豬。


    染染緊緊地抱著我,說話都發出抖音來了,說三三三三狼,是是是怎麽東西?


    我說好像是野豬,它被我刺傷了,走了,放心吧,奶奶的,怎麽會那麽巧呢,這電筒剛沒電了,就有野豬出來了。


    染染說手電筒沒電池了?


    我說是啊,你一路上沒看到越來越暗嗎?


    染染說那我們還是迴去吧。


    我說都到了這裏了,還迴怎麽迴。我召喚出小斧子,這一次是一下捉住它的斧柄,罵它說你沒看到有野豬啊,怎麽不出手殺了它呢。


    此時沒了光亮,也沒看到它的神態,隻感覺它的手柄在我手中擰了幾下,如同擺尾巴一樣。


    我說你變大。


    它瞬間變大起來。像一把開山斧。


    我說你那麽笨的,變成砍柴斧就行了。


    這才變成了砍柴斧大小。


    我握著斧子,把劍遞給染染,說你拿著劍,可以驅鬼的,我拿著斧子,要是遇到剛才那種猛獸之類的,我劈死它。


    染染說我不會用劍。


    我說不會就學,看到東西就刺,不會刺就揮,不會揮就自殺。


    染染啊一聲,然後接過驅邪劍。跟在我後麵小心翼翼地向那塊白色的石頭走去。


    手電筒剛才一急也扔掉了,不知在哪裏了。


    走了幾分鍾,終於來到那塊大石頭上,感覺這石頭非常的光亮,還可以把月光給反射出去,而且像平時的飯桌那麽大一塊,又平又滑。


    我們兩個迫不及待的就坐在上麵,背靠著背,水也沒了,隻能喘氣,話也不想說了,太累了今天一天。


    我說染染,這地方進來那麽遠了,竟然沒有看到僵屍,真是奇怪了,難道它們看到我們都跑了不成?


    染染說你還想看到啊?


    我說要不你先睡一會,一會到我再睡。


    染染說不,她不敢睡。


    我說你不累啊。


    她說當然累了,但這地方黑乎乎的,睡不著。


    我說那我就睡一會啊,你有事就叫我。


    染染說你別睡啊,你一睡了我怎麽辦?


    我說有事你叫我就行了,我又不是不會醒過來了。


    染染這才說好吧。


    這時我卻聞到了一股腥味,從南邊的山坡上吹過來。


    我說染染啊,你聞到了怎麽嗎?


    染染說腥味特別濃。


    我說我也覺得呢,為什麽呢?


    染染說我聽到有一種溪溪滋滋的聲音向我們靠近了,你聽到沒有。


    染染突然尖叫一聲,便一把向我前麵抱過來,大聲說有蛇啊。


    我猛然迴身,看到身後三米左右,竟然出現了一條白蛇。


    在黑夜裏依舊可以看到它的整個全貌,雖然彎彎曲曲的,但還可以目測出它大概有三米左右長,眼光裏閃動著幽幽的光澤,滿身的腥味順著南風撲過來,又臭又腥。


    我的天啊,我天生就怕蛇,當時在鬼相山上看到那條蛇妖,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力,就想著直接讓它吃了算了,要不是阿齊在,我可能已經沒命了。


    我連泥鰍都怕,就怕這種光溜溜沒長毛的東西。


    我全身頓時都僵硬完了。


    染染瑟瑟發抖,身體幾乎和我完全貼在一起了,可其實這個時候我比她還害怕。


    我說染染,你用劍去殺了它,我,我怕蛇。


    染染說我更怕啊,你怎麽能怕蛇呢。


    我說我從小就怕,一看到泥鰍都身軟。


    染染啊一聲,說那怎麽辦,我也怕啊。


    我說我現在手腳都硬了,動不了,你不殺了它,我們就都得死在這裏了。


    染染喘著氣,沒出聲,然後又尖叫一聲,說它過來了!說你用斧子去殺它呀。


    我說我……對啊。


    我馬上給小斧子下令,說你過去,殺了它。


    沒想到小斧子定定地睡在石頭上,根本不理我。


    我說小斧子,出手啊。


    它還是一動不動。


    我氣得一捉它起來,往那條白蛇一扔。


    它竟然又轉了一個圈,直接迴到了我的袋子裏。


    牛叉啊。


    染染說怎麽會這樣呢?


    我說可能這把斧子認為這條蛇不值得它老人家出手吧。


    染染說它怎麽又成了老人家了?


    我說染染啊,你真的要出手了,否則我們就死了。


    染染想了想,說既然都是死,就拚他娘的一迴。


    然後握著那把劍,向那條白蛇衝過去。


    那條白蛇頓時上身一立起,滋滋滋地吐著信子。


    染染衝到一半,突然把劍一扔,又向我跑迴來。


    然後那條白蛇終於唿一下,向我們進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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