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戎翰望著喬治那友好的目光,他摸摸腦袋,憨態可掬地說道,“我……其實不想參與這件事,可是……!”


    “可是卡特琳是我的好朋友,咱們漢夏人為朋友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自己的得失不重要!”


    “唉……!”喬治聞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他望著蕭戎翰誠懇地表述,內心也受到了感染。他仔細琢磨和再三權衡,充滿關切地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說什麽了!”


    “關於……亨利這個人,我二十多年前與他有過一次合作,多少有些了解,談談我自己對他的認識吧!”


    喬治說到這裏,他下意識地轉頭朝蕭戎翰掃了一眼,內心還是有所掙紮,更有一絲絲猶豫,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


    蕭戎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這明明就是前一個故事的繼續,他生怕自己的一個情緒和動作,會驚擾到對方。


    他麵色平靜地微微一笑,起身給喬治續上茶水,風輕雲淡地說道,“您有什麽話請直說,我是軍人,知道軍人以服從為天職!”


    “盧卡斯先生作為cia情報人員,我不也與他合作得挺好嗎!卡特琳作為cia情報人員,不也是我的朋友嗎?”


    “我對幾十年前的事情不感興趣,也不會因為過去的事情責怪先生。您是軍人職責所在,不要有任何顧慮!”


    “嘿嘿!”喬治聞言,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他凝望著麵前這個年輕人,滿臉的純潔和真誠,對於他關於軍人職責的論述也相當認可,深以為然。


    他摸出一根雪茄點上火,掩飾一下心裏的遲疑,鼓足勇氣說道,“你說得對!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當年,我們三角洲十五名特種兵接到命令前往東非執行任務,全力阻擊三名烏羅斯航空發動機和海軍設備專家進入漢夏。”


    “命令指出,以活捉為主,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可以擊斃。總的原則是,絕不能讓他們三個人落入漢夏軍方手中。”


    “當時,配合我們作戰的就是亨利的解放陣線雇傭兵。咱們匯合之後,他帶著60名雇傭兵,共同阻擊對方15人。”


    蕭戎翰聽到這裏,心裏揪了起來。劉純良介紹和資料上記載都是絕密任務,卻隻字未提是護送烏羅斯專家。


    此時此刻,他敢肯定的是,喬治參加的這次阻擊任務,就是自己阿爹蕭無名參加的那次絕密任務。他輕吸口氣,掩飾著激動。


    喬治的眉頭微微蹙起,臉上的皺紋似乎也更深了些,那是歲月留下的痕跡,也是迴憶刻下的印記。


    他狠狠吸了口煙,目光有些迷離,仿佛穿越了時空,迴到了過去的歲月,眼神中透著一絲懷念和感慨,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他仿佛想起了戰爭的殘酷瞬間,輕輕搖了搖頭,嘴裏喃喃自語,“唉!那場阻擊就像一個噩夢,伴隨了我一生!”


    “我們75人突然降臨,阻擊沒有任何準備的對方,沒想到他們那麽強悍,最終我有三個好朋友陣亡……!”


    喬治聲音哽咽,抬手擦了下眼角,用粗糙的手掌摩挲著下巴,手指微微顫抖,仿佛在觸摸著那些已經遠去的時光。


    “真夠慘烈!”蕭戎翰見狀,在旁邊附和一句。


    他的身體微微後仰,雙手下意識地緊緊絞在一起,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平靜地說道,“那……對方一定都死了吧!”


    “都死……也……許吧!”喬治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黯淡下去,像是看到了曾經熟悉的場景。


    他久久地仰望著上空,目光呆滯地盯著前方,長歎一口氣,嘴裏繼續念叨著“也許不是……隻有上帝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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