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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燭音的印象裏,潤玉數千年來從未有過如此失禮的時候,她一時驚得不知要作何反應。


    潤玉鬆開了燭音的衣袖轉而握住了她的手臂,兩個人這數千年來從未像今日一般身體貼的如此近,近到,燭音可以聽到潤玉的唿吸聲。


    一開始拉她迴來時潤玉是用了些力氣,但握著她手臂的手卻並不緊,那感覺,似乎潤玉隻是輕輕地帶住了燭音的手臂似的,燭音隻要稍稍用力就能將他的手掙開。


    潤玉想知道,她會不會把自己推開……


    她沒有。


    潤玉稍稍向後退了一些,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你和旭鳳,還是要注意些距離為好。”


    燭音抬起眸子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個不敢與自己對視的男人,她大膽的猜測起來,似乎明了了些什麽,掩飾不住內心的欣喜嘴角上揚起來,“為何?”


    “旭鳳已經是要談婚的年紀,理當注意一些。”潤玉遲疑了一下說出這樣的借口來,一抬眼便對上了燭音的雙眼,不由得一怔、鬆開了燭音的手臂,再度移開視線不敢與其對視。


    燭音的眸子暗了幾分,顯然是因為沒有得到自己想要聽到的答案而感到了失落。


    “大殿,未免管得有些多了。”燭音見他鬆開了自己,眉頭微挑,雙目直視著他。


    “你的年歲,已然不小,理當與旭鳳設男女之大防!”潤玉依舊不敢看她,隻是眉頭微皺。


    潤玉已然是不管不顧的將話說的直白,他身上背負著一紙婚約,他能做的、能說的,也隻能是如此,不可再越過雷池……


    可燭音是哪般人物,平日裏在天界、在天後麵前伏低做小也就罷了,這來了魔界,現下又四處無人,沒有會看著她等著迴去稟報的眼線,也沒有會突然冒出來的路人,她的所思所想、怎能不為心上人所知?


    她清清楚楚地知道潤玉身上負有婚約,可那個未婚妻至今也沒出生不是嗎?婚約可以退,她要說的話、要做的事、可不能退迴去!


    對喜歡的人說心裏話,不該等上如此久。


    “那夜神大殿於我,就不該設防了嗎?”燭音反手便抓住了潤玉的袖口,順勢往前踏了一步,讓兩人的距離又恢複到了先前的貼近,“還是說,你不想與我設防?”


    “我、”


    不等潤玉說什麽,燭音便打斷了他,“我心悅你,很久了……”


    說罷,燭音鬆開潤玉的衣袖轉而搭上了他的肩膀,踮起腳送上了自己的雙唇。


    她在賭,賭潤玉心裏有沒有她!


    她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態,在賭她的愛情!


    ……


    不知何時已經被潤玉擁在懷裏的燭音,眼角落下一滴眼淚。


    我向你走去已經很久很久,而你原來、也並非未曾向我走來。


    良久,兩人才分開。


    明明是燭音主動親上去的,這會兒子卻是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臉紅的緊,垂著眸子試圖逃避男人的目光。


    她的睫毛上帶著點點水漬,那是哭過的痕跡。


    她的眼神飄忽不定,從自己的腳尖盯到潤玉的衣擺,睫毛輕顫,潤玉的心也隨之一顫。


    “你當真膽大得很。”潤玉伸出手輕輕抹去燭音眼角的淚痕,惹得燭音後退了半步,他卻嘴角帶著笑意,“可無奈,我心之所屬,非你不可。”


    燭音抬起頭,一雙眼睛裏帶著光,“當真?”


    “潤玉心之所向,九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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