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我英]今天也在做閱讀理解 作者：6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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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usj裏發生的敵襲塵埃落定之後，雄英高中的老師們聚集在一起開了個短會。
雖然狩野加勢的個性對於老師們了解敵人情報非常有利，但是她和目睹了歐爾麥特與腦無對決的其他三人一樣，並沒有被任何老師問詢——大人們不動聲色地承擔起了這次敵襲的一切後續事件處理，並竭力想要淡化孩子們因為這次突然襲擊而產生的陰影，在相澤傷好後來上課的第一天就告訴了雄英即將在兩星期後舉辦體育祭的消息。
“體育祭……終於有點兒高中生活的感覺啦！”
“等等，剛剛遭遇敵人就舉辦這麽大型的活動沒問題嗎？”
相澤消太說完後就離開了教室，留下學生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狩野加勢卻好像對這個不感興趣似的，盯著相澤的背影若有所思了好久，接著被麗日打斷了思緒：“加勢，馬上就要舉行體育祭了，你要趕快把武器製備好啊！”
狩野愣了下，自然地說道：“我直接去買一把刀然後開刃就行——”
“不能這麽隨便！”飯田伸出手掌在空中揮舞了幾下，“俗話說得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武器也是取勝的一大關鍵要素！”
“趁著這個機會，狩野醬去輔助科諮詢一下吧呱。”蛙吹梅雨也這麽說道。
狩野之前從來沒有思考過武器的問題。她的師父是一個滿口毒雞湯鼓吹“修心為上”的家夥，因此她也有那麽一點兒“大道至簡”的思想——但是黑霧用實際行動無情地告訴了狩野一個殘酷而唯物的事實：你再修心都沒用，刀該斷的時候就得斷。
她不由地認真思考了一下自己今後究竟要使用什麽樣的武器，因此對向她提出建議的蛙吹道：“謝謝提醒，我會考慮的。”
——不過在那之前，她還有一件事情要去做。
下午的四節課在a班同學們對體育祭的無比期待中飛快地結束了——狩野伴隨著下課鈴聲走出教室，卻沒有直接迴家，腳步一拐靜悄悄地去了教職辦公室。
“……我也猜到你會來。”
臉上還纏著厚厚繃帶的相澤消太對狩野的到來一點兒都不感到意外，聲音透著繃帶傳出來有些發悶：“你自己把椅子搬過來坐下吧，我猜這次談話的內容應該挺長的。”
“……”麵對老師時，她總是隨時隨地地感受到自己和他們相隔的巨大差距，這讓狩野稍微有些不開心，“我想問一下關於歐爾麥特的事情。”
“我和他又不是很熟，”相澤打開了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他的辦公室在走廊拐角處，你可以直接找他要簽名。”
狩野：“是關於歐爾麥特身體狀況的事情。”
相澤四兩撥千斤地說道：“這個你就更應該問他本人了。”
狩野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有些猶豫地說道：“在上課之前，相澤老師曾經告訴我們這次活動是‘由三位老師一起監督’，但是當時到場的卻隻有你和13號老師，剩下的一位老師就是歐爾麥特吧？”
“你從旁白裏讀出來的？”
“不，平時我不會專門去讀所有人的旁白，”狩野說道，“後來我看了當天的新聞，歐爾麥特上班的時候還順便解決了不少滋事的敵人，從時間上來看他應該不會因為遲到而不來上課……”
“飯田同學說他是在半路上遇到趕來的歐爾麥特，也能說明歐爾麥特確實是這節課的教師之一，”狩野很少一次性說這麽多話，不由地有些邏輯混亂，“那歐爾麥特老師為什麽不馬上趕過來？他進入了學校卻不來給我們上課，中間這麽長的時間……這不太像他。”
相澤赤紅的雙眼透過繃帶靜靜看著她：“所以呢？”
狩野和他的視線對在一起，後知後覺地發現從她進來辦公室後就一直沒有讀到相澤消太的旁白——她有些吃驚地眨了眨眼睛，這才注意到相澤竟然對她使用了消除的個性。
——簡直就像是在對她進行什麽考驗一樣。
狩野頓了一下，幹脆把自己這幾天一直思考的事情和盤托出：“在和敵聯盟的戰鬥結束後，我讀到了歐爾麥特的旁白。”
【歐爾麥特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這和no.1英雄完全搭不上話的一句旁白叫狩野不由自主地朝著歐爾麥特看了過去——他全身沾上了一些血跡，手上甚至還冒著煙，但身姿依舊強大到無可挑剔，連那張深邃到充滿陰影的麵容都還是掛著一如既往的微笑。
也許是狩野的目光太有指向性，歐爾麥特也透過人群看到了她，對她比了個大大的拇指：“狩野少女，你做的很棒哦，辛苦你啦！！”
說完這句話，他又像是搞笑藝人似的做了個誇張的扭腰：“那麽，我現在要去和其他老師們處理後續的問題，你們也趕快去檢查下身體有沒有受傷吧！”
然後他朝著狩野做了個再見的姿勢，一騎絕塵地跑了。
【歐爾麥特心虛地跑了。】
狩野：“……”
“因為歐爾麥特老師裝傻的樣子太明顯了，我不得不再往深處想了一些。”
從坐下到現在，狩野一直保持著端正的坐姿：“這麽一想好像很多事情都有跡可循了——歐爾麥特每次上課快到結束的時候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逃走；一天隻會安排一堂課；明明是那麽出名的人，卻很少有人能在課餘時間找到他……”
她從小到大都是憑著簡單的思考和感覺做事，頭一次如此深思熟慮，隻覺得腦細胞都有些不夠用了：“我猜歐爾麥特老師可能身體狀況已經不太樂觀，使用自己的個性也有時間限製，之所以沒有和相澤老師一起來usj上課，很可能是因為在上班的時候使用了個性的緣故……”
她磕磕巴巴地把自己的想法說完，接著像是迎接檢查的下屬一樣有些緊張地看向了相澤消太——而相澤消太的臉被包裹得緊緊的，她又讀不到旁白，完全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怎樣的態度：“……以上就是我的猜測。”
靜默。
兩人相顧無言了一會兒，最先是相澤開口道：“……那個笨蛋，簡直就是把線索往你的麵前送。”
他揉了揉自己的幹澀的眼睛，總算是解除了個性：“然後呢？你的這個想法有對其他人提起過嗎？”
狩野搖了搖頭，相澤扒開繃帶給自己滴了幾滴眼藥水，又問道：“那你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又是怎麽想的？”
歐爾麥特的身體狀態糟糕——這個消息對社會所造成的影響不啻於一次核爆。
一直以來，因為歐爾麥特的存在，這個個性社會才終於走出了最初的混亂狀態迎來了和平。然而光明越亮陰影也就越大，“和平的象征”對敵人有多震懾，其倒塌後所帶來的連鎖雪崩也就有多駭人。
“怎麽想的……”狩野重複了一遍相澤的話，接著低聲說道，“我想——歐爾麥特老師終究也是人類啊。”
相澤愣了愣。
狩野繼續道：“他也和人類一樣，必須經曆從出生到死亡的這個過程——那同樣身為人類，他所能達到的高度，他所能看到的風景，我說不定也能夠看到吧？”
相澤消太：“……”
他難得地一時找不到什麽話來形容狩野，半晌後才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13號英雄所說的，要對你加強思想教育的事真的得提上日程。”
狩野沒想到相澤居然在這裏等著自己：“……啊？為什麽？？”
【天真，而且這個想法未免也太像敵人了，相澤消太不禁這麽想到。】
狩野：“……”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相澤不容置喙地在備忘錄上寫下了“思想教育”這個內容，對垂頭喪氣的狩野道，“這件事情隻有學校的老師和綠穀出久知道，你要記得別說漏嘴，尤其是對媒體。”
本來以為還要給她打打氣加加油，結果沒想到這家夥既沒有信仰崩塌也沒有懷疑人生，甚至還展開趕超歐爾麥特的未來暢想了——相澤消太打發狩野出了教師辦公室，隨即給一直害怕和狩野碰麵的歐爾麥特發了一條短信。
[她已經知道你身體的狀況了，不過你完全不用擔心。]
他考慮了一會兒，又在後麵加了一句。
[雖然天真得叫人發笑，但她卻是不畏懼命運之人。]
狩野從辦公室出來後折迴教室去拿書包，這才想起剛才相澤老師好像還提到綠穀出久是知情者之一。
……為什麽綠穀出久會知道歐爾麥特的身體狀況？
她決定把這個疑點記下來以後注意，沒想到拐個彎來到a班卻發現教室門口聚集了一大堆人。
她長得比較高，因此輕而易舉的就看到了站在人群最前麵的心操人使——他也高出了一般學生一大截，那根根揚起的深紫色頭發即使混雜在一堆花樣百出的發型中也是獨樹一幟，她正想上前看看怎麽迴事，突然被一個隻到她胸口的女孩子拉住了袖子：“你也是來觀摩a班的嗎？”
狩野施展了一下個性，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為了避免麻煩於是像模像樣地點了點頭：“對。”
“我也是！”女孩子紮著兩個丸子頭，手裏還舉著一部手機，“我聽說a班在上課時遭到敵人攻擊，但全班21人都成功脫險，好厲害啊！呐，你長得這麽高，有看到a班的帥哥嗎？”
“……你不是來獲取情報的啊。”
“顏值也是情報之一，”女孩子用可愛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看著她，“再說我是普通科的，又不會參加體育祭，作為看台上的觀眾，提前知道參賽者的顏值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嗎？”
……沒、沒搞懂她什麽意思。
她僵硬地說：“……哦。”
女孩子也不在乎她的態度，笑著問道：“你呢，來這裏是幹什麽的？”
狩野：“我要到前麵去——”拿一下我的書包。
“你也和心操同學一樣是來宣戰的嗎？！”女孩子驚唿一聲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裏的光芒更閃耀了，“好酷！沒想到還有其他科的女孩子也要和a班一決勝負！”
這次來打探情報的基本上都是普通或者經營等等其他科的學生，其中有不少是聽了“表現良好會重新編入英雄科”的說法後想要在體育祭上一雪前恥的，這個女孩子一喊出來後周圍人看狩野的目光頓時充滿了崇拜和鼓勵，甚至還不由自主地給她讓出了一條“示威之路”。
狩野加勢：“……”
她硬著頭皮走到教室門口，心操人使已經挑釁意味十足地說完了宣戰公告，一扭頭就看到了狩野加勢。
心操麵色如常地對她點了點頭，那雙和發色如出一轍的深紫色眼睛略微上抬，看起來就有種說不出的挑釁意味：“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這下正好——”
“加油啊！和心操君一樣大聲說出來！”丸子頭忍不住給她鼓勁道，“fight——！！”
“……”心操循聲望去，發現是和他同班的一個女同學，“……fight？”
被圍觀者堵門的爆豪一臉不爽：“喂，你們這群路人，說完了沒？！趕快給我讓開！”
被歸納在路人裏的狩野加勢騎虎難下上前一步，在無數圍觀者的注視下緩緩說出了比心操的宣戰公告更加言簡意賅卻霸氣側漏的台詞：
“雖然我是路人，但是我們班級必勝，”她緩緩說道，“——你們就等著瞧吧。”
隨著她這句充滿了自信和驕傲的台詞落地，後麵的圍觀群眾們忍不住對這個敢於抵抗a班□□的小姐姐鼓起了掌。
爆豪勝己：“哈？？？”
完全被搶了風頭的心操人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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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j裏發生的敵襲塵埃落定之後，雄英高中的老師們聚集在一起開了個短會。
雖然狩野加勢的個性對於老師們了解敵人情報非常有利，但是她和目睹了歐爾麥特與腦無對決的其他三人一樣，並沒有被任何老師問詢——大人們不動聲色地承擔起了這次敵襲的一切後續事件處理，並竭力想要淡化孩子們因為這次突然襲擊而產生的陰影，在相澤傷好後來上課的第一天就告訴了雄英即將在兩星期後舉辦體育祭的消息。
“體育祭……終於有點兒高中生活的感覺啦！”
“等等，剛剛遭遇敵人就舉辦這麽大型的活動沒問題嗎？”
相澤消太說完後就離開了教室，留下學生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狩野加勢卻好像對這個不感興趣似的，盯著相澤的背影若有所思了好久，接著被麗日打斷了思緒：“加勢，馬上就要舉行體育祭了，你要趕快把武器製備好啊！”
狩野愣了下，自然地說道：“我直接去買一把刀然後開刃就行——”
“不能這麽隨便！”飯田伸出手掌在空中揮舞了幾下，“俗話說得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武器也是取勝的一大關鍵要素！”
“趁著這個機會，狩野醬去輔助科諮詢一下吧呱。”蛙吹梅雨也這麽說道。
狩野之前從來沒有思考過武器的問題。她的師父是一個滿口毒雞湯鼓吹“修心為上”的家夥，因此她也有那麽一點兒“大道至簡”的思想——但是黑霧用實際行動無情地告訴了狩野一個殘酷而唯物的事實：你再修心都沒用，刀該斷的時候就得斷。
她不由地認真思考了一下自己今後究竟要使用什麽樣的武器，因此對向她提出建議的蛙吹道：“謝謝提醒，我會考慮的。”
——不過在那之前，她還有一件事情要去做。
下午的四節課在a班同學們對體育祭的無比期待中飛快地結束了——狩野伴隨著下課鈴聲走出教室，卻沒有直接迴家，腳步一拐靜悄悄地去了教職辦公室。
“……我也猜到你會來。”
臉上還纏著厚厚繃帶的相澤消太對狩野的到來一點兒都不感到意外，聲音透著繃帶傳出來有些發悶：“你自己把椅子搬過來坐下吧，我猜這次談話的內容應該挺長的。”
“……”麵對老師時，她總是隨時隨地地感受到自己和他們相隔的巨大差距，這讓狩野稍微有些不開心，“我想問一下關於歐爾麥特的事情。”
“我和他又不是很熟，”相澤打開了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他的辦公室在走廊拐角處，你可以直接找他要簽名。”
狩野：“是關於歐爾麥特身體狀況的事情。”
相澤四兩撥千斤地說道：“這個你就更應該問他本人了。”
狩野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有些猶豫地說道：“在上課之前，相澤老師曾經告訴我們這次活動是‘由三位老師一起監督’，但是當時到場的卻隻有你和13號老師，剩下的一位老師就是歐爾麥特吧？”
“你從旁白裏讀出來的？”
“不，平時我不會專門去讀所有人的旁白，”狩野說道，“後來我看了當天的新聞，歐爾麥特上班的時候還順便解決了不少滋事的敵人，從時間上來看他應該不會因為遲到而不來上課……”
“飯田同學說他是在半路上遇到趕來的歐爾麥特，也能說明歐爾麥特確實是這節課的教師之一，”狩野很少一次性說這麽多話，不由地有些邏輯混亂，“那歐爾麥特老師為什麽不馬上趕過來？他進入了學校卻不來給我們上課，中間這麽長的時間……這不太像他。”
相澤赤紅的雙眼透過繃帶靜靜看著她：“所以呢？”
狩野和他的視線對在一起，後知後覺地發現從她進來辦公室後就一直沒有讀到相澤消太的旁白——她有些吃驚地眨了眨眼睛，這才注意到相澤竟然對她使用了消除的個性。
——簡直就像是在對她進行什麽考驗一樣。
狩野頓了一下，幹脆把自己這幾天一直思考的事情和盤托出：“在和敵聯盟的戰鬥結束後，我讀到了歐爾麥特的旁白。”
【歐爾麥特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下去了。】
這和no.1英雄完全搭不上話的一句旁白叫狩野不由自主地朝著歐爾麥特看了過去——他全身沾上了一些血跡，手上甚至還冒著煙，但身姿依舊強大到無可挑剔，連那張深邃到充滿陰影的麵容都還是掛著一如既往的微笑。
也許是狩野的目光太有指向性，歐爾麥特也透過人群看到了她，對她比了個大大的拇指：“狩野少女，你做的很棒哦，辛苦你啦！！”
說完這句話，他又像是搞笑藝人似的做了個誇張的扭腰：“那麽，我現在要去和其他老師們處理後續的問題，你們也趕快去檢查下身體有沒有受傷吧！”
然後他朝著狩野做了個再見的姿勢，一騎絕塵地跑了。
【歐爾麥特心虛地跑了。】
狩野：“……”
“因為歐爾麥特老師裝傻的樣子太明顯了，我不得不再往深處想了一些。”
從坐下到現在，狩野一直保持著端正的坐姿：“這麽一想好像很多事情都有跡可循了——歐爾麥特每次上課快到結束的時候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逃走；一天隻會安排一堂課；明明是那麽出名的人，卻很少有人能在課餘時間找到他……”
她從小到大都是憑著簡單的思考和感覺做事，頭一次如此深思熟慮，隻覺得腦細胞都有些不夠用了：“我猜歐爾麥特老師可能身體狀況已經不太樂觀，使用自己的個性也有時間限製，之所以沒有和相澤老師一起來usj上課，很可能是因為在上班的時候使用了個性的緣故……”
她磕磕巴巴地把自己的想法說完，接著像是迎接檢查的下屬一樣有些緊張地看向了相澤消太——而相澤消太的臉被包裹得緊緊的，她又讀不到旁白，完全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怎樣的態度：“……以上就是我的猜測。”
靜默。
兩人相顧無言了一會兒，最先是相澤開口道：“……那個笨蛋，簡直就是把線索往你的麵前送。”
他揉了揉自己的幹澀的眼睛，總算是解除了個性：“然後呢？你的這個想法有對其他人提起過嗎？”
狩野搖了搖頭，相澤扒開繃帶給自己滴了幾滴眼藥水，又問道：“那你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後又是怎麽想的？”
歐爾麥特的身體狀態糟糕——這個消息對社會所造成的影響不啻於一次核爆。
一直以來，因為歐爾麥特的存在，這個個性社會才終於走出了最初的混亂狀態迎來了和平。然而光明越亮陰影也就越大，“和平的象征”對敵人有多震懾，其倒塌後所帶來的連鎖雪崩也就有多駭人。
“怎麽想的……”狩野重複了一遍相澤的話，接著低聲說道，“我想——歐爾麥特老師終究也是人類啊。”
相澤愣了愣。
狩野繼續道：“他也和人類一樣，必須經曆從出生到死亡的這個過程——那同樣身為人類，他所能達到的高度，他所能看到的風景，我說不定也能夠看到吧？”
相澤消太：“……”
他難得地一時找不到什麽話來形容狩野，半晌後才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13號英雄所說的，要對你加強思想教育的事真的得提上日程。”
狩野沒想到相澤居然在這裏等著自己：“……啊？為什麽？？”
【天真，而且這個想法未免也太像敵人了，相澤消太不禁這麽想到。】
狩野：“……”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相澤不容置喙地在備忘錄上寫下了“思想教育”這個內容，對垂頭喪氣的狩野道，“這件事情隻有學校的老師和綠穀出久知道，你要記得別說漏嘴，尤其是對媒體。”
本來以為還要給她打打氣加加油，結果沒想到這家夥既沒有信仰崩塌也沒有懷疑人生，甚至還展開趕超歐爾麥特的未來暢想了——相澤消太打發狩野出了教師辦公室，隨即給一直害怕和狩野碰麵的歐爾麥特發了一條短信。
[她已經知道你身體的狀況了，不過你完全不用擔心。]
他考慮了一會兒，又在後麵加了一句。
[雖然天真得叫人發笑，但她卻是不畏懼命運之人。]
狩野從辦公室出來後折迴教室去拿書包，這才想起剛才相澤老師好像還提到綠穀出久是知情者之一。
……為什麽綠穀出久會知道歐爾麥特的身體狀況？
她決定把這個疑點記下來以後注意，沒想到拐個彎來到a班卻發現教室門口聚集了一大堆人。
她長得比較高，因此輕而易舉的就看到了站在人群最前麵的心操人使——他也高出了一般學生一大截，那根根揚起的深紫色頭發即使混雜在一堆花樣百出的發型中也是獨樹一幟，她正想上前看看怎麽迴事，突然被一個隻到她胸口的女孩子拉住了袖子：“你也是來觀摩a班的嗎？”
狩野施展了一下個性，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為了避免麻煩於是像模像樣地點了點頭：“對。”
“我也是！”女孩子紮著兩個丸子頭，手裏還舉著一部手機，“我聽說a班在上課時遭到敵人攻擊，但全班21人都成功脫險，好厲害啊！呐，你長得這麽高，有看到a班的帥哥嗎？”
“……你不是來獲取情報的啊。”
“顏值也是情報之一，”女孩子用可愛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看著她，“再說我是普通科的，又不會參加體育祭，作為看台上的觀眾，提前知道參賽者的顏值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嗎？”
……沒、沒搞懂她什麽意思。
她僵硬地說：“……哦。”
女孩子也不在乎她的態度，笑著問道：“你呢，來這裏是幹什麽的？”
狩野：“我要到前麵去——”拿一下我的書包。
“你也和心操同學一樣是來宣戰的嗎？！”女孩子驚唿一聲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裏的光芒更閃耀了，“好酷！沒想到還有其他科的女孩子也要和a班一決勝負！”
這次來打探情報的基本上都是普通或者經營等等其他科的學生，其中有不少是聽了“表現良好會重新編入英雄科”的說法後想要在體育祭上一雪前恥的，這個女孩子一喊出來後周圍人看狩野的目光頓時充滿了崇拜和鼓勵，甚至還不由自主地給她讓出了一條“示威之路”。
狩野加勢：“……”
她硬著頭皮走到教室門口，心操人使已經挑釁意味十足地說完了宣戰公告，一扭頭就看到了狩野加勢。
心操麵色如常地對她點了點頭，那雙和發色如出一轍的深紫色眼睛略微上抬，看起來就有種說不出的挑釁意味：“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這下正好——”
“加油啊！和心操君一樣大聲說出來！”丸子頭忍不住給她鼓勁道，“fight——！！”
“……”心操循聲望去，發現是和他同班的一個女同學，“……fight？”
被圍觀者堵門的爆豪一臉不爽：“喂，你們這群路人，說完了沒？！趕快給我讓開！”
被歸納在路人裏的狩野加勢騎虎難下上前一步，在無數圍觀者的注視下緩緩說出了比心操的宣戰公告更加言簡意賅卻霸氣側漏的台詞：
“雖然我是路人，但是我們班級必勝，”她緩緩說道，“——你們就等著瞧吧。”
隨著她這句充滿了自信和驕傲的台詞落地，後麵的圍觀群眾們忍不住對這個敢於抵抗a班□□的小姐姐鼓起了掌。
爆豪勝己：“哈？？？”
完全被搶了風頭的心操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