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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課外活動結束後已經是黃昏時分,同學們三三兩兩地收拾著東西準備迴家。


    英雄高中的教學樓反射著橘紅色的晚霞餘暉,將整個校園都印染得溫暖繾綣。狩野加勢拎著書包,臉上貼著幾張創口貼,和轟焦凍並排走在路上:“我有點兒餓了,你想吃什麽東西嗎?”


    轟焦凍本來在醞釀自己的台詞,被狩野這麽一打斷後愣了下,脫口而出道:“……蕎麥麵?”


    三十分鍾後。


    轟焦凍坐在椅子上,盯著麵前冷卻下來的蕎麥麵,又看了看坐在他麵前神態自若地吃著叉燒的狩野加勢,實在是搞不懂她的腦迴路。


    拉麵的湯汁澄澈又濃鬱,細長柔韌的麵條靜靜的躺在碗裏,配合著翠綠的蔥段和肉汁飽滿的叉燒,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狩野撈起一截細細的麵條,在淡淡升騰起的霧氣中神態自若道:“你不吃嗎?”


    “……”既來之則安之,轟焦凍幹脆也拿起了筷子,把醬汁端了起來,“你的劍術是在哪裏學的?”


    “一個小道館,”狩野看著轟吃麵時那端正的坐姿和標準的儀態,覺得他應該有著良好的家教,“我從六歲的時候開始學習劍道,不過絕大部分時候都隻是做基礎練習,直到升上了國中才開始接觸真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食物暖胃的關係,轟焦凍覺得自己的神經遠沒有之前那麽緊繃,想說的話也能夠自然而然地說出口了:“我想拜托你和我一起訓練。”


    這話確實不太適合跟才認識兩天的同學說,但是兩人都毫無自覺似的,竟然都沒覺得這話有什麽不對——狩野把麵條吸溜下去,吞下去之後才說道:“你這次失敗其實隻是意外,換任何一個場合我應該都贏不了你。”


    濃鬱的醬汁和清爽順滑的麵條所帶來的口感讓轟焦凍微微眯起了眼睛,慢吞吞說道:“並不是輸贏的問題。”


    “在和你的戰鬥中,我不由自主地使用了不該使用的力量,”他把杯子放下,眉頭皺了起來,“我本來決定在戰鬥時絕對不使用這股力量,但現在卻仍無法克製自己的本能……這樣下去我是無法得到成長的。”


    狩野加勢:“……”


    她放下了筷子,麵無表情道:“我拒絕。”


    轟焦凍:“……”


    狩野繼續道:“我可是準備來戰勝你,而不是當你的心理醫生的——你要是不願意發揮出自己全部的實力,那我為什麽要和你訓練?”


    “——我不需要使用火焰的力量,”轟焦凍固執地說道,“你不用擔心這一點,我肯定會全力以赴的。”


    在狩野加勢眼裏,轟焦凍這句話就像在說“我還沒出力你就倒下了”一樣——她低下頭,把碗裏的麵條夾起來,不鹹不淡地說道:“我最開始練劍的時候,我的師父每天都要求我靜坐冥想兩個小時。”


    她邊吃邊說:“坐兩個小時,他問我‘你為什麽要拿起劍?’,我說‘班上有一個混蛋,我要打得他滿地找牙’,師父就用竹刀打我的背,讓我明天再來冥想兩個小時。”


    【轟焦凍懷疑這個老師是騙子。】


    “嗯,我的母親也這麽想,”狩野自然地接過了轟焦凍的旁白,“然後第二天,我冥想兩個小時後,師父再問我‘你為什麽要拿起劍?’,這次我收斂了一些,迴答道‘我要讓那家夥對我刮目相看’……師父又用刀背打我,說我動機不純,讓我明天再來。”


    這個故事頗有平安時代武士小說的味道,轟焦凍禁不起也勾起了興趣:“然後呢?”


    “我去了整整兩周,每天都是枯坐兩個小時就被趕走,”狩野摸了摸臉上的創口貼,“最開始,我冥想的時間越久,越覺得那個仗勢欺人的混蛋麵目可憎;但是隨著時間流逝,到了後麵我卻越來越迷惑——我到底是為了什麽在這裏幹坐這麽長的時間?那個家夥不過嘲笑我是個廢物,我就為了他這句口頭上的侮辱浪費這麽多時間嗎?”


    轟焦凍有所觸動般看向狩野,狩野的目光落在桌麵上,卻好像什麽都沒看似的:“所以在兩周之後,師父又問我‘你為什麽要拿起劍?’,我迴答到——‘我想要變強’。”


    “這個答案還算勉勉強強,”草薙劍三把木刀抗到肩上,和狩野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會兒,接著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你合格了。”


    “人各有誌,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狩野站了起來,“隻是我和你的目標不一樣。”


    她拎起自己放在一旁的書包,和轟焦凍略一點頭:“那我先走了。”


    “請等一下。”轟焦凍拉住了她。


    他的左手好像也受了個性影響,比尋常人要偏冷一些——他的雙眼靜靜地看著狩野,眉眼之間仍有糾結,但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堅持:“……你的提議,我會考慮的。”


    【轟焦凍有些茫然,但他隱約覺得狩野的話有道理。】


    “……”狩野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誠懇道,“我也不願意錯過這難得的機會,所以我等著你的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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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開學第三天,狩野加勢在校門口遇到了穿著雄英校服的心操人使。


    事實上用“遇到”這個詞並不準確——雄英的大門被一群記者所包圍,背著書包的狩野加勢茫然地看著麵前這無法逾越的人山人海,發動了旁白個性準備尋找一條出路的時候,在一堆紛繁複雜的信息中捕捉到了“心操人使”這四個字。


    她最開始讀到隻覺眼熟,後一迴憶才想起這是和她同一考場的學生。


    心操人使打量著麵前根本下不去腳的人群,說了好幾聲“借過”都沒人搭理他——記者們似乎包圍了一個英雄科的學生,一窩蜂地朝前湧,完全擋住了他的去路,隱約能聽到他們正七嘴八舌地詢問著這個學生對歐爾麥特的印象。


    普通科無人問津,心操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正準備直接擠進去的時候卻感覺身後被人拍了一下。


    他轉身去看,發現是那個和他同一考場的女孩:“你是……”


    “狩野加勢,”狩野點了點頭,“我記得你——你在考試裏得了零分。”


    心操:“……你是來諷刺我的嗎?”


    他的個性需要別人迴應才能發動,因此心操在不知不覺之間練就了一副挑釁的嘴炮功夫——但是狩野加勢在這方麵的才能明顯不輸給他,甚至是毫無自覺地就讓心操產生了一點兒真情實感的火氣。


    狩野沒搞懂他為什麽生氣。


    在她眼裏,考試分數是能力問題,但是是否認真應對就是態度問題了——既然心操人使沒有在那場考試中做出任何努力,那他就應該接受零分的結果:“因為零分很少見,所以我記住了……你的個性是通過交談控製別人嗎?”


    即使知道自己對狩野施展過個性,但是被對方猜得分毫不差還是讓心操有些吃驚——他把心裏的驚異掩下,懶洋洋地把皮球踢了迴去:“你覺得是就是吧。”


    “……”狩野讀著旁白,看著打腫臉充胖子的心操同學,“我的個性是旁白,你可以理解為濃縮版讀心術。”


    心操人使:“……”


    心操人使睜著自己那雙像是熬了一星期夜的熊貓眼,把狩野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明明擁有探知信息的個性,為什麽你卻不會讀空氣?”


    “……”被戳中了心窩的狩野麵無表情地現場ky道,“明明擁有操縱別人的個性,為什麽你沒有成為反派?”


    “……”心操人使覺得自己一遇上她就總是控製不住情緒——明明平時他才是引導別人情緒變化的人,結果卻老是被狩野加勢給煽動起來。


    他把心裏的思緒按下,眼睛抬起,露出了一個有些欠揍的笑,語氣卻很平淡:“那麽,預備成為英雄的英雄科的狩野同學,你找上我又是為了什麽事?”


    一般人看到他這副樣子就算不生氣都會覺得不悅——但是狩野就像是沒看到似的,指了指他們麵前那重重疊疊的人海,說道:“你能控製住他們嗎?”


    心操一頓,抬頭看向那些記者們,遲疑道:“未經允許不能夠使用個性——”


    “不被發現就不算使用,”狩野自顧自地解讀了政策,“再不進去我們就要遲到了。”


    “……”心操發現這個女孩真是集呆板與活潑於一身,在不該靈活的地方靈活得過了頭,“就算你這麽說,也不能保證他們都會迴答我——”


    他話說了一半戛然而止,微微彎下了腰打量著狩野,隨即沒精打采地說道:“狩野同學,輪到你發揮自己收集信息能力的時候了。”


    ……


    相澤消太在接到學校大門口擠滿了記者,導致學生無法通行的消息後立刻動身趕去了校門口,卻看到一大群記者舉著長槍短炮,呆呆地站在大門通道的兩側這宛如摩西分海的一幕。


    相澤:“……”這肯定是哪個學生使用了個性的原因。


    他在某個素未謀麵的學生身上記了一筆違反校紀,又站在評論家的身份上稱讚了一下這位學生的處理方式——既沒有傷害普通人,也沒有給自己留下什麽把柄(這些記者清醒過來之後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甚至還記得給後來的同學們行個方便,可以說是既能力強大又思維縝密了。


    相澤消太不知道的是,犯人並不止一位。


    雄英高中的同一年級都在同一層樓,狩野剛過了校門馬上就準備拔足狂奔到教室裏去,心操卻還是那副懶懶散散的樣子:“真不愧是英雄科的學生,每天都過得跟打仗一樣。”


    讀到旁白的狩野加勢心情複雜地看了他一眼,還是決定ky一下:“你不用這麽羨慕我的。”


    心操人使:“……我不是,我沒——”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狩野打斷了:“你要跟我一起跑嗎?”


    “……”心操沉默了幾秒,突然咧開嘴笑了下,“我才不要。”


    他說完這句話,丟下被個性釘在原地的狩野加勢,背起書包一個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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