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與向問天二人來到西湖之畔,經過一片梅林後,見到一座朱門白牆的大莊園,大門上的匾額寫著“梅莊”二字。


    “令狐兄弟願意幫老哥這忙,老哥很高興,隻是兄弟你內力不俗,卻難過大莊主那關。”向問天忽然開口,語氣中滿是遺憾。


    令狐衝奇道:“與人對敵難道不是內力越強越占便宜,怎麽老哥怎麽還嫌棄起兄弟來了?”


    向問天搖頭:“那大莊主有一門‘七弦無形劍’的奇功,專門擾動他人內力,若要與他對敵,要麽內力極其深厚,強過他許多,要麽內力全無,不受琴音影響,如兄弟這般不上不下,最是被他克製,隻怕不出十招便會敗於那大莊主。”


    令狐衝這才知道向問天先前說他內力不俗,竟然並不是誇獎,令狐衝心中鬱悶,卻也無話可說。


    他這脫跳的性子最是難以靜下心來苦修內功,論劍法他能勝過許多江湖前輩,論內功卻隻能在同輩中論高下,多少有些偏科。


    令狐衝被向問天這無心一激,心中下定決心迴華山便要苦練內功,最好能求得師父傳授《紫霞神功》,將內功這塊短板提上來。


    “大哥既然擔心小弟過不了大莊主那關,可有良策?”令狐衝自知內力這事上無法反駁,隻得反問道。


    向問天苦笑:“沒想出法子,走一步看一步吧,老哥我花了極大代價才打探出梅莊這個情報,不得不拉上兄弟快馬加鞭趕來,唯恐遲則生變。”


    令狐衝雖不知向大哥來這梅莊究竟所為何事,但也能猜到這其中定然事關重大,牽涉極多,必須在對家察覺之前將事情辦妥。


    二人來到大門前,向問天拉動大門上的銅環,敲了兩下,停一會,再敲三下,似乎有種特殊的敲門手法,敲敲停停數次後,放下銅環,等待莊內來人。


    沒多久大門緩緩打開,兩個仆從裝扮的老者走出,看向二人,向問天拱手說道:“嵩山門下童化金、華山門下風二中,求見江南四友。”


    那老仆從麵無表情答道:“我家主人不見客。”


    說完便要關上大門,向問天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大門,不待那兩名仆從發怒,另一手掏出一個卷軸,微笑說道:“你且去告訴你家莊主,若是我手上有一幅名家範寬的真跡,他還會不見嗎?”


    那二位仆從一聽此話,倒也不敢自作主張,這梅莊的主人江南四友,乃是這琴棋書畫四門中的好手,若這客人手中真是真跡,被主人知道他們將人拒之門外,那可有他們好果子吃。


    “稍待,我等前去稟報。”一人留下守著大門,另一人急忙迴去稟告主人,至於稟告哪一位,那自然是喜好丹青的四莊主丹青生。


    片刻後,一名髯長及腹,臉上掛著醉意的老者從莊內走來,人還未至便大聲嚷嚷:“範大家的真跡,快讓我看看!”


    向問天見魚兒上鉤,後退一步,將那卷軸展開,露出一幅氣勢雄峻的高山繪圖。


    丹青生眼睛都看直了,大叫一聲:“這是範大家的溪山行旅圖?真的,是真跡,你從哪裏得來的?”


    丹青生看了眼睛都挪不開,情不自禁伸手想要觸碰,向問天趕緊將畫布挪開,接著將卷軸卷起,不讓丹青生觀看。


    眼見那絕世畫作被人收起,丹青生咽了咽口水,沉聲問道:“這位仁兄手持如此珍寶前來,應該不會隻是為了饞一饞我丹青生吧?”


    向問天將卷軸收入包裹中,隨口答道:“見笑了,本來我們兄弟還想與四位莊主來場賭局,沒想到幾位不願見客,那我們還是就此拜別為好。”


    向問天這手以退為進可算拿捏住了丹青生,他本就極愛丹青,既親眼見著了溪山行旅圖,如何肯放過,正要將二人放入莊內,卻被另一人拉住。


    “且慢!”


    一個矮矮胖胖,頭頂光禿的老者攔住丹青生,此人正是江南四友中的老三禿筆翁,也是這梅莊的三莊主。


    禿筆翁麵色有些難看,指責道:“四弟,你怎麽能擅自放人進莊,這等不三不四的人進來,若是將……那事泄露,咱們四個可都死無葬身之地!”


    丹青生舍不得那溪山行旅圖,還想狡辯,禿筆翁根本不給他機會,拉著大門便要關上,眼角餘光忽然看見那童化金又展開一幅卷軸,似是一幅筆走龍蛇的狂草。


    隻這一眼禿筆翁關門的動作便生生止住,他湊近一看,忽然雙目睜圓,大口喘著粗氣,驚訝道:“這……這莫非是《率意貼》?”


    向問天將卷軸一收,故作傷心說道:“哎呀,人家嫌棄咱們不三不四,兄弟,咱們不受歡迎,還是趕緊離去吧。”


    說著拉起令狐衝便要離開,那禿筆翁急忙攔住二人,口中竟然止不住道歉:“二位留步,是在下口不擇言,還請原諒,至於進莊……二位稍待,我與四弟商量一下。”


    向問天自然不是真的要走,見禿筆翁態度轉變,便順勢停下腳步,靜候他們商量出結果。


    禿筆翁與丹青生進了莊,往莊內走到一處拐角,迴頭看了看門口二人,丹青生低聲說道:“三哥,你就說可以將他們放進來吧。”


    禿筆翁撓了撓自己光禿禿的頭頂,為難道:“我也眼饞那《率意貼》,可是……大哥不在莊內,要是暴露出去,咱們可沒好果子吃。”


    丹青生一拍手掌:“大哥竟然又出莊去了?哎呀,定然又是去衡山城找曲長老逍遙去了,全然不顧我們幾兄弟死活!”


    他們兄弟四人奉命看守任我行,本來任務極其重大,最開始幾年,日月教每幾天就會來人查看,盯的很緊,絕不會出半點差池。


    然而工作嘛,幹的久了自然便會鬆懈,之後幾年寬鬆了許多,教中之人往往一個月才來一趟,來了也隻是匆匆查看一番便走,沒了一開始那般嚴格。


    之後又更寬鬆了,一個月變三個月,三個月變半年,再往後索性一年來一趟,到最近這幾年,竟然已經三年無人來查看,以至於他們兄弟都有些懷疑日月教是不是已經被五嶽劍派打垮了。


    大哥黃鍾公見教中長時間無人前來,膽子便大了些,竟然時不時出莊遊玩,如今更是常常往那衡山城跑,一去便是一兩個月不迴,讓他們三兄弟總是擔驚受怕。


    他二人心中抱怨大哥,又不肯讓到嘴邊的寶物飛走,琢磨了片刻,丹青生忽然提議:“對了,大哥的那位好友不是在莊內嘛,他也是琴中好手,不如讓他假扮大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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