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屋內有人出來,鍾萬仇壓下心中不好的預感,大叫道:“看啊,這就是段家的那對兒女,孤男寡女,赤身露體待在同一間小黑屋內,做出了什麽事我都不敢想。”


    在鍾萬仇的笑聲中,那陰影中的人走出屋子,暴露在外頭的陽光下,讓人看清了模樣。


    “咦?怎麽是個中年人,而且這人好像是段正淳?”


    隻見那是一個披頭散發的中年文士,細看卻是濃眉大眼,氣質尊貴,不是那段正淳還能是誰。


    段正淳懷裏還抱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美婦人,二人皆隻穿著單薄的貼身衣衫,露出身上大片潔白肌膚。


    嘎?


    鍾萬仇看見段正淳懷裏的婦人,笑聲嘎的一下就噎住了,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他忽然慘聲大叫:“我老婆,那是我老婆啊!”


    鍾萬仇一屁股坐倒在地,撒潑打滾慘叫道:“我老婆啊!那是我的阿寶啊!啊!!!!!!!”


    圍觀眾人聽得鍾萬仇慘叫,想起先前在大廳中還見過鍾夫人一麵,再細看那婦人,果然是鍾夫人無疑。


    噫!


    眾人暗自咋舌,想到這穀主婦人也太會玩了,就這麽一會功夫不見,原來是去跟男人幽會去了。


    段家的護衛見著自己主子,趕緊拿上衣衫給人披上,刀白鳳走過來,語氣不善說道:“我說怎麽一轉眼就見不著你的人影,原來是跑這跟舊情人幽會來了。”


    段正淳麵色一苦,他先前與眾人一同移步此處,忽覺一陣天旋地轉,眨眼之間便來到一處漆黑的室內,身旁還躺著老情人甘寶寶。


    段正淳隻覺得是自己撞鬼了,不然普天之下又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將他擄走,但這其中之事太過詭譎,不便細說,段正淳隻得咳嗽一聲,尷尬道:“別說這麽多,先找件衣服給寶寶披上。”


    “誰允許你叫她寶寶的!”鍾萬仇跳了起來,大聲叫道。


    他對甘寶寶自然是極愛,對甘寶寶的老情人段正淳便是極恨,同時因為自身長相醜陋,生的一張馬臉,對於相貌遠勝於自己的段正淳,更是無比妒忌。


    今日算計段家的局麵莫名其妙變成了一對老情人幽會,這本就讓他氣的幾乎吐血,如今聽見段正淳親昵的稱自己老婆為寶寶,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算是鍾萬仇這個幫仇人養了十幾年女兒的老烏龜都忍不了!


    鍾萬仇,徹底瘋狂!!!


    眼見鍾萬仇紅著眼睛撲了上來,段家四大護衛趕緊迎上去,段正淳衣著單薄,懷裏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甘寶寶,不方便對敵,隻得趕緊後退。


    葉二娘、南海鱷神幾人本就是同老大段延慶一同前來,見鍾萬仇出手了,他們幾人自然要助陣,各自抄起家夥開打。


    其他一眾圍觀武林同道僅是受邀而來,卻沒有幫手的道理,自然樂得作壁上觀,站得遠遠的,讓出一個極大的空地,看他們打生打死。


    鍾萬仇連同三大惡人對付段家眾人,打的無比激烈,反而中間對弈的兩人巍然不動,絲毫不受影響。


    “閣下這一子已經思考了半炷香之久,還下不去嗎?”無崖子淡定摸著胡子,不緊不慢催促道。


    他們二人的棋力相差甚遠,如今這棋局已經是十麵埋伏、四麵楚歌的局麵,怎麽看都毫無生路可言。


    段延慶額頭滿是汗水,眼神迷離,口中喃喃:“前無去路,後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這該如何是好?”


    無崖子棋藝早已超凡入聖,與人對弈可在無聲無息之間使人陷入幻境,無可自拔,棋局便是人生,人生化作棋局。


    段延慶在這十麵埋伏的棋局中,陷入心魔。


    他本為大理國太子,隻是當初奸臣作亂,謀朝篡位,舉國大亂,最終皇位落到了段正明這一支,而他這個太子卻淪為一個醜陋的殘廢。


    看著這棋局中的局勢,他仿佛又迴到了那孤立無援,重傷垂死的當口,眼中滿是絕望,


    段延慶手舉著鐵杖,憑空擱著,不知落在何處,萬念俱灰之下鐵杖黯然落下,竟意外落在一處棋盤空位上。


    “咦?”無崖子突然驚疑一聲。


    段延慶茫然睜開雙眼,看向棋盤,隻見他鐵杖所指之處,竟仿佛絕處逢生一般,雖影響不了大局,但在這局部角落,竟是給他踏出一條活路。


    “觀世音菩薩?”段延慶喃喃道。


    這一幕多麽似曾相識,在他人生最低穀,最黑暗的時候,白衣貌美的菩薩下凡,舍身相飼,給了他重活一世的信念。


    “原來是這般境遇,看來這局棋不用再下了。”無崖子起身笑道。


    這局棋沒有敗者,無崖子贏了棋局,段延慶破去心魔,大家都是勝者。


    段延慶麵上受過重傷,做不出任何表情,但眼中卻流露出感激之色,以腹語說道:“閣下之恩,他日必有厚報,告辭!”


    言罷,拄著拐杖飛身離去,連在場的段氏幾人都不在意了。


    葉二娘和南海鱷神見老大走了,再打下去也沒意思,便一同撤退,唯有雲中鶴不死心,舔了舔嘴唇,運起輕功撲向刀白鳳。


    “嘿嘿,這貌美的鎮南王妃,便由我來享用享用!”


    雲中鶴輕功了得,又是事出突然,眾人沒來的及阻攔,眼看著雲中鶴就要將王妃擄走。


    “不要碰我母親!”遠處一道年輕的男子聲音響起,接著就見一道身影邁著奇怪的步伐趕來。


    “咦?這不是我逍遙派的淩波微步嗎?”無崖子一愣,認出這是自家門派武功,暗自奇怪。


    來人正是段譽,他被華赫艮救出後,隨手套了身衣裳便又急匆匆進到穀內,一進來便看見雲中鶴要對刀白鳳行不軌,急忙大叫道。


    段譽雖快,卻隔得老遠,未必來的及阻攔,好在有人比他更快。


    “老子最討厭兩種人,第一種就是采花賊!”


    江塵出現在雲中鶴下方,伸手抓住雲中鶴的一隻腳,猛地往地上摔去。


    嘭的一聲響,地上青石都被砸出一塊巨大的裂痕,江塵仍不解氣,拽起雲中鶴又往反方向摔去,如此好幾個來迴,江塵左右兩旁便多出了兩個大坑,以及一堆渾身破碎,看不出一點人形的碎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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