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姐姐又垂下淚來,看了裏屋一眼就不再說話。
“為什麽不說話?”我不願去想,也不敢想。林大哥已經先一步衝進了裏屋,我跟在他後麵,靠在門框上不敢進去。裏屋的地上放著一張木板,林叔就安靜的躺在那裏,就像平常午休在打盹一樣,隻有泛白的臉色昭示著他的生命已經不再延續。
“爹,”林大哥重重的跪在地上,骨頭碰在地上發出響聲,聽的我驚心不已。我還清楚的記得林叔今天早上是多麽開心的送我們進城,盤算著明天要去挑一座好幾進的大宅子,還嘀咕著要帶個風水先生一起去看看,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一切都變了,林叔你起來呀,我們一起去看房子好不好?買最大的房子,穿最好的衣服,你怎麽睡著了呢?我們說好的,你都忘了麽?
我在林大哥身邊跪下,什麽話也不說,淚一滴滴落到地上,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看著林大哥紅著眼眶,努力把眼淚逼迴去,拳頭握緊了又放開。我用自己的手握住了他的,什麽話都不需要說,我們知道彼此的痛。雖然相處的時間隻有不到半年,但是我已經從心底把林叔當作了自己的父親,看著他躺在那裏,我卻無能為力,頓時心痛如刀絞。
我們默不作聲的跪在那裏,時間似乎已經靜止了,畫麵定格在那個時刻。
林大哥的沉寂更讓我不安,有多沉默就代表他有多憤怒,我寧願他都宣泄出來,隻有這樣我才可以替他分擔,但是,他卻選擇了隱忍。
林叔跟我提過,很小的時候林大哥的娘就過世了,是他一個人把林大哥帶大的,十多年來身兼母職,其中的艱辛不言而喻。就在他以為可以開始享受生活的時候,他卻……
林大哥對他的感情不是語言能夠表達的,也正因為這樣,我更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他。媽媽死的時候我也是那麽難過,但是那時候至少還有莫言哥哥會安慰我。我不會安慰別人,所以隻能在這裏陪著他難過。
聽到雞鳴的聲音,我才意識到天已經快亮了,那兩夥人昨天沒有得到好處,今天一定會再來的,我們留在這裏隻會拖累別人。我暗暗算計了一下,便大致有了個行動的計劃。把林大哥扶了起來,硬逼著他吃了些東西下去,然後讓他給林叔換上了昨天做好的新衣服。
看著林大哥的動作僵硬的像個木偶,我心疼不已,曾經那個可以為我遮風擋雨,無所畏懼的男人,一夜之間卻憔悴了那麽多,我真怕他承受不住,會病倒。
我從後麵抱住了他,“林大哥,不管發生什麽,記住,無淚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不論你做什麽,不論別人怎麽看你,無淚都會站在你這邊。林叔不在了,但是你不會孤單,因為還有我。就算為了我,也要好好保重自己,隻要天沒有塌下來,太陽還會從東邊升起,那麽不管遇到什麽磨難,我們都要堅強的活下去,這是我們的約定,好嗎?”
“嗯。”沉默了良久,他終於發出了一個聲音,這已經讓我很滿足了,至少,他答應了會好好的活,不會想要做傻事。
趁著天還沒亮,我們把林叔埋到了後山上,又連夜迴家收拾了些東西,林大哥把埋在地下的僅剩的幾顆南珠挖了出來,上好的南珠都被我們拿去換了天蠶寶甲,和天蠶絲帶,剩下的這些隻能算是中品,但是,給我們做路費應該也是夠了的,拿了南珠,其他什麽東西都沒帶,我們又迴到了村口,給村長留了顆南珠,算是買下了這匹馬,請明珠姐姐代為轉交。
我們出發的時候天已經有些亮了,因為怕碰上那兩夥人,所以我們隻能從小路走,性好林大哥對附近的路比較熟悉,也沒繞多少遠路。
對我們來說海印城已經不安全了,所以我們打算去另一個邊陲小城陽浦。或許,在那裏,我們可以重新開始過平靜的生活。
“為什麽不說話?”我不願去想,也不敢想。林大哥已經先一步衝進了裏屋,我跟在他後麵,靠在門框上不敢進去。裏屋的地上放著一張木板,林叔就安靜的躺在那裏,就像平常午休在打盹一樣,隻有泛白的臉色昭示著他的生命已經不再延續。
“爹,”林大哥重重的跪在地上,骨頭碰在地上發出響聲,聽的我驚心不已。我還清楚的記得林叔今天早上是多麽開心的送我們進城,盤算著明天要去挑一座好幾進的大宅子,還嘀咕著要帶個風水先生一起去看看,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一切都變了,林叔你起來呀,我們一起去看房子好不好?買最大的房子,穿最好的衣服,你怎麽睡著了呢?我們說好的,你都忘了麽?
我在林大哥身邊跪下,什麽話也不說,淚一滴滴落到地上,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看著林大哥紅著眼眶,努力把眼淚逼迴去,拳頭握緊了又放開。我用自己的手握住了他的,什麽話都不需要說,我們知道彼此的痛。雖然相處的時間隻有不到半年,但是我已經從心底把林叔當作了自己的父親,看著他躺在那裏,我卻無能為力,頓時心痛如刀絞。
我們默不作聲的跪在那裏,時間似乎已經靜止了,畫麵定格在那個時刻。
林大哥的沉寂更讓我不安,有多沉默就代表他有多憤怒,我寧願他都宣泄出來,隻有這樣我才可以替他分擔,但是,他卻選擇了隱忍。
林叔跟我提過,很小的時候林大哥的娘就過世了,是他一個人把林大哥帶大的,十多年來身兼母職,其中的艱辛不言而喻。就在他以為可以開始享受生活的時候,他卻……
林大哥對他的感情不是語言能夠表達的,也正因為這樣,我更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他。媽媽死的時候我也是那麽難過,但是那時候至少還有莫言哥哥會安慰我。我不會安慰別人,所以隻能在這裏陪著他難過。
聽到雞鳴的聲音,我才意識到天已經快亮了,那兩夥人昨天沒有得到好處,今天一定會再來的,我們留在這裏隻會拖累別人。我暗暗算計了一下,便大致有了個行動的計劃。把林大哥扶了起來,硬逼著他吃了些東西下去,然後讓他給林叔換上了昨天做好的新衣服。
看著林大哥的動作僵硬的像個木偶,我心疼不已,曾經那個可以為我遮風擋雨,無所畏懼的男人,一夜之間卻憔悴了那麽多,我真怕他承受不住,會病倒。
我從後麵抱住了他,“林大哥,不管發生什麽,記住,無淚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不論你做什麽,不論別人怎麽看你,無淚都會站在你這邊。林叔不在了,但是你不會孤單,因為還有我。就算為了我,也要好好保重自己,隻要天沒有塌下來,太陽還會從東邊升起,那麽不管遇到什麽磨難,我們都要堅強的活下去,這是我們的約定,好嗎?”
“嗯。”沉默了良久,他終於發出了一個聲音,這已經讓我很滿足了,至少,他答應了會好好的活,不會想要做傻事。
趁著天還沒亮,我們把林叔埋到了後山上,又連夜迴家收拾了些東西,林大哥把埋在地下的僅剩的幾顆南珠挖了出來,上好的南珠都被我們拿去換了天蠶寶甲,和天蠶絲帶,剩下的這些隻能算是中品,但是,給我們做路費應該也是夠了的,拿了南珠,其他什麽東西都沒帶,我們又迴到了村口,給村長留了顆南珠,算是買下了這匹馬,請明珠姐姐代為轉交。
我們出發的時候天已經有些亮了,因為怕碰上那兩夥人,所以我們隻能從小路走,性好林大哥對附近的路比較熟悉,也沒繞多少遠路。
對我們來說海印城已經不安全了,所以我們打算去另一個邊陲小城陽浦。或許,在那裏,我們可以重新開始過平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