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嗽兩聲,試圖緩解尷尬,“剛剛說到哪了,接著說。”


    玊騁和蘇錦眠也跟著清了清嗓,隻有薄從懷還直著眼睛看著我。


    我抬起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麽呢?”


    薄從懷沒來由地一點頭,“嗯”了一聲,然後突然笑了。


    玊騁眼睛一亮,“玄珩,你想到什麽了?”


    薄從懷嬌羞地一偏頭。


    等等,嬌羞?他搞什麽?


    “昭塑,訴訴剛剛是吃醋了,你懂嗎?”


    玊騁茫然地看了看我,然後被薄從懷強勢扭迴頭,“你懂不懂啊?”


    玊騁機械地點點頭,“哦,懂了。”


    薄從懷沾沾自喜地鬆開手,轉身將頭埋在臂彎中,活脫脫的花癡樣兒。


    我朝著玊騁和蘇錦眠攤了攤手,又點了點腦子,悄聲說,“他腦子不好,別介意。”


    玊騁和蘇錦眠對視一眼,沒有多說什麽。


    除去突然精神不太正常的薄從懷,我們三人繼續探討對策。


    最終我們決定,我和薄從懷分開,分別由蘇錦眠和玊騁帶進豐煌宮。


    現在鳳凰族的一切事務是由鳳蕪掌管,雖然隻是代理,畢竟還是掌握實權,怕是我們在豐煌宮的一舉一動都無法逃脫他的監視。


    那麽薄從懷在明,他身份顯著,走到哪兒都引人注目,實在不適合躲在幕後。


    而我,一個無名無姓的小卒,本來就是由薄從懷帶到北寧山的,在這裏見過我的,除了玊騁、蘇錦眠,大概也隻有幾個不顯眼的丫頭了。


    我將以蘇錦眠的貼身侍婢的身份,喬裝打扮,跟在她身邊混進豐煌宮。


    而那個上神玄珩的未婚妻則因為身體原因,由玊騁安排專人看護照料。


    為著鳳凰族的王上鳳靖昏迷多年蘇醒,也為著鳳凰族失蹤多年的小公主玊微終於尋迴,玊騁是很有理由大辦一場宴席。


    在宴席之上,他順便邀請了摯友——玄珩上神,畢竟他曾與玊微有過婚約,他的父母又與鳳凰族的王上王妃十分交好。


    宴席之上,玄珩被勸著多飲了幾杯酒,談笑之間,有感而發,擁抱了一下多年未見的故人玊微。


    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挑不出一點破綻。


    薄從懷緊皺眉頭,“我為什麽非要去抱那個冒牌貨?”


    我聳聳肩,“這是你把追尋符貼到她身上最好的機會呀。”


    他依舊不滿,“可是為什麽非要是擁抱呢?”


    “這樣才顯得你們親密無間,能降低她和鳳蕪的防備心啊。”


    他一扭頭,“我不同意!”


    我拍了拍他的手,柔聲寬慰,“放心,為了大局考慮,我是不會吃醋的。”


    誰料薄從懷更是一瞪眼一豎眉,“你不吃醋?!”


    我被他的反應搞懵了,難道他希望我亂吃飛醋影響計劃推進嗎?


    轉念一想,薄從懷雖然平時心思深重難以捉摸,但是在戀愛一事上,隻有一根筋,腦袋轉得還沒有小雲靈活呢。


    我得順著他的話說,將他一身炸毛撫順了,他才能心滿意足地做我們給他安排的事情。


    所以,我舔了舔嘴唇,聲音隨之變得嬌柔,“我怎麽能不吃醋呢?阿懷,我的心像刀割一般痛。”


    薄從懷果不其然上了鉤,轉過頭看著我,眼睛濕漉漉亮晶晶,“真的?”


    我抓過他的一隻手貼上我的心口,“真的,你能感受到我心滴血的頻率嗎?”


    他低垂著眼眸看向他的手,我的手掌貼著他的手背,柔若無骨地輕輕劃了一下,“感受到了嗎?”


    他輕微地點點頭,然後看向我,“感受到了。”


    我勾勾唇角,又壓下想笑出聲的欲望,一眨眼,將自己的眼睛盡量瞪得可憐巴巴,“阿懷,你願意為了我,犧牲一下嗎?”


    薄從懷將手撫上我的臉頰,語氣異常堅定,“訴訴,我願意,我會做的很好的。”


    我拍拍他的頭,像表揚小朋友的語氣,“嗯!阿懷真棒!”


    餘光瞟到另一側還有兩個人影,我才突然想起玊騁和蘇錦眠還在現場。


    此刻我的腳趾已經可以摳出一座帶花園泳池的豪華城堡了。


    收迴手,我又舔了舔嘴唇,先自己將心中的尷尬強壓下去,然後才帶著一絲不苟的笑容轉迴頭看向另外兩個人。


    玊騁表情正常,正抬手去拿茶壺給自己續茶,而蘇錦眠一臉正氣地看著我,眼神中竟然帶著一絲敬佩。


    嗯?怎麽和我想象的不一樣呢?


    看到我轉頭看她,蘇錦眠伸手拉住我剛剛放置在桌麵上的右手,“訴兒,舍生取義,我佩服你。”


    舍生取義?我?


    我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雖然腦子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但是還是笑一笑得了。


    玊騁放下茶壺,環顧我們三人,“那一會兒,訴兒換身侍婢的常服,跟著阿眠進宮。玄珩,你今夜且留在這兒,明日,我跟鳳蕪商議舉辦宴席的事,再邀你進宮。”


    “訴訴今晚就要進宮嗎,會不會有什麽危險?”


    蘇錦眠立馬給出迴應,麵無表情地一頷首,“玄珩上神放寬心,我會保護好訴兒的。”


    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她看向薄從懷的目光裏夾雜著幾分敵意。


    難道兩人之前有過過節?


    薄從懷頓了一下,應該也是感覺到了蘇錦眠話語和眼神中的火藥味,不動聲色地在桌下握住我另一隻手,表麵風淡雲輕,“好。”


    商議得差不多了,玊騁叫來之前來傳話的女孩,吩咐她去找一套幹淨的常服。


    女孩退下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轉向薄從懷,“對了阿懷,我想起一件事。”


    薄從懷“嗯”了一聲,聽我接著說,“禮婡本來就是從南憂島出來的,怎麽說都是胡鄰的手下,雖然她屢次對我們不利,但是如果這次能製服她,能不能交給胡鄰處理?”


    薄從懷正在思索之時,玊騁突然開口,“胡鄰?允軒?這事和九尾狐還有關係?”


    “是禮婡這個人和胡鄰他們有些關聯,她曾是胡鄰母親教導姑姑的女兒,和胡鄰胡珂一同長大。”


    玊騁點點頭,“原來是從南憂出來的千麵狸,怪不得將妖氣隱藏得這麽好。”


    薄從懷拉住我的手,“訴訴,製服禮婡後,我把她交給你處置,你是想要送迴給臭狐狸我也不會幹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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