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從懷壞笑著靠近,“我才出去多久,你就被外人收買了?”


    “訴訴,你這樣,夫君我很傷心的。”


    越靠越近,他溫熱的鼻息撲到我的麵頰,我往後縮了縮脖子,然後被他一手按住後腦,退無可退。


    “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他在距離我隻有幾厘米的地方停住,深藍色的眼眸先是看著我的眼睛,然後緩緩向下,移到了我的嘴唇。


    我看到他的喉結上下滑動,嘴角的那抹壞笑隻增不減。


    我一閉眼,在他飽滿的粉唇上啄了一口,“這算不算解釋……”


    “算倒是勉強可以算的,但是是不是解釋得太蒼白了?”


    我腦子還在理解他的這句話,他猛地湊近,覆上我的唇,開始了猛烈的攻勢。


    幾分鍾後,我用了力氣才將他推開,抿了上下兩片嘴唇,渾身燥熱。


    薄從懷向後靠著床幃,嘴唇嬌豔欲滴,他抬手摸了摸我的頭,“這下我聽懂你的解釋了。”


    “你!”


    我氣急,伸手去拍他,被他握住手腕製止住,“好了,不和你鬧了,這趟去通靈局,宮劍鋒告訴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聽到“不太好”三個字,我心中陡然閃過一個大霹靂,“什麽?”


    薄從懷又開啟了循循誘導模式,一步步引導著我迴憶,“你記不記得我們去虞因開的酒吧?”


    我點頭,“挽音酒吧,我記得。”


    “記不記得那個帶我們去見虞因的服務生?”


    服務生……肖暮……


    難道接待我們的白淨服務生真的就是段予一和我說的肖暮嗎?


    見我遲疑,薄從懷了然,“予一和你說過他的事情了對不對?”


    我心中不好的預感像一瓶被揮倒的墨水,慢慢暈染開來,“他,怎麽了?”


    薄從懷很認真地與我對視,“他被通靈局抓起來了。”


    “為什麽?他犯了什麽錯?”


    通過段予一的描述,這個肖暮就是一個苦命人,早早就見識了社會的險惡,好在運氣還不錯,遇上了虞因。


    可是這樣一個普通的打工人,怎麽也不應該和通靈局產生關聯啊……


    腦中瞬間閃過好幾種推測,但是都隻是我的推斷而已。


    “予一有沒有和你說,這個肖暮的真實身份?”


    “什麽叫真實身份?他不就是虞因酒吧裏的一個服務生嗎?”


    薄從懷搖了搖頭,從故事的開頭慢慢向我解釋。


    那日淩晨,就是在段緣啟傷害虞晚的那天,薄從懷突然在黑暗中睜開雙眼,他感受到了段予一的靈力。


    其實從段予一賭氣離開盼尋院的那日起,薄從懷都有在暗中注意她的行蹤,甚至和宮劍鋒達成了協作。


    畢竟宮劍鋒的眼線到處都是,追蹤一個大大咧咧沒什麽防備心的段予一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當時我們都並不知道,虞晚的妹妹就在隔壁的城齊市。


    所以當宮劍鋒派人告訴薄從懷,段予一去了城齊的消息,他並沒有什麽波瀾,


    小孩子愛玩,就讓她出去玩,玩累了受委屈了,自然就會迴來了。


    後來去了蛇村,他有一段時間沒有關注段予一的去向,隻是聽宮劍鋒說段予一在城齊過得還湊合時,微微有一點驚訝。


    不過隻要她願意,不惹事,那就隨她吧。


    維持了幾個月的平靜就結束在那天淩晨,薄從懷追蹤段予一的靈力,來到了臨州,看到了她和她苦苦追尋的陰靈商人。


    為了速戰速決,薄從懷暗中幫了段予一的忙,隻是他沒有想到,虞因是玩了一招調虎離山。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虞因的藏身之地會在城齊,她和段予一這段時間的安穩日子一定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後來事情接踵而至,薄從懷還未來得及抽身去城齊將段予一帶迴來,直到今天她出現在了通靈局。


    出現在通靈局就代表著她惹了事,惹了事就代表著自己要搭上人情給她擦屁股。


    薄從懷隻覺得後悔,沒有早早給她抓迴來,所以這才動了怒,說要給她送迴海賀宮。


    冷靜下來細細想來,事多蹊蹺,既然虞因已經香消玉殞,段予一還留在城齊幹什麽?


    去通靈局,一是為了堵住宮劍鋒的嘴,二是為了將事情緣由探清探明。


    不知道宮劍鋒和虞因的關係是不是有什麽其他內情,他對她的事情幾乎了如指掌。


    宮劍鋒說起,在虞因身邊,也就是她開的酒吧裏,有一個男孩,也就是這個男孩在虞因不在的時間裏陪著段予一。


    薄從懷暗地裏翹起嘴角,看來自己這個囂張跋扈慣了的表妹,是開了竅動了情了。


    怪不得聽到自己要送她迴家反應那樣大,原來不都是虞晚的原因。


    不過下一秒,宮劍鋒話鋒一轉,說現在已經將這個男孩逮捕迴來了。


    即使見多識廣如薄從懷,在聽到這個轉折的一瞬間也愣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地詢問了原因。


    宮劍鋒說當時接到線人舉報,一個通緝多年的陰靈商人在臨州顯了蹤跡。


    臨州和漢山距離太遠,已經不屬於宮局長的管理範疇了,但是這個陰靈商人初次是在漢山犯的罪,嚴格來說,他其實還是宮局長的犯人。


    他本來是想派局裏的其他探員去配合抓捕的,但是虞因自告奮勇,宮劍鋒見沒有什麽危險,也是想讓她出去散散心,便也同意了。


    誰知道虞因沒去,一個根本不在通靈局體製內的段予一卻去了,雖然結局都是成功將人抓住了,但是心裏還是覺得十分別扭。


    這時正遇上我和薄從懷到通靈局中尋找虞因,宮劍鋒見情勢不妙,便說她已經離職想要搪塞過去,可惜還是敗露了。


    等到虞因一事徹底結束,宮劍鋒這才想起來——


    自己的犯人呢,怎麽沒影了?


    半路冒出來的段予一呢,怎麽也沒影了?


    然後他就接到了城齊市大大小小的各種渠道的舉報。


    然後他就見到了將城齊折磨了整整一周的白龍族小公主段予一。


    “可是他抓肖暮幹什麽,威脅段予一?”


    雖然我在內心中覺得宮劍鋒作為堂堂一個通靈局分局的局長,是不會如此小人行徑的。


    但是綜合考慮了他設計以我為誘餌,我又不太確定了。


    薄從懷衝我狡黠地一眨眼睛,“那倒不是,不過你猜,那個被抓的陰靈商人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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