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話說得好,小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真他娘的精辟。


    這不,許久未見的一雙男女,在頂層辦公室就翻雲覆雨了起來。


    當然,這絕不是膽小如鼠的薑彌的意思。


    碰上這麽“大逆不道”之事,她躲還來不及呢。


    奈何大公子假借工作之名,有板有眼將她喚到這裏。


    美其名曰研發一部項目做得垃圾透頂,實則將人從上到下毫無人性玩了個遍。


    薑彌被迫脫光了衣服,一絲不掛坐在大公子遒勁有力的手臂上……


    一直以來,出力的一方都不是她。


    兩個月不見,怎麽就變了個樣?


    也許,大公子強勢的掌控欲向來令薑彌膽戰心驚,她隻消展露一個後退的眼神,就能被他抓迴到掌心裏折磨至瘋。


    這不,薑彌剛一掙紮,表現出抗拒的樣子。


    腰就被他的雙手掐得生疼。


    薑彌“嘶”了一聲,也不知是疼還是嚇更多些,眼淚啪嗒啪嗒順著臉龐滴落到胸前。


    久坐的男人終於懶洋洋動了動身子。


    薑彌以為他法外開恩,打算就此放過自己。


    不料隻是上半身前傾,吻幹她胸前的淚痕,接著為非作歹。


    香豔的畫麵像是無聲的勾惹,叫他感覺又狠狠上頭,重新要了一迴。


    薑彌折腰的同時,隻見淩亂的衣服被扔了一地。


    就算這樣了,她還字不成句不忘提醒:“十分鍾……後……嗯啊……還要開會。”


    大公子嗤笑:“十分鍾我能夠?”


    薑彌傻頭傻腦反駁道:“其實,已經……嗚嗚~快半小時了。”


    大公子聽著她的氣喘,暗罵一聲草,幾乎不耐煩:“太久沒碰你,都忘記我什麽德性了是吧。我他媽隻有半小時?”


    薑彌:“……”好像又說錯話了。


    這姿勢她不舒服,迴身輕輕喊他:“陳麒……”


    “叫陳總。”


    薑彌愣了一下:“……陳總,求……”


    “多餘求,不答應。好好受著。”聽起來很是六親不認的口吻。


    薑彌倒不如省點力氣閉上嘴:“……”


    開會是不能準時開會的了。


    陳麒現算是過了六七分的癮,舍得網開一麵放過她。


    迅速清理完自己,穿戴整齊後,將一盒紙巾扔給薑彌。


    男人的麵色,恢複到了一貫對外時的不怒自威,又玩世不恭道:“整理幹淨後來開會。”


    底下的人,都知道大公子今天微服私訪臉色不佳,左腳一踏進公司大門,前台小妹艾麗絲就看出他吃了炸藥桶。


    果不其然,聽說大公子發了很大一陣火,拿研發一部當出氣筒。


    說來也巧,他到時研發一部的經理許山正巧不在座位上,便抓了主管薑彌進去頂包。


    許山急得團團轉,本就不多的幾根頭發快要被他擼禿嚕皮了。


    心裏想著這迴委屈薑彌了,下次部門團建挑她喜歡的餐廳彌補迴來。


    陳麒現沒進大會議室前,私底下的員工一傳十十傳百,都知道許山逃過一劫,卻拿薑彌獻祭。


    他推開門後,所有的碎碎念瞬時消了音。


    在座各位眼觀鼻鼻觀心,沒人敢喘大氣。


    陳麒現隨意瞄了眼,將手中裝模作樣拿著的一疊文件往桌上一扔,口吻戲謔地調侃道:“這表情看起來不太對啊。怎麽,都參加我活著的追悼會來了?”


    大公子的大本營雖然在仁芯集團,但不代表子公司的下屬們不清楚他的為人作派。


    簡而言之,就一瘋批。


    別看長得人畜無害,帥得驚天動地。


    身材比國際男模還出挑,臉蛋比當紅頂流還養眼。


    可不妨礙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瘋批!


    有時候罵人不帶髒字,諷刺得人可以一整周心神不寧,懷疑自己焦慮症加輕度抑鬱齊齊上身。


    所以,大家都心知肚明,大公子這種狠角色,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許山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幹巴巴笑了兩聲,還敢坐在底下捧場接茬:“陳總您說笑了,說笑了!”


    陳麒現反其道而行,點了點頭:“嗯,公司研發取得了階段性成功,你們一個個都像要身赴戰場的樣子,搞得我都以為走錯地方了。”


    咦?


    大公子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艾麗絲是不是謊報軍情?!


    哪裏是吃了炸藥桶,這不瞧著挺高興的嘛!


    陳麒現抬表看了眼時間,本來就沒必要開這會的,想著這次出差的時間太久,一下飛機就決定過來瞧上一眼。


    這才搞得人心惶惶。


    許山或許在研究上成績不錯,情商是一等一的低。


    他以為陳麒現火眼金睛,看出了缺席的薑彌,嘴巴比腦子快了一步:“陳總,薑彌她……”


    陳麒現打斷:“她人呢?”


    許山這才遲鈍地反應過來,不是上你辦公室挨罵去了嗎?


    他張了張嘴,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讓他多這個嘴!


    陳麒現恍然大悟,故意當著眾人麵提了句:“哦,被我弄哭了。”


    他說的是弄。


    大家理所當然以為是罵,倒吸一口冷氣。


    時至深秋,許山熱得一腦門的汗。


    薑彌已經加快了動作,可她天生慢半拍的人,說話做事都慢慢吞吞,外人看著幹著急。


    幸虧她今天穿的是雙低跟的切爾西靴,小跑著來到了大會議室。


    睫毛已經沒有沾著水霧,臉上的妝也用紙巾稍微撫平了一下。


    唇膏……


    嗯,被吃得差不多了。


    其餘好像,沒有留下太過分的痕跡。


    她輕敲大會議室的門,也不知裏頭有沒有迴應,貓著腰就近隨便找了個空位。


    燈關著,牆上滿屏的數據。


    陳麒現應該正在主持會議,被她的加入臨時中斷。


    薑彌好像又慘了。


    剛一入座,研發二部的主管張虹霞就不著痕跡將臉別向了薑彌一邊,她敏銳地察覺出了端倪似的,將手攏在唇邊,用氣音問她:“你身上什麽味兒?”


    薑彌臉刷一下紅了,幸而室內暗沉,貓膩不甚明顯。


    薑彌被徹底問倒了,答不上來,眼睛卻是不由自主望著正前方站著的男人。


    他的動作一派閑適,襯衣的袖口隨意挽了兩層,卷至手肘。


    不著痕跡的疏慢。


    薑彌心下歎了口氣,片刻的失神,卻不忍迴憶方才不正經的一幕又一幕。


    這個男人是越來越花樣百出了。


    她的目光,忍不住靜悄悄移到了男人的頸間。


    怎麽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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