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賈婆子尖嘯的聲音籠罩全場,“許大茂,你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許大茂聽罷大笑,“老虔婆,你太看的起自己了,就你?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叫你家棒梗出來讓我們大家好好審審。”


    賈婆子還沒說話,棒梗自己先蹦出來了,“誰要審小爺?就你,許大茂?”經過兩個月進修的棒梗認為隻要自己夠狠膽氣夠壯,就一定能控製周遭的人,讓他們聽從自己的安排。人小心大的棒梗決心在四合院裏也建立自己的秩序,他打算拿許大茂先開刀,他認為許大茂之前跟傻柱打架輸多贏少,肯定是個麵瓜,自己要是能一下子擊中他的要害,那就沒問題了。棒梗打定主意,慢慢靠近許大茂。


    許大茂那是個人精,他看著棒梗有點不懷好意,而且棒梗可是持刀傷過人,他心中更是警惕,緊盯棒梗的手。


    就見棒梗靠近許大茂一定距離後,猛地抬腳,奔著許大茂的襠部就踢了過去,速度奇快,這要是給踢上許大茂以後一分鍾都難保持。可是棒梗冷不丁的出腳許大茂他沒練過,沒有下意識地躲避能力,還給驚得愣在了原地,秦京茹捂著嘴驚恐地看著,不少人都喊:“大茂快往後躲啊。”


    可是,一秒鍾後,人們沒有聽到許大茂地慘叫聲,倒是傳來棒梗的喊叫和倒地的聲音。原來是棒梗錯估了自己的身高和腿長,腳尖擦著許大茂的褲襠沒有踢實,而用力過猛又導致棒梗扯傷了自己的大筋,結果站立不穩啪唧摔在了地上,大夥長出一口氣,許大茂更是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彎腰扯著棒梗的脖領子,啪啪的給了幾巴掌。


    賈婆子看自己孫子被打,一腦袋把許大茂撞開,嗬斥:“許大茂,你個混蛋王八蛋,你憑什麽打我孫子。你個斷子絕孫的玩意,你打我孫子不得好死。”


    “他剛才要幹什麽,大夥看的清清楚楚,他是要斷我的命根啊,我能不教訓他。再說我是他小姨夫,他爸不在了,作為他的男性長輩,我跟有責任和義務對他進行教育。老虔婆你別護著,我們還要審問他是不是偷東西的賊呐。”許大茂出完氣,也沒忘把棒梗釘死。


    “滾呐,許大茂,你欺人太甚,我孫子都成這樣了,你還不放過。老天爺啊,你不開眼啊,你讓我家爺們都早死,為什麽還讓許大茂這樣的混蛋活著。” 賈婆子開始唿天搶地,“老賈啊,東旭啊,你們死的早啊,我們孤兒寡母被人欺負,沒男人撐腰,你們迴來把這個混蛋許大茂給帶走啊。”


    許大茂可不怕神啊鬼啊的,他是個無神論者,不過他也不想聽賈婆子一直針對他,畢竟今兒不是他的事,他本來想借機惡心傻柱呐,結果把自己給裝進去了,二大爺一家現在倒躲在後麵了,不能這樣,“二大爺,您家要是不想追迴那六根香腸,咱們大夥現在就都散了,該上班上班,該睡迴籠覺睡迴籠覺去。怎麽好像丟東西的是我,您家一點都不著急?”


    二大爺這會兒不得不出麵了,他黑著臉來到棒梗麵前,問:“棒梗,我來問你,是不是你偷了我家的香腸?”


    “滾,劉海忠,你個王八蛋,老烏龜,裝什麽大尾巴狼,捉奸捉雙,抓偷拿贓,你憑什麽冤枉我家棒梗偷東西,你有證據嗎?”賈婆子再懟二大爺。


    “他沒偷,剛才幹嘛要踢許大茂,不就是做賊的事暴露氣急敗壞的表現嗎?”二大爺很會找突破口。


    “呸,你被人冤枉能笑著麵對,不得打迴去啊,他許大茂冤枉我孫子,我孫子踢死他都活該。誰叫他跟狗似的亂咬人。”賈婆子的反駁也不無道理。


    ”嗯……“二大爺一時無語以對。


    劉光天搶道:“那我們進你家搜搜,看看有沒有香腸。有就是棒梗偷的。”


    “嗬嗬,哈哈。”賈婆子都氣笑了,這劉家老二是真蠢啊,“你憑什麽進我家搜,你是公安,還是土匪?我看你是土匪,想到我家打砸搶!”


    二大爺忽然間想明白了,這事從一開始就沒法結尾,吃的東西,進了肚子瞧不見了,進了家門能看到,但是哪家香腸都一樣,它又不會說話,還能說我是劉家的不是賈家的?他把劉光天推到一邊,指著賈婆子和棒梗道:“人在做天在看,你,棒梗,不可能次次都幸運不被抓,要不你也進不了工讀學校。”二大爺紮針就往狠裏紮,“賈張氏,你就好好護,早晚他闖出大禍,吃花生米的時候,你別後悔就行。”說完,他也不迴家,氣哼哼的上班去了。劉家的其他人也是該上班上班,該迴家迴家。


    賈婆子得勢不饒人,在後麵跳腳罵:“你才吃花生米呐,你全家都吃花生米。呸!什麽東西!”


    一大爺實在看不過去,勸道:“老嫂子,別喊了,公道自在人心,老劉和許大茂的做法是不對,但是棒梗也……”


    “呸,你也不是好東西,少在這裝好人。”最近賈家沒受一大爺接濟,賈婆子自覺有了底氣,“你還是早點找好給你養老的吧,別天天的瞎操心。走棒梗,跟奶奶迴家。”這挑釁顯擺的成分不言而喻,氣的一大媽直哆嗦。


    一大爺扶著老伴迴家,摩挲胸口安慰道:“沒事,咱們現在不是決定好把養老的事交給柱子了嘛,柱子也答應了。咱不氣,咱好好活,將來看她的笑話,老劉剛說的對,她家這樣下去早晚惡事不斷。”誰都有脾氣,原先一大爺有求於賈家,所以不論人前還是人後都不對賈家說惡語,現在既然不用依靠賈家,那就不再跟賈家牽扯,幹嘛不能說些讓老伴舒心的話。


    一大媽多年來頭一次聽到一大爺這麽惡毒的說人,睜大眼睛看著他,看著看著就笑了,“成,我好好活,等著看。”


    傻柱抱著六一送於莉上班的路上,說:“二大媽也是自找,明知道院裏有賊,晚上香腸還不收,棒梗不偷都對不起二大媽給他留下的機會。”


    “你現在也是幹部了,少說這樣的風涼話,讓人聽去了不好。”於莉提醒自己丈夫,“我估計是棒梗一直在工讀學校,院裏安生了好久,大家都忘了這個這個……”


    “這個賊,混蛋,禍害。旁邊又沒人能聽到,幹嘛小心翼翼的。”傻柱道。


    “六一還在呐,他雖不會說話,但差不多能聽懂,咱們少在他麵前說亂七八糟的事,讓他學了可不好。”


    傻柱看看懷裏的兒子正認真的看著自己,點頭道:“成,我以後在兒子麵前就不說這些怪話了。”


    劉光天劉光福迴到家,為躲過一場打暗自慶幸,不過想起棒梗偷吃的香腸和賈婆子的詛咒,他倆決定做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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