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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洋洋灑灑寫下一段詞,伴隨著最後一個收尾,木一夢鬆了口氣,終於停下了筆。


    張吉安走下台來將那一張紙呈了上去,歐陽銘軒好奇地接過紙去,沉聲念了起來:“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他原本隻是用玩笑的心態來看這一次木一夢的才藝展示的,卻沒想到看到木一夢的作品以後,越看越心驚,越看越是歡喜。


    他的表情已經從一開始的玩笑轉變成了震驚,雙眼定定地定格在紙上,舍不得移開片刻。


    “皇上?”


    “父皇?”


    “父皇?”


    穆克威見狀,擔憂地看著歐陽銘軒,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歐陽銘軒就像撿到了寶貝一樣,仔細地端詳著手中的詩詞,越開越開懷:“穆丫頭,從前朕隻知道你球踢得好,沒想到作詞也有兩下。就你這一首詞,足以成為千古絕句啊!”


    對於歐陽銘軒的誇讚,木一夢嘿嘿一笑,寵辱不驚。


    她真的沒有什麽值得高興的,那首詞本來就不是她寫的,二十一世界的大天朝子民都知道,《水調歌頭》是蘇軾的大作,跟她木一夢沒有半毛錢關係。


    而且,這首詞本來就是千古絕句,歐陽銘軒也沒有說錯什麽。


    所以,木一夢很淡定。


    偏偏,有人就看著她的這份淡定非常不爽:“皇上,能否將銀杉公主的大作拿出來讓大家觀賞一下?公主也說過,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柳如雪一首動人的歌曲和美妙的琴音都沒有得到這麽高水準的誇讚,木一夢寥寥幾筆卻引來了歐陽銘軒的讚賞,柳如雪很不服氣。


    歐陽銘軒這才從對《水調歌頭》的讚賞中迴過神來,他點點頭,將寫著千古絕句的紙張給了張吉安。


    張吉安會意,將寫著詞的紙張拿到底下,讓諸位大人一個挨一個地傳下去。


    眾人之前並不認為木一夢這樣一個京都中盛傳的草包千金能夠做出什麽好詞,隻以為歐陽銘軒是因為太過喜歡這個義女,所以誇大其詞。


    待到眾人都將那首詞瀏覽過一遍以後,他們這才知道歐陽銘軒並沒有誇大其詞。


    “好詞!好詞啊!下官浸淫書本幾十年,從來都不知道詞可以寫的這樣好!”


    “哎,看來我們這半輩子都是白活了,活了大半輩子,竟然還不如一個小姑娘!”


    ……


    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中,穆克威接過了被眾人讚不絕口的詞,待到看到裏麵的內容時,他也是一愣。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女兒會有這樣的才能,他雖然疼愛女兒,卻也不會盲目地以為女兒的一切都是最好的,至少他對女兒的詩詞造詣從來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如今看到這樣一首曠世絕句,他怎麽能不震驚?


    歐陽昊天的表情一直很複雜,尤其是在見到木一夢的詞以後,他便知道他從前誤把珍珠當魚目了。


    他從來沒有這樣後悔過,可是,現在的木一夢已經不是從前的穆依夢了,她不會再對他癡戀,不會再對他言聽計從。


    看著站在大殿中央淡定微笑的可人兒,他覺得自己的心像是針紮一樣的疼痛。


    相對於其他人來說,歐陽昊明就顯得非常淡定了。


    他本就知道木一夢有著曠世之才,雖然不明白從前她為什麽一直隱藏自己,可是他知道,她的一切都像是閃閃發光的夜明珠,那麽的奪人眼球。


    待看完了木一夢的詞,柳家姐妹幾乎同時不甘地咬了咬牙,隻是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他們也很無奈,她們隻能鬱悶地聽著眾人對木一夢的誇讚聲,卻無可奈何。


    歐陽銘軒正愁沒有借口指婚,現在木一夢自己跳出來展示才藝了,他就隻有偷著樂嗬樂。


    “咳咳……”


    輕咳兩聲示意底下的人素淨,歐陽銘軒與穆貴妃對望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對木一夢的滿意:“既然如此,這一次才藝展示的結果也出來了,穆丫頭一首《水調歌頭》力壓群芳,朕宣布……”


    “父皇!”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歐陽昊天幾乎是從座位上竄了起來,急切道:“兒臣有要事要說。”


    歐陽銘軒皺眉看著這個從前讓自己萬分滿意的兒子,卻越發覺得他太不像話。


    強忍著心中的不悅,他沉聲道:“天兒,是誰交給你的規矩讓你可以肆意打斷朕的話?”


    歐陽昊天俊臉一白,台上的皇後也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天兒,有什麽事等你父皇說完再說,本宮從小是怎麽教導你的?”


    歐陽昊天卻態度堅決,他知道,今天他若是不堅決的話,他的王妃就會變成弟媳。這是個奇恥大辱,也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隻要想到今後他心愛的女人會在被別人的踏上承歡,他的心就一陣刺痛。


    “父皇,兒臣想和夢兒複婚,希望父皇可以成全。”


    此言一出,驚得滿座嘩然。


    柳如煙一開始還能保持微笑的模樣,待聽到歐陽昊天的這句話以後他就徹底不能淡定了。


    水盈盈的眸子看向歐陽昊天,她眸中滿是受傷之色。


    木一夢無語地看著那個不知道抽什麽瘋的男人,有些無語。現在後悔了,半年前他幹什麽去了?


    要不是他的偏聽偏信偏心眼,穆依夢也不會慘死,現在見到她大發光彩他就後悔了?


    這樣的男人當真要不得!


    “父皇,兒臣反對!”


    毫不退讓地瞪著歐陽昊天,她的態度堅決:“當日睿王給兒臣休書的時候,父皇曾經當著滿朝文武的麵許諾過,兒臣的婚姻可以自己做主,和睿王從前的種種兒臣真的怕了,兒臣隻想找個真心疼愛兒臣的好好過日子,睿王的心太大,不是兒臣的歸宿,希望父皇能夠成全。”


    歐陽銘軒原本也不是想讓兩個人複婚,如今聽到木一夢的搶白,他點點頭,道:“沒錯,朕確實答應過你。”


    看向臉色鐵青的歐陽昊天,他冷聲道:“天兒,既然已經錯過了就不要再想了,穆丫頭和你緣分已盡,你還是另覓王妃吧。”


    終於得到歐陽銘軒的保證,木一夢心底一樂。


    事情發展到這裏,如果歐陽銘軒再強加把歐陽昊明塞給木一夢的話,他覺得很有可能會被木一夢拒絕,連續兩個兒子被一個小丫頭給拒絕了,歐陽銘軒老臉上過不去。


    也許現在時機還不太成熟,他還是等等吧!


    在心底歎息一聲,歐陽銘軒便不再在這個問題上麵繞彎子,又喝了幾杯酒,他便在皇後和穆貴妃的陪伴下離開了朝文殿。


    歐陽銘軒離開以後,木一夢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徹底放下了心來。


    幸好今天歐陽昊天橫插了一杠子讓歐陽銘軒暫時打消了賜婚的打算,不然的話……


    想到歐陽銘軒亂點鴛鴦譜的後果,木一夢就心裏發寒。


    看來,她很有必要想一想究竟怎麽做才能逃脫這個被賜婚的命運。


    在朝文殿又呆了一會兒,她便借口身體不適離開了皇宮,而穆克威因為百官來敬酒,還要登上一會兒才能迴府,木一夢便一個人孤零零地出了皇宮。


    “夢妹妹……”


    全天下會這麽惡心不啦的叫她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歐陽昊明,她迴頭看去,隻見一襲淡黃色長衫的歐陽昊明正寬寬朝著她走來。


    他的娃娃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木一夢的眸子裏都滿是晶亮的光芒。


    “今日是百官為王爺慶賀,王爺先行出來似乎不太好吧?”


    停下來等著他,木一夢不解地問道。


    歐陽昊明摸摸鼻子嘿嘿一笑,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分外可愛:“那種無聊的宴會我才不想參加呢,要不是父皇一直在,我早就出來了。”


    像是想起什麽,他突然皺皺眉:“夢妹妹以後也不要王爺王爺地叫我了,父皇既然已經收了你做義女,我們就是一家人,以後你叫我明哥哥就好了。”


    明……哥哥……


    這麽甜膩膩的風格顯然不是木一夢的範兒,她隻要一想到自己追在歐陽銘軒屁股後麵親熱地叫他“明哥哥”,她就忍不住一陣惡寒。


    “我還是叫你三哥吧!”


    扯扯嘴角,她露出一個不太燦爛的笑容。


    知道她不是那種粘人的女子,歐陽昊明也不在這件事上糾纏。


    兩人沿著皇宮長長的道路走了很久,誰都沒有說話。


    木一夢看著仿佛永遠看不到盡頭的路,突然想起來上一次在宮裏,安鳳先在另外一條荒無人煙的小路上非禮她的場景。


    時過境遷,現在想來,她早就不氣憤了,隱隱約約的,她竟然開始懷念起他溫熱的觸感。


    正想著,一旁的歐陽銘軒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木一夢一愣,奇怪地迴頭看向他,卻見他收斂了臉上吊兒郎當的笑意,認真地看著木一夢的眸子,他真誠道:“夢妹妹,謝謝你,要不是你的計策幫忙,我說不定已經死在戰場上了。”


    木一夢還以為他要說什麽,卻沒有想到是道謝的話,她微微一笑,不在意道:“不用謝,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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