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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一夢到達書房的時候,穆克威手裏正握著一本書看的入神,就連木一夢進來叫了一聲“爹爹”他都沒有發覺。


    木一夢定睛一看,那本將他迷得都沒注意有人進來的書,赫然正是前幾天她一直看的《慕西正史》!


    心中“咯噔”一下,木一夢沒來由的慌亂。


    爹爹看這本書,究竟是湊巧,還是聽誰說了什麽?還是說,他開始懷疑她什麽了?


    “爹爹,在看什麽看的這麽入神?”


    明知故問著,木一夢試圖將穆克威的注意力從《慕西正史》中拉迴來。


    從容地走到穆克威身後,她為他捏著肩膀舒緩筋骨的疲累,眼睛卻不著痕跡地瞥向穆克威正在看的一頁。


    這一篇講的是公元六四四年的一段曆史,說的是當時的慕西皇帝膝下無子,皇後在多年後同樣誕下一位公主,但是為了家族勢力的興盛和自己的勢力不被威脅,她毅然決然將女兒殺死,然後從民間挑選了一個優秀的嬰兒代替女兒。


    多年後,這個驚天大秘密被當時朝中的神斷包大人給揭穿了出來,最終,皇後的親女被尋迴,但是因為女兒家的身份,她不能繼任皇位。


    皇帝膝下無子,隻能在臨終前將皇位傳給了他弟弟的兒子。


    被人觸碰身體,穆克威瞬間從愣怔的狀態中驚醒過來。


    一看身後的人是木一夢,穆克威鬆了口氣,卻忍不住埋怨道:“夢兒何時來的,怎麽走路也沒有聲音?”


    木一夢很無語:“爹爹,明明是你看書看的太入神,入神到女兒叫你你也聽不見,爹爹怎麽能夠怪女兒沒有出聲呢?”


    穆克威一怔,下意識看一眼紫兒,見紫兒點點頭後,他輕輕一笑,拍了拍木一夢的脊背歉意道:“是爹爹錯怪夢兒了。”


    木一夢開門見山地問道:“不知爹爹叫女兒來所謂何事?”


    說到正事,穆克威精神一陣,沉吟道:“聽說夢兒最近在看《慕西正史》,夢兒為何對慕西國的曆史這麽感興趣?”


    木一夢心下一沉,心道:果然來了!


    好在她已經想好了應對的策略,不是她對穆克威心懷不軌可以隱瞞,而是穆克威既然沒有想要把那個大秘密告訴她,她便裝作不知。


    “爹爹有所不知,爹爹不在的這些日子,夢兒經曆了很多,深刻體會了‘書中自有黃金屋’的道理。夢兒不求能夠學富五車,卻也希望能夠從先人的言行中得到一些啟發。”


    “哦?夢兒都得到了些什麽啟發呢?”


    穆克威好像非常感興趣的樣子,一臉興味。


    “就像這一篇《陳皇後李代桃僵》,夢兒都看到了些什麽?”


    木一夢想了想,沉吟道:“爹爹,陳皇後的做法固然不對,可是這也不能完全怪她。女兒一直認為,人生來平等,為什麽自古男子坐擁天下就是正統,而女子把持朝政變為妖女?


    女子無才便是德,因為有了這樣的思想,女子才會不甘,才會反抗。”


    穆克威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論述,一時間陷入了呆愣。紫兒更是將小嘴張的大大的,反應過來後趕忙對木一夢勸阻道:“小姐,你說的這些都是大逆不道的,不要說了!”


    木一夢撇撇嘴:“紫兒,你從小當奴婢當慣了,若是突然有一天你到了一個世界,那個世界裏人人平等,每個人都有發言權,你就不會這麽說了。”


    就像她,從二十一世紀突然來到這中央集權的古代封建社會,一開始也是不適應了好久。


    穆克威從愣怔的狀態中迴神,聽到木一夢所說的“人人平等”的世界,又是一怔,卻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麵做過多的糾纏,而是問道:“夢兒,若你是陳皇後誕下的女兒,你會怎麽做?”


    這一次輪到木一夢愣怔了:“爹爹,根本沒有這種可能!女兒是爹爹親生,怎麽可能是什麽陳皇後之女?”


    穆克威在這個問題上出奇的固執:“為父是說假如,夢兒設身處地地想一想,你若是哪位流落民間的公主,你會怎麽做?”


    對於這個突然變得固執了的父親,木一夢感到很無奈,隻能順著他的話設想。


    片刻後,她答道:“爹爹,若我是公主,我不會和皇後相認。慕文帝若是認我,我便稱他一聲‘父皇’,若是他不認我,隻是迫於權勢的話,我會走的遠遠的。


    對於重男輕女的父母,我沒有什麽好說的。


    我天性向往自由,權勢於我如同浮雲,若是有一天我會想要牢牢地握緊權勢,肯定是因為我愛的人需要我手中的權勢庇佑,否則的話,我會離的遠遠的額。”


    穆克威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會有這麽豁達的心驚,一時間沉默在了那裏。


    木一夢很奇怪,為什麽爹爹今天這般反常,會揪著這一段曆史不放?


    想不通,她便不再多想,剛想告辭離開,卻聽穆克威又道:“夢兒,你和安王爺近來走的很近,爹爹並不反對你交朋友,隻是此人很危險,你要小心提防。”


    木一夢怔了怔,腦海中浮現出安鳳先那張冷漠的臉,想起他前兩次對自己所做的事情,對於穆克威所說的“此人很危險”非常讚同。


    隻是,眼下的情況是,她想要遠離安鳳先,可是歐陽銘軒和安鳳先本人不會允許。


    出了書房,木一夢這才發現後背滲出了一層冷汗。不知道為什麽,她直覺的認為,穆克威今天不會烏雲無故地問自己這些問題。


    可是這其中的緣由她又捉摸不透。


    她很想問一問穆克威的真實想法,這個想法也如同曇花一現般,很快就消失了。


    他若是想說的話,就不會和自己兜兜轉轉這麽多圈了。


    哎!


    歎了口氣,她無奈地想到,還是等吧!


    等他想要自己告訴自己的那一天。


    她迴到房間中剛想休息,穆雷便卻一臉嚴肅地走了進來:“小姐,三皇子傳來消息,說是西塘方麵又派了十萬精兵支援前線,現在邊關戰事緊急,三皇子問你怎麽辦?”


    木一夢愣了愣:“這件事朝廷知道嗎?歐陽銘軒怎麽說?”


    穆雷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從邊境到京都快馬加鞭也需要好幾天的時間,我們之所以提前收到消息是因為沿途有我們的人層層用飛鴿傳書的方式將消息帶了迴來,就這也需要兩天的時間。”


    木一夢了然,就著兩天的時間,邊境的戰事怕是早已起來了,如果歐陽昊明能夠保持冷靜一直不應戰,那麽她還有時間給他支招。


    事不宜遲,她不敢耽誤時間。


    仔細聽穆雷陳述了一遍邊境地情況,她想了想,走到書桌前,執起炭筆在白紙上麵寫上八個大字:“稍安勿躁,將計就計。”


    穆雷拿過紙張來一看,大惑不解:“小姐,這是什麽意思?”


    木一夢微微一笑:“你看不懂就對了,你跟了我這麽久還看不懂,那麽別的人也不太可能看得懂小姐我的意思。萬一這飛鴿傳書落到了有心人的手裏,那本小姐也不怕泄露了天機。”


    穆雷更加疑惑了:“可是,若是三皇子也看不懂的話,那麽小姐不是白費力氣了?”


    木一夢嘿嘿一笑:“這也是我對他的考慮,若是他沒有這點眼力,將來我又怎麽能夠指望他在和歐陽昊天的博弈中活下來?”


    穆雷恍然大悟。


    看著穆雷將白紙折疊成一個比指甲蓋還要小的條子裝進了一個不大的竹筒中,木一夢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禁問道:“穆雷,飛鴿傳書被人截獲的可能性是多少?”


    穆雷道:“若不是武功高手,且不是日夜盯梢的話,幾率應該不大。”


    木一夢點點頭,卻始終不能放下心來:“你派人,快馬加鞭將這八個字親自告訴歐陽昊明一趟,不知為何,我的心中總有點不安。”


    禦書房內,一襲明黃色龍袍的歐陽銘軒挺直著身板坐在龍案前,手中拿著一個紙條,笑意明顯。


    張吉安伺候主子這麽多年,很少見到主子露出這樣愉悅地笑容,不禁奇怪道:“皇上,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


    對於這個陪伴了自己多年的老夥計,歐陽銘軒也不隱藏。


    將手中的紙條遞給張吉安,他感歎道:“這個穆家丫頭,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啊!”


    “稍安勿躁,將計就計?”


    看著紙條上麵那八個言簡意賅的大字,張吉安皺了皺眉,不解道:“皇上明示,老奴不知這是何意。”


    歐陽銘軒呷一口茶水,道:“這個木一夢,和老三的關係不錯,老三在邊境上連連吃虧,她便派了親信給老三支招。如今安鳳無屯兵十萬,她這是又給老三出主意呢!”


    張吉安更加疑惑了:“老奴愚鈍,木一夢過一介尋常女子,怎麽會有這麽大的本事?”


    “尋常女子?”


    歐陽銘軒咀嚼著著這四個字,但笑不語。


    “把這紙條放好,給老三飛過去吧。朕也想知道這‘將計就計’是個什麽意思。”


    穆府內,正在看書的木一夢心中突然沒來由地感到渾身發冷。


    “奇怪了,門窗都關好了,也沒有冷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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