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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視了木一夢依舊不停滲出鮮血的手,歐陽昊天說的斬釘截鐵:“來人,上筆墨!”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家丁搬了桌子端了筆墨紙張前來。


    歐陽昊天睨一眼沒有表情的木一夢,冷哼一聲,執起毛筆在紙張上潑墨揮毫,不一會兒,一封洋洋灑灑的休書就問世了。


    還嫌這樣的休書不起作用一般,他從衣袖中拿出睿王專用的印章,朱紅色的印章看起來如此刺眼。他再睨一眼木一夢,手中的印章沒有遲疑地印在了那休書上。


    見狀,木一夢終於鬆了一口氣。


    歐陽昊天以高高在上的姿態睥睨一眼低眉順眼的木一夢,一伸手將休書揚向半空中朝著木一夢扔去。隻是,那沒有多少重量的休書在空中洋洋灑灑地飄了半晌,卻最終沒能落到木一夢的手中,而是落到了離桌子不遠處的地麵上。


    靜默,絕對的靜默。


    就連柳如煙都沒有想到事情會進展的這麽順利,她原本以為還要費一番周折,畢竟這個女人前兩天的表現有多麽的不同尋常她見識過了。


    驚訝過後就是狂喜,薄紗之下,她的傷疤在愉悅地笑臉中醜陋異常。


    木一夢深吸了一口氣將那屬於穆依夢的窒息疼痛壓了下去,緩緩走到休書前,彎腰撿起那薄薄的紙片,又認真閱讀一遍上麵的內容,這才把心徹底放到了肚子裏。


    “休書已下,這個女人已經跟我睿王府沒有任何關係了!來人,把她給本王押出去送到宮裏,讓皇上親自定奪!”


    “王爺,王爺你不能這樣做啊!小姐對您癡心一片,您這樣做等於是把小姐往死路上逼,紫兒求求您,開開恩哪!”


    眼見歐陽昊天又要動腳踹開紫兒,木一夢一把將紫兒帶離了歐陽昊天的身側,輕聲安慰道:“傻丫頭,你要相信你的小姐我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可是……”


    紫兒淚眼朦朧,實在想不通到了如今這樣的境地木一夢還有什麽方法逃生。


    木一夢淡淡一笑,卻伏在紫兒耳邊輕聲問道:“那屍體的痕跡你處理幹淨了嗎?”


    紫兒身體下意識顫了顫,卻很快從恐懼中掙脫出來,她點點頭。


    “不用在這裏依依惜別,等到聖意下來,你們穆府的人一個也逃不掉!現在還是省省力氣,想想怎麽跟皇上解釋吧!”


    朝文殿內,歐陽銘軒雙目微闔,半頭白發的他雖說略顯老態,可一身明黃色龍袍的人在文武大臣麵前端坐在龍椅上,上位者的氣勢不經間流露出來,每每總能讓底下的群臣驚出一身冷汗來。


    斜睨垂首肅立在大殿兩側的群臣,他又看一眼身旁的太監總管。


    那與他年齡差不多的老太監會意,一揮拂塵,對著底下的群臣喊道:“退……”


    “朝”字還沒說出來,一個聲音就打斷了他的話,讓他沒能出口的字憋在了喉嚨裏。


    “慢著,父王,兒臣有事要奏!”


    一直半闔著眼睛的歐陽銘軒聽到這個很少來上朝的兒子的聲音,眸中劃過一抹疑惑。


    眾臣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之間歐陽昊天一身尋常的青色長衫,顯然是急急忙忙地趕來宮裏,連換衣服的時間都沒有。


    雖然睿王爺一直得皇帝的寵愛,這些年來隱隱有了要被立為太子的征兆,可是他一向是不驕不躁的,即便為人有些高傲,卻也不會公然藐視皇上,視朝堂的規矩於不顧。


    今日他竟然敢穿便服來這乾清宮,肯定是有什麽要是發生了!


    這樣推測著,眾人便更加仔細地端倪著歐陽昊天的神色,以及留意他周邊的動靜。眾人這才注意到,一個深紫色王妃正裝的絕色女子正慘白著小臉跟在他的身後,那模樣似悲戚,卻更多的是內斂和沉靜。


    “這不是睿王妃嗎?她怎麽弄的這副模樣?睿王竟然會帶著她來朝堂上,是誠心要和皇上作對嗎?”


    各種猜測紛紛出爐,歐陽昊天和木一夢卻一個對此當作聽不見,另一個卻是完全不在意眾人的看法。


    走到大殿正中央,歐陽昊天也自顧自跪下給歐陽銘軒行禮,並不理會那個一向膽小如鼠的女人會不會被朝堂上這種大陣仗給嚇的說不出話來:“兒臣拜見父王,父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木一夢眸子閃了閃,咬咬牙跟著跪下行禮道:“罪臣之女木一夢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自稱罪臣之女,並不是兒媳。


    在場的人都是在官場中千錘百煉出來的人精,察覺出她這稱唿中的蹊蹺,眾人看向這一對早就不和睦的夫妻的目光中充滿了興味與揣測。


    歐陽銘軒眉頭一皺,輕哼一聲,卻沒理會木一夢,而是先對著歐陽昊天發難:“你真是越發膽大了,公然不上早朝還不算,竟然還把你的王妃帶到朝堂上來。你說說,你這是置朕於何地,置我皇朝的顏麵於何地?!”


    說著,他又看向木一夢,斥責道:“你看看,你把你的王妃帶到這朝堂中或許是有要事要稟報,朕也可以酌情諒解,可她這是一副什麽打扮?是朕治理下的江山讓她窮的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穿不起了,還是你睿王府對待王妃就像對待下人一般,讓她落魄成了這副模樣?”


    木一夢此時的樣子著實狼狽,身上的深紫色正裝髒亂的不成樣子,頭發因為早上被柳嬤嬤一盆冷水澆過又沒有工具梳理隻能亂糟糟的,她絕美的小臉在這落魄的裝扮中卻絲毫沒有顯得不堪,反而有種柔弱的美。


    隻是,不管是歐陽銘軒,還是心腸冷硬的歐陽昊天都不會被她這柔弱的外表所迷惑,也不會因為這個而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啟稟父王,兒臣今日前來就是想要稟告父王這件事。這個女人心腸歹毒如同蛇蠍,兒臣實在不想跟這種惡毒的女人生活在一起,故兒臣已經把她給休了。”


    “什麽?!”


    一眼激起千層浪,歐陽昊天一句話落下,乾清宮的大殿裏就想起了竊竊私語之聲。


    大家都是明白人,睿王和穆丞相不和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當初穆依夢嫁給歐陽昊天的時候眾人就在猜測這個王妃過門以後日子過的如何,結果果然如同他們預料的那般不得寵。


    如今穆丞相才剛剛入獄,沒想到歐陽昊天就這麽迫不接待地想要把穆丞相的女兒掃地出門了。


    不止是眾人疑惑,就連歐陽銘軒都有些不解。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這個二兒子雖然為人高傲了點,卻是城府極深的,他不會這麽沉不住氣才對。


    歐陽昊天不理會眾人的詫異,繼續道:“今日清晨,這個女人在王府中公然殺害下人,這樣心腸歹毒的女人,實在不配做您的兒媳!”


    歐陽昊天的話不止歐陽銘軒不相信,就算是那些等待看好戲的大臣們都抱著嚴重懷疑的態度。


    眾所周知,穆依夢就是草包一個,要膽色沒膽色要才學沒才學要氣質沒氣質的三無千金,從前穆丞相在位的時候她尚且膽小如鼠,如今穆丞相入獄,說她殺人,不管是誰都是不會相信的。


    歐陽銘軒皺皺眉,冷淡的聲音泄露出絲絲威嚴:“睿王,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


    雖然這件事情的主角是木一夢,可是從進入大殿開始,歐陽銘軒卻連個正眼都懶得給她。


    心中冷笑,木一夢隻是垂首,並不急著說話。這不是那個她可以翻雲覆雨的時代了,隻有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來,她才可以活出自己的精彩。


    似乎是在等歐陽銘軒問這個問題一般,歐陽昊天迅速道:“父王,這件事情比不是兒臣杜撰,府中有人親眼所見,父王隻需把這個證人傳喚上堂是非曲直便可以一目了然。”


    見他說的煞有介事,歐陽銘軒心中明了,他這個兒子是做足了準備工作才來的。


    “既然如此,那就宣證人上殿!”


    柳嬤嬤顫抖著進入大殿,還不等歐陽銘軒問她問題,便一股腦地將在王府中的說辭又重複一遍,言情懇切,表情淒慘,仿佛那個死去的小李是她的親生兒子一般。


    聽完柳嬤嬤的話,眾臣皆驚,就連歐陽銘軒也隱隱相信了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重重一拍龍案,他憤怒地朝著門外喊道:“來人,犯婦穆依夢,心思歹毒,手段很辣,視認命如草菅,其惡毒程度簡直天理難容!快把這個女人給朕拖出去淩遲!”


    “皇上,民女有話要說!”


    乾清宮中很快就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與金屬摩擦碰撞的聲響,就在眾人都為了這個美麗的女人即將沒命而惋惜的時候,木一夢卻突然發話了。


    清脆的聲音不慌不忙地響起,就好像眼前這壞到了極點的處境不是她所親身經曆的一般,這樣淡定的態度讓歐陽銘軒都怔了怔,隨即威嚴地問道:“穆依夢,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啟稟皇上,民女沒有殺人!”


    歐陽昊天聞言憤憤瞪她一眼,她卻像是沒有接受到那憤怒的目光一般,繼續辯解道:“民女自知現在的一切辯解都是無力,隻是這樣的罪名實在太大,若是就此定了罪,不止民女清白不保,就連家父都要因此而蒙羞,民女從前沒有為父親做出過貢獻,現在斷不敢讓他老人家因為民女的冤屈而顏麵無光。”


    木一夢一番話說的入情入理,邏輯明晰,歐陽銘軒眸中劃過一抹疑惑。傳說中的木一夢膽小怕事,不僅胸無點墨,更是沒有城府,而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卻不像是那般不堪的人啊?


    是謠傳有誤,還是他這個兒子不喜穆依夢,所以編織出了這樣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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